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你想起什麼了?
還有一個“一”字沒有說出口,整個人便直直地倒去,手裡的貝殼也掉落在地,顧墨寒心底一驚,迅速地接住了癱的子。
***
這是怎麼回事?莫名其妙的就這樣暈倒?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狀況,的狀況和神狀況都很好,爲什麼會突然之間暈倒?送進診療室已經半個小時了,還在檢查,還沒有結果。煙一支接著一支,菸一個個地扔進垃圾桶,又是那樣心在烤燒的煎熬。他忽地,萬分恐慌……怕有什麼不祥的預兆,怕這已經短暫得可怕的幸福會就此遠離……
“你對做了什麼?”藍凌霄的質問聲在耳邊響起,顧墨寒整個人幾乎裂,低吼著丟掉菸,一把揪住他的領,“我對做什麼?我還能對做什麼?如果可以換,我寧願那個進去的人是我!”
“那爲什麼會暈倒?在這之前發生過什麼?”藍凌霄冷靜地拉開他的手,“你要好好回憶一下,總有原因的。”
“我陪到海邊走走,跟比賽疊沙子城堡,一切都好好的,等我轉過的時候,就暈……”
他的聲音忽然頓住,憶及那個手裡掉落的貝殼,是這個原因嗎?還記得曾經的海邊,愣愣地拿著貝殼,好像掉落了某種記憶……
記憶,又是這個……的記憶還是沒有完全恢復的,只是回憶起了一個部分。在痛苦地牴某個部分的記憶嗎?因爲這樣強烈的牴,所以才……
想起什麼了嗎?如果可以選擇,他寧願什麼都不要再想,回憶是毒是傷,是會被刺痛的那一個。如何承呢?他的目著雪白的門板,心底又是一陣一陣的煩躁和無措。
***
一聲一聲的蟬鳴,空氣沉悶得想要窒息。
“這裡就是安澤嗎?”穿著公主的孩揚著笑臉,一雙眼睛撲閃撲閃的,好奇地張著這個麗而陌生的漁村。
“是啊,我們要在這裡呆上幾天。朵兒,這裡也有很多小朋友,你可以跟大家朋友的。”
是林有言,的父親……的意識如此清楚地知道,心頭還伴隨著幸福和疼痛。他抱起了林朵兒,把舉得高高的,放在肩頭:“來,爸爸帶朵兒出去看看大海,這裡的大海纔是真正的大海。”
“哦,太好嘍,太好嘍!”激得直拍手,坐得那樣高,看著來來往往的人,這裡的人皮都好黑,看到人都笑得很熱。
“哇!”一片月牙白的海灘,睜大了眸子,海浪輕輕地拍打著,不時有淺淺的海水慢上岸邊,又淺淺退下。
“爸爸,快放我下來,快啊!”開心地拍著林有言的背,林有言蹲下子,便飛快地跑了下來。好好啊!下鞋子,便在海灘上飛跑起來。沙子好細膩,放慢了腳步,在腳掌心是那樣糯糯的覺,腳心一,蹲下子,原來是一個貝殼。雪白雪白的貝殼,上面有著麗而集的螺旋圖案。
“爸爸,你看。”揚了揚手裡的貝殼,“好看嗎?”
林有言點頭,一臉*溺的笑:“如果喜歡,就多撿幾個,這裡的海螺和貝殼又多又漂亮。”
“爸爸,我可以把這個貝殼塗上嗎?我要給它塗很多鮮豔的,還要給它取個名字,取什麼名字好呢?”擰著眉,努力思考了一陣,才猛地一拍腦袋,“我知道了!就給它取‘海貝’,爸爸,這個名字好不好聽?”
林有言哈哈大笑起來:“本來就海貝,怎麼會是你取的名字?”
“那……”撅了撅小,“我就再取個名字,就‘草莓水晶’,這個好不好?”
“有言。”輕的音在不遠響起,朵兒笑著撲到白嘉懷裡,“媽媽,媽媽,你看,我撿到一個‘草莓水晶’,漂亮嗎?”
“嗯……”白嘉蹲下子,臉上揚著溫的微笑,“朵兒……爸爸媽媽有事,你自己在這裡玩一會好不好?”
“什麼事?”睜著晶亮的眼睛,“我也要去。”
“大人的事,大人談生意,小孩子會覺得很沒意思的。你在海邊揀揀貝殼,還可以去那裡捉捉小魚,看到了嗎?那個地方,有很多很多可的魚……”的手指了指右邊的位置,“安澤是個小漁村,沒事的,不會走丟,等爸爸媽媽談好生意,就來找你,好不好?”
“好吧……”笑了笑,拿起“草莓水晶”,跳著跑開了。
不知道玩了多久,覺得有些膩了,又跑著回去。那是臨時租的一個小別墅,很漂亮,外面有一圈白的柵欄。推開門,大門關著,繞著走到窗戶前,看到了爸爸媽媽和一個男人的背影。
“這筆生意如果談了,不會有損失的,小嘉,你想清楚。”
“不用想,怎麼樣都不行,小嘉不會答應的。”是爸爸的聲音,好奇地踮起腳尖,爸爸的手攬著媽媽的肩頭,看不清表。
“這話似乎不到你來說。你做不了主,酒業是白家的,跟你林有言有什麼關係?誰不知道你爲什麼接近小嘉……”
“小九!”白嘉打斷他的話,又看了一眼林有言,“兩人都好好說,都是一家人……”
氣氛似乎有些僵持,很長的時間,都沒有人開口說話。小朵兒擰了擰眉,大人是在吵架嗎?的眼睛骨碌碌地轉了轉,還真是無聊,木頭人一樣地站著。真是無趣呢……還是去捉魚吧……
揚起笑臉,跳著走了出去,沒想到大人也會不高興呢!媽媽剛剛指的捉魚的地方在哪兒呢?
的目一搜索,便很快找到了一塊碧綠的草地。那草地真綠,坐了下來,攤開自己圓圓的襬,在綠草之間尤爲鮮豔。託著腮幫,看著幾個小孩也在捉魚,比還小的小孩,笨手笨腳的樣子,讓不由想笑。
好可的小魚呢!站起子,眼睛睜得大大的,各種彩的魚兒,在清澈的水裡很是歡暢。下鞋,也小心翼翼地下水,用手一撈起,魚兒四逃散開來。
真是機靈的小東西呢!笑了笑,又繼續剛剛的作,只是幾個來回,都沒有捉到一條魚。呼了口氣,叉著腰,不由有些懊惱。
幾聲悶雷響起,天漸漸暗了下來。擡眼天,烏雲黑的一片,是要下雨了嗎?
雷聲漸漸大了,有零落的雨點砸下,趕跑上岸,提著襬往別墅的方向跑去。看來,是要下雨了呢,而且是很大很大的雨。
一口氣跑到了別墅,跑到門前,輕輕地敲了敲門。大人的吵架該結束了吧?他們是大人,不會像小孩子一樣,會生一天的氣。
無人應答。又大力地敲了一陣,還是沒有任何聲音。
於是,繞到屋後,那裡有一扇大窗戶,踮起腳尖,緩緩的……
原先的明窗戶已經拉上了簾子,不過還是可以過邊角的隙。的腳尖又往上踮起了一點,還沒有看到什麼,只聽到“砰”地一聲槍響,整個人了,一個人悲痛絕的哭聲:“有言!……你瘋了,你竟然帶槍,竟然開槍!有言……”
幾乎跟著槍聲同時睜開眼睛,蘇伊一的目木然了,有言……母親呼喚父親的名字,那聲音如此哀切,痛心疾首,的心也在那個同時撕裂一樣的疼痛,又帶著窒息的覺。他……死了?
誰?是誰殺了他?痛恨自己在那樣的時刻醒來,如果這個夢再做下去,那麼,絕對可以看到那個兇手。那個兇手,一定是個人,而不是所謂的室搶劫,真相併不是這樣的……
“一一……一一……”喚了幾聲都沒有反應,整個人像是遊離了世界之外一般,顧墨寒焦急地扶正的子,大吼:“蘇伊一!”
猛然驚醒,才發覺,顧墨寒正坐在面前。他漆黑的眸子滿是擔憂,又是那樣小心翼翼。看著他,蒼白的脣有些抖,死了……爸爸就這樣死了,瞬間,甚至聽到了槍聲,甚至可以看到兇手……
“怎麼了?”他的手輕輕拂過蠟白的臉,吸了吸鼻子,搖搖頭,“……有槍聲……殺人……爸爸是被人殺死的……”
“做噩夢了?”低嘆一聲,他輕輕地把摟懷中,“沒事的,就是做夢,已經過去了……這個室搶劫案……”
“不是室搶劫,不是!”擡起頭,已是滿臉的淚痕,“是人……不是陌生人,爸爸媽媽都認識他,絕對不是室搶劫……”
顧墨寒訝然地看著,心不由地有些恐慌起來。想起來了全部?在這樣毫無準備的況下……他了乾的脣,有些艱地開口:“你想起來……想起什麼了?想起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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