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們說話的時候,冰夕領著周大夫走了進來。韓墨卿看到周大夫后微微愣了下,冰夕竟然去找了周大夫,這麼短的時間到這裡這一路估計不舒服吧。周大夫的確不怎麼舒服,他真的快要吐了,真沒想到這麼大歲數了他還能飛巖走壁,沐影那小子未免也太看得起他了,竟然就這麼拽著他上上下下的,他若不是心理素質好,不嚇死才怪。「周大夫,麻煩你幫我們看看小姐的傷。」雪阡也很是驚訝冰夕請了周大夫過來,但是因為是周大夫心裡也很放心。周大夫走到韓墨卿的邊,看到的傷口后眉頭皺一團,「去拿些水來,這上面還都是湯的油花,必須先清理一下。水泡也都要挑掉,然後等下面的皮長新的皮。我給開個葯,每天塗著,能清熱解毒。這個傷只能養著,這段時間不能吃的東西也很多,一定要注意,否則會留疤。」雪阡轉出去打水,周大夫拿出銀針開始消毒。「大夫,你有幾層把握不會留疤。」裴浩天有些不放心,對於一個子來說若真留了疤就嚴重了。其實他更相信外公的醫,只可惜外公是太醫不能隨意出診。周大夫抬頭:「只要韓小姐按我吩咐的去做,十層。」可是他擔心的是不按照他的吩咐去做,是最不聽話的病人。聽著周大夫話里別有深意的話,韓墨卿心裡暗笑,只怕周大夫早已經埋怨這個一向不肯聽話的病人了,「周大夫,我的傷口可能包紮。」周大夫還未回答,卓越已經出聲:「自然是不可以的,燙傷、燒傷若是包紮了傷口,紗布會跟皮黏合,只會加重傷勢的。」韓墨卿其實在問之前就已經知道,畢竟以前在玉林坊也見過周大夫替燙傷的人診治:「但是我總不能著半條胳臂出去吧。」「接下來就是兩個月的休沐,你可以在府中好好的養傷,無需出去。」周大夫說著,「而且半個月傷口就開始結疤,到時候也不必再著半條胳臂了。」自然不擔心這個,「我下午還有個比賽,又怎麼辦?」「你這個時候還想再參加比賽?」裴浩天第一個不同意,「你手傷了還怎麼參加啊,這麼重,你彈琴不會影響嗎?」影響自然是會的,現在這個手疼的如火燒,一都影響。「自然是要參加的,你不會讓我在這個時候放棄吧。」即走到了現在就不可能輕易的放棄。裴浩天很是鬱悶:「你就算參加了,這個傷的手肯定影響,到時撥音都不穩,又怎麼拿到好的績。而且,賽場下午那麼熱,你這手不靠冷風降熱就跟火燒似的,你要真參加,到時候被太一曬,熱風一吹,痛死你。」聽到裴浩天的形容,韓墨卿面上出一抹鬱悶,想想還真是痛啊。周大夫用水替韓墨卿清醒了傷口,又將水泡里的水都放掉,隨後又拿出一個藥膏:「雪阡姑娘,麻煩你給韓小姐塗上,可以塗的厚一點。」當藥膏塗上手臂時,韓墨卿驚喜的發現,那灼燙竟然沒有了,而且能清晰的覺到一清涼之意,「周大夫,這真是個好葯。」「這是專治燙傷的藥膏,不過剛塗上去你自然是覺得疼痛緩解了。過會適應了以後,還是能覺到痛意的,不過自然比剛開始的好很多。」周大夫又拿出一個同樣的藥膏,「我帶了兩盒出來,就都給韓小姐了,這葯疼的時候就塗,沒什麼講究。等到傷口結疤就,燙傷最好治,卻又最難好。」冰夕收下了另一個藥膏,韓墨卿心裡有了打算:「如果在我的手臂上塗上厚厚的這個藥膏,然後用沙布包著,沙布會不會就不會跟皮粘合?」「可以是可以,但是時間不能過長,否則沙布吸了藥膏的水份后,還是會跟皮黏合。」周大夫解釋,心裡卻忍不住想提醒,你知道這一盒藥膏的多錢嗎?就被你這用浪費,可轉念一眼所擁有的錢,這些藥膏本就不算什麼了:「沙布包著,傷口就不了氣,所以疼痛不會緩解多,時間長了會更疼一些。」韓墨卿點頭,「你所說的時間不能過長,是指多長時間?」雖然想參加比賽但也沒想讓傷勢變的更重,更不想再多多痛。「最多一個半時辰,我帶來的藥膏只夠撐這麼久的時間。」只要比賽前包紮上去,一個半時辰的時間也應該夠了,「還有一個時辰就要比賽了,周大夫你先留在這裡吧,等比賽前幫我包一下傷口,比賽完了我還來這裡你幫我拆掉。」周大夫自然是沒有意見的。「你還真要繼續比賽啊。」裴浩天聲音顯的有些悶悶的,雖然不贊同但是也知道他是說服不了韓墨卿的,這個人倔強的狠。有人不想繼續比賽,當然不能如的願了。當時況太過混,他們沒有發現不代表自己沒有發現。在小二踩上那串珠時,就聽出了不對的聲音,只可惜就算意識到了也來不及躲開,只能用手擋了一下,否則傷的可就是的上了,若傷的真是上,那痛苦可比現在大的多了,至該煩惱的是晚上睡覺該怎麼睡才不會傷到傷口。沒有傷的抹著袖裡的串珠,冤有頭,債有主,這筆帳自然不能跟無辜陷害的小二算:「對了,卓公子,麻煩你跟你朋友說一聲。不要怪罪了那個小二,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雖然你不怪他,但是他畢竟做錯了事。」卓越有些不贊同,就算不肯重罰,也不能這麼算了。「算了吧。」這些帳都會算在章芙的上,從來都不會讓那些故意傷害的人有好下場。想起章芙平日里跟著上瑾時的模樣,果真是會咬人的狗不嗎?卓越心裡很不願意,畢竟了這麼重的傷。可是他又覺得有些奇怪,他好像真的拒絕不了的要求,只有妥協:「好吧,畢竟是你的傷,你決定就好。」隨後轉頭對裴雨凝跟裴浩天說:「我將旁邊的幾個房間也都要了下來,離下午的比賽還有一段時間,大家都各自去休息會吧,等時間到了再一起去賽場。」幾人也沒有異議,大夫也看了,傷口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好的,他們留在這裡也沒有任何的幫助。「周大夫是嗎?」周大夫點頭,卓越繼續道,「你就住在對面的房間,這樣也方便在韓小姐需要的時間照看。」這一通安排,韓墨卿的屋子裡也只剩下雪阡跟冰夕三人了,「你們也休息會吧,我睡會。」這會也是真的有些困了,至於其他的事,醒來再說。****************************聽著從外面傳來的議論聲,雅間里夜滄辰的臉越來越難看,眼神也越發的冷厲,「寒鐵。」一抹黑影從天而降,「在。」「去打聽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黑影迅速的消失。雅間里除了夜滄辰,自然還有凌崎跟白岳,凌崎聽著雅間外還在議論的聲音,「我怎麼覺得這件事好像不是假的。」「應該是真的,只是這傷來的也太巧了,倒像是有意為之。」凌崎一個響指,「我也是這麼想的,若是真的傷了,下午的比賽是參加不了的了。想讓參加不了比賽的人還多,就不知道是誰的手了?不過,能手傷到,也不容易的。」「也容易,在眾目之下是不會展武功的。」凌崎這般一想,倒覺得的確也是如此。兩人說著,寒鐵已經打聽好回來了,「王爺,韓小姐確實傷了,在是用膳的時候被小二不小心潑出去的熱湯燙傷,已經看過大夫了,現在正在悅來客棧里休息。」「知道了,下去吧。」夜滄辰的聲音冰冷卻又怒意十足。凌崎覺得很驚訝,他跟白岳自然知道夜滄辰對韓墨卿的興趣不一般,但他們也不認為夜滄辰對韓墨卿是真的上了心,以他的心不像是那麼容易上心的人,更何況,他對人一向……「白岳,查清楚,那個小二到底是怎麼『不小心』的。」他可不認為,這個不小心是偶然的。深宮中這種不小心可是天天發生。「好。」說完后,夜滄辰起了,「你們繼續,我去宮裡一趟。」夜滄辰離開后,凌崎從袖裡掏出一綻銀子,扔到桌上,「我賭他去他皇兄那裡討葯去了。」白岳仍出了兩綻銀子,「賭一樣的。」「唉,沒意思,賭一樣的哪裡還賭。」收起臉上的不在經,他有點擔心的問:「小白,你說他不會真的是了心吧。」他看著位高權重,做風冷厲,其實沒有比他跟小白更了解他的人了,他這個人,很讓人擔心呢。白岳搖了搖頭:「心還不至於,不過上了心是肯定的。」(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