許東好半天纔回過神來,扭頭看著捂頭呼痛的牟思晴直髮愣。
牟思晴惡狠狠的盯著他惱道:“你乾什麼?怎麼開車的?”
許東尷尬著說:“我……天黑了,我找車燈開關,冇找到,一抬頭看到要撞車了,趕就踩了剎車,結果……結果……”
這個結果不用說,牟思晴自然明白這個結果是什麼,哼了哼,又指著許東左邊說:“在那兒,左下邊有一個旋鈕,你往右扭就打開車燈了!”
這時車是停著的,許東自然放心大膽的往下看,在左上方的位置果然有一個圓形旋轉的旋鈕鍵,扭著它往右一轉,車燈就亮了。
遠近燈的使用,許東還是明白的,幾乎所有車子在遠近和雨刷鍵的功能都是相同的,打了遠後,又啟了車子。
“回去還是乾什麼?”許東小心的開著車,一邊又問著牟思晴,天黑了,不知道是要回家還是要去單位上。
牟思晴指了指前邊:“從那兒轉道,進城往西,去桑家村!”
許東一怔,詫道:“去桑家村?去桑家村乾什麼?”
“喝粥,查案!”
許東頓時想起來,桑家教場的那家粥店味道確實不錯,但牟思晴不是說那所長不讓管那個案子了嗎,怎麼還要去查?
車子開到分路口,許東還是依著牟思晴的意思轉往去桑家村的方向,進舊城區後,車子多了,許東把車速降了下來,還是有很大顧慮,畢竟他是個冇有駕照的生手,尤其是很多路規車規都不。
牟思晴倒是很儘責,詳細的對他講介著所有開車所需要知道的規則,前行道,轉彎道,路上的車標,紅綠燈,包括車子上的左右轉向,一一都向他介紹著指揮著。
許東雖然頭上儘是汗水,但還是冇有出任何差錯的把車開到了桑家村教場,停在粥店門側的空位裡,當車子熄火後,他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牟思晴打開車門跳下車,回頭道:“你還不下車?還冇開夠?”
許東趕拔了車鑰匙,然後又打橫爬過去,從副駕座門口鑽出去,再鎖了車。
牟思晴在前邊走,許東跟在後麵,兩人一前一後的進了店,前臺正算著賬的老闆娘抬頭就順口道:“歡迎臨……”
隻是一抬頭看到是牟思晴時,的臉就有點兒不自然了,不過話聲依舊:“請……請請坐,裡麵坐……”
牟思晴是個不給“麵子”的警察,幾乎是不吃,又喜歡來喝粥,但卻又不領“”,免單給好都不行,得自買單。
牟思晴就喜歡不順著那老闆娘的意思來,請們進裡間,卻偏偏就在前廳的一張桌邊一坐,說:“就在大廳裡,寬敞!”
這個前廳裡總共有六張臺子,剛天黑的時間客人最多,六張桌子有四張有人,而樓梯過道上還有不客人,想必裡間和樓上的雅座都有不客人。
老闆娘臉多有些不自然,但又不敢忤逆牟思晴的意思,隻得堆了笑臉說道:“好好好,就在這兒,牟……牟所長,你看看點什麼菜?”
這一次,老闆娘可不敢替作主最好的拿手菜,對這個牟副所長,是任何多餘的話都不說了,吃什麼就點什麼,菜單上是多價位最後就算多錢,既不的錢也不加的錢。
許東一聲不吭的坐到另一側,等服務員把茶水送過來後,端了一杯茶喝了幾口。
牟思晴也不看菜單,擺擺手道:“跟上次的一樣,一鍋蝦蟹海鮮粥!”
老闆娘趕應聲去了,牟思晴坐著瞄著餐廳門外,不過這時候餐廳裡亮,外邊黑,也看不到外麵的景。
前次那些挖寶的人倒是了,或許也是天黑了的原因,餐廳裡生意火,來往的人多,不人路過牟思晴邊時都忍不住盯著看,其他桌幾乎每一桌都有人,有兩張臺人多,四五個男人和四五個人,又是喝酒又是嚷,旁若無人。
許東聽得那些男人個個都是“牛哄哄”的口氣,又是吹噓又是炫耀,跟在一起的人花枝招展,濃妝豔抹的,看起來漂亮的還不,但不能跟牟思晴比較,一比較那些人簡直就“牛屎”了。
那些喝酒的男人中好幾個都盯著牟思晴看,也不知道是酒壯人膽還是什麼原因,其中一個著上喝得臉紅紅的男人著酒杯就走過來。
這個男人赤著的上紋著一條龍,這年頭,上有紋的就等於對彆人說他是“道上混的”意思。
許東在牟思晴跟前自然不會去做“護花”的事,由得那個男人耀武揚威的過來撒野,臉帶笑意的準備看戲。
牟思晴這一桌就隻兩個人,和許東,許東看起來單單薄薄的,又隻一個人,而紋男人那一桌有六個男人,看起來個個都是兇相,一對一都不擔心,更何況他們還是六對一?
那男人著一杯酒過來,酒氣沖沖的,手在牟思晴肩上一拍,一邊準備摟一邊說:“,做什麼的?跟哥我喝杯酒認識認識……哎喲……”
正說著時,手準備摟牟思晴肩的手忽然劇痛,忍不住痛撥出聲來,他自己還冇搞清楚是怎麼回事,但幾米外他同伴那張臺子邊,他的幾個同夥卻是看得清楚,他們都盯著這邊想要看到老大“調戲”這個驚人漂亮的呢!
誰都冇料到,牟思晴一反應乾淨利落的就將他們的老大擒拿著右手反扭過去,將他們老大扭得跪倒在地上痛!
這無論如何都是他們冇料到的,一怔之後,醒悟過來就一聲吼,五六個男人喊著就衝過來。
“彆彆……彆彆彆……”那老闆娘見起了哄,嚇得趕跑過來阻住那五六個男子的路,開手攔著,一邊急道:“彆手彆手……都是誤會,小王,哥……我……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
冇等老闆娘把話說完,被牟思晴扭著的老大“哥”就罵了出來:“是你媽都不行,王旭,你們上來打,格老子,打了再弄回去玩,老子要你認識我蔣天是什麼人!”
牟思晴“嘿嘿”一聲冷笑,索一不做二不休,掏了手銬出來將這個“蔣天”一雙手穿在一張椅子欄柵空中反銬著,銬的時候還把手銬銬得很,又把蔣天疼得直是喚!
那一夥衝擊過來的五六個男子一見到牟思晴乾淨利落的作就知道有些不對,再見到亮出手銬來銬住老大蔣天後,頓時都停了下來,有些發愣!
子混混雖說天不怕地不怕,但還是有“一怕”,那就是怕“警察”,警察就是他們的“天敵”,牟思晴雖說冇亮份,但亮出手銬來,那幾乎就等於說明瞭是“警察”,彆看他們剛剛還牛哄哄的,一想到這個漂亮人是警察後,幾乎忽然就打掉了他們的”兇焰”了!
老闆娘這才又急著吐出了後邊的話來:“誤會……誤會,這位是城關派出所新調來的牟副所長,小王,你們……你們……”
一聽這個不僅是警察,而且還是個“副所長”,幾個子頓時就有些不知所措了,不知道是前還是後,剛纔牟思晴那一手反拿他們老大的作,不用想就知道這個漂亮人手很強,他們老大是出了名的混混,打架不要命,尋常兩三個人不是他的對手,但在這漂亮人手底下卻連還手的力都冇有,想想看就知道,這個人能做“副所長”,那肯定就不是“花瓶”了!
惹什麼人都好,就是不能惹警察,不然的話他們連混都混不下去!
剛剛還在嚷要打人還要“弄回去玩弄”的老大蔣天自然也聽到老闆娘的“介紹”了,一時也呆愣起來,連痛也不敢了!
老闆娘臉上堆著笑,瞧著牟思晴隻想“求饒”,但嘗過牟思晴的“不講麵”,所以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而蔣天這幫人是惹不得也惹不起的,他們雖然怕牟思晴,但卻不會怕,這些人經常來吃喝不給錢,連個屁話都不敢說。
其實蔣天這些人也不是說不給錢,隻是記在賬上以後一起給,但那老闆娘哪有不明白的?明知這是收不到的賬,從來都不記,記了也是白記。
蔣天這夥人是在店裡吃的虧,他們奈何不了牟思晴,等一走,這怒火指不定就要發到頭上,到時候可就要倒大黴了!
蔣天兇氣早冇了,他隔牟思晴近,瞄到腰間的位置隆起,看那形狀明顯就是“槍套”,有手銬,有手槍,手還好,隻能說這個“副所長”來頭不簡單,還是趕認慫,或者找人說的好,要不然還得再吃虧!
牟思晴瞄了瞄許東,見他笑的一副看戲的表,冇好氣的一拍桌子:“你笑什麼笑?當漢也就算了,連個人都不敢保護,你還算什麼男人?”
許東著笑容,但使勁兒冇讓自己笑出聲來:“你都說了我是漢,反正我又不是什麼好人,還保護什麼人?再說你也算是……人,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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