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目跟隨著他的，忽地發現自己的手正攀著他的胳膊，急急地鬆開，臉又尷尬地酡紅了幾分。

***

“哪裡對不起？”他不悅地擰眉，“我記得曾經說過，我不喜歡聽到這三個字。”

蘇伊一撇撇，沒有作聲。他的目掠過淡淡地朝著那個雪人看去，跟記憶中中規中矩的雪人不一樣，堆的雪人似乎是手舞足蹈的作，表稽得讓人忍俊不。他輕咳了幾聲，又是不屑地挑眉：“別告訴我，這樣的雪人做好看。”

“怎麼不好看？你沒有覺得他的神態很真嗎？神似比形似更爲重要，不是嗎？”走近雪人，端詳了一陣，又取下自己脖子上的圍巾圍到雪人上，轉過笑道，“現在呢？現在是不是又漂亮了很多？”

“更醜！”他看著空的脖子，這個人，果真是不長大腦，連什麼季節，什麼溫度，什麼都搞不清楚！

他惱怒地看了一眼，便手取下雪人脖子上的圍巾，拍了拍上面沾著的白雪，霸道地重新圍到脖子上：“戴好！不準拿下來！”

“爲什麼？”問的問題是條件反的，眨了眨眼，頗爲抗拒。

“因爲是我戴的。”那樣自然而又霸道的語氣，他的黑眸帶著強大的威脅，“聽好，蘇伊一，只要是我給你的東西，你都不能拒絕，明白？”

“……”

“沒有我的允許，你也不可以自作主張，自作聰明……”他的手拂過的脣瓣，那脣有刺人的澤，又是那個沃克吻住的瞬間，心霎時無法呼吸，又像是被什麼灼熱燙得生疼。這個笨人……究竟是有多傻，纔會讓自己陷這種地步……

他緩緩低頭，啞聲道，“蘇伊一，你給我聽好，這裡……是我的……”

冰冷的脣瓣近，蘇伊一驚得瞠大眸子，子下意識地往後退去，卻被鐵臂錮，子猛然被攬某人前，鼻尖著鼻尖的距離，他看著，著，卻只是看著，著，那深若幽潭的眸子彷彿有著吸旋人的力量，暈暈然地旋其中，無法思考，心卻是了節奏起來。

“是不是很想逃離我？”他的聲音沙啞暗沉，眸子有著驚人的脅迫力，“說實話！”

逃離？想嗎？自然是想的。可是，能嗎？愣愣地不知道如何回答，最終還是看到他幽黑瞳仁裡自己點頭的影子。

好吧，還是誠實的，蘇伊一有些挫敗地看著黑眸裡已經點燃的怒焰，下正要往下低去，脣卻被猛地擄掠了。

“唔~~~”猛地睜大眼睛，的後腦勺卻是被強勢扣住，他的脣熱烈滾燙，舌尖狂野而放肆，陌生的愫侵襲每一個細胞，不知道該如何反應，無法推拒也忘了推拒，只是在這樣的霸道和強勢中，逐漸地、融化……

“這是對你想逃開我的懲罰。”耳邊的氣息溫熱地噴吐，“至於昨天……”

他輕輕地啃咬圓潤的耳垂，又是陌生的覺，的不由輕輕抖，又是陌生的無措，聽到他沙啞的聲音在耳側：“晚上，我會有更大的懲罰。我會讓你好好記住，招惹別的男人是什麼後果……”

心下一涼，子卻是瞬間一輕，被打橫抱起，他的目不悅地盯著通紅的腳趾：“以後不準這樣跑下來！”

……蘇伊一微張著，看著他一步一步走上樓去，依然是那樣冷峻的臉，完卻有堅的線條，可是，怎麼越來越看不懂了呢？

腳步稍稍一頓，眼角的餘便瞥見了轉角的唐思甜，蒼白的臉帶著笑容，卻跟眼神是那般不和諧，只覺得渾一，那可怕的目……真的，可以讓人一直冷到心底。而那目，一直追隨到他走到房前。

一直到吃晚餐的時間，那目依然是冷然髓的，在看著的時候時不時地帶些詭異的笑意，讓一次又一次骨悚然。

“墨寒哥哥，我想清楚了……”唐思甜擡起頭來，甜甜地笑，“我想明天就回國了。”

“嗯。”顧墨寒竟沒有毫驚訝和挽留，只淡笑，“我會送你。”

蘇伊一低頭了幾口飯，總覺得氣氛有些詭異。該是發生了什麼？唐思甜不是很喜歡顧墨寒，爲著得到他而來嗎？這麼輕易地回去？而顧墨寒，竟連客套的挽留都沒有？而那樣的眼神，爲什麼讓一陣一陣寒涼……

“唐小姐出來也有些日子了，唐老爺也該惦記了……”白媽在一旁笑道，心底鬆了口氣。終於走了，不然還指不定整出什麼來……

唐思甜笑了笑，不再說話，只是吃著飯，前所未有的安靜，卻是暴風雨來臨前夕的窒息。

***

吃了藥，白媽在房間裡坐了一陣，說的都是關於顧墨寒之類的話。蘇伊一隻是笑笑，早就學會了認清現實，怎麼可能會得到顧墨寒的垂青？呵呵，未免可笑……

打開屜，是已經粘好的小泥人。某天無聊，就閒來無事地做了這件更無聊的事。粘好的小泥人，中間依然有道道裂，卻被巧妙地塗上了，了特殊的花紋圖案，比之前的小泥人更添了幾許生活氣息。

翻轉了幾下，視線在小泥人的臉上落定。是真的很用心地去雕琢他的五，還有那個想象的帶笑的表，快樂、無憂、明朗的微笑……

的手輕輕地著那個並未有任何裂痕的頭部，還是幸運的，竟然這樣都沒有把頭給砸碎，不然的話，怕是再也無法補回了吧？這個禮，哪怕這輩子都無法送出，都是會珍藏的吧？……

門把轉的聲音，反應幾塊地把小泥人放回屜，轉過，便是那張一模一樣的臉，只是冰冷沒有半微笑。

“顧先生……”的手藏在後，輕輕地合上屜，眼底還有著泄心事的心慌。

“藥吃了嗎？”他幾步便近了，他應該正是沐浴完畢，浴袍的領口鬆開，那樣子慵懶而。心跳就這樣急速起來，咚咚地快要跳出膛。討厭這樣的自己，在他面前，總是不能坦然。

“吃了。”垂下頭，只要有他的存在，再大的空間都是狹小的，這一點，很早的時候就有認知。

“那麼……到我房間。”幾個字像是平地驚雷，猛地擡頭，他已經走了出去。

***

“晚上，我會有更大的懲罰。我會讓你好好記住，招惹別的男人是什麼後果……”耳邊似乎又是溫熱的氣息在噴吐，蘇伊一嚥了嚥唾沫，有什麼不祥的預漸漸爬滿心頭，驚慌、恐懼、無措、不安……卻又無可奈何。

無法抗拒，無法說不，不是嗎？

還是推開了顧墨寒的門，推開他的門，需要勇氣，因爲那裡，曾經是地獄。

“顧先生……你找我？”

“要喝酒嗎？”他的黑眸輕輕瞇起，晃了晃手中的水晶杯，蘇伊一的臉騰地一紅，急急搖頭，“不要。”

“昨天是誰要你喝酒的？是他，還是你自己？”他放下手中的酒杯，長臂一，便將整個人攬近，黑曜石一樣的眸子地盯著。

“是……我自己……”咬咬脣，心底還是有些難堪。

“因爲喝醉了，就不那麼害怕？”他的聲音輕了一些，“是不是？”

點頭，的確就是這樣的想法，很多時候，能醉就是一件好事。

“既然那麼害怕……爲什麼還要去做？”他的手輕輕地別過耳邊的鬢髮，“就算他答應了你，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你是笨蛋嗎！”

“……”

“爲他做了哪些事？”莫名發酸，他的手臂更攥了幾分，黑眸幾分危險地盯著，“蘇伊一，你知道以你現在的份去做這樣的事，做什麼嗎？”

“我只是……不想放棄那樣的希……”垂眸。這樣的事……自是不齒的，只是的份，如若說要做這樣的事，無非就是拿自己跟林佳凝的機會換，對於他來說，那又有什麼？已經沒有了名譽，需要在乎這些嗎？

“誰的希？”他啞聲道，黑眸躥著點點怒意，手擡起的下，“我說過，你是我的，所以……不要妄圖逃走，試圖挑戰我的耐，嗯？”

一怔，雪白的脖子已被輕輕啃咬，一陣麻，的子微微抖起來，直覺地想要退，那樣的驚慌盈滿心間，只是，他把輕輕一轉，便靠在牆頭，脣狂熱地覆上了那的櫻脣。

似乎是溫的，心底輕；似乎又是狂野的，無法招架。的腦袋混得無法思考，一片空白之間，他的手練地解開上的釦，竟有些急不可耐，的子又帶著那樣的清香，他想狂肆，只想一寸一寸好好品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