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
每個人臉上都是幸福的微笑,柳夢禾……從他認識到現在,他都沒有見過笑得那樣麗那樣發自心。真的幸福了,他爲高興……可是他呢?呢?他們之間,會有這樣的好嗎?
***
城的春天似乎特別漫長,總是春意綿綿,浪漫得讓人心碎。加之以蘇伊一跟顧墨寒,柳夢禾和藍凌霄這兩對,東方皓時不時想挖了自己的眼睛。都是癡男怨的眼神,只有他,形單影隻。這麼長時間的搜索,田沫兒竟然跟人間蒸發了一般。哪裡來的那麼大能耐?想當初顧墨寒找蘇伊一的時候,怎麼找怎麼個準,現在,是“蜥蜴”的人素質明顯降低了不?
“怎麼不一起去打球?”顧墨寒著汗水朝東方皓走來,最近他的緒很是反常,總是覺有著濃郁的心事。
“一個人,沒意思。”東方皓開起一罐啤酒,猛地灌下一口,:你們不都是雙對的嗎?”
語氣跟神都有些發酸,顧墨寒挑眉:“如果你願意,有的是人排隊,不過……最近看你都沒有找人,不是忽然之間轉了子吧?”
東方皓剜了他一眼:“如果能轉,我倒願意,只可惜,轉不了……”
“有哪個人你還不能搞定?”顧墨寒笑了笑,“還是,上誰了?”
心底猛地一痛,東方皓手裡的酒又灌下一大口,呼了口氣,擡眼看天:“你說,最近‘蜥蜴’的辦事效率是不是太讓人匪夷所思了?不過找個人,這麼久都沒有下落?以前每次找蘇伊一的時候,不都是順利得很?”
“找人?你要找誰?”
側的嘆息聲很沉重,那雙總是玩世不恭的眼睛陡然間沉寂下來,聲音也是前所未見的沉重:“田沫兒。”
“田沫兒?”這個名字幾分耳,顧墨寒使勁想了想,忽地想起那個一直跟著他的孩子,好像很久之前見過幾次,據說是照顧他生活的傭,不過不一般,在家裡地位不低。
“就是那個讓你煩得要命的人?照顧你生活起居的那個?不在你家裡嗎?你還需要找?”
“早就走了,不聲不響,什麼都沒有留下,一個字都沒有說,沒有毫預兆地,就離開了。幾年了,杳無音信。”
“怎麼忽然想起要找?”
忽然……那是忽然嗎?無數次閃過這樣的念頭,不過這念頭過於瘋狂,讓他不敢直視。可是,那次意外的相見,把他所有的思念都拔出,他無法去忽略心底的覺。只是這個人,忽然之間的出現,有跡可循的出現,他竟然無法探查什麼,這是不是太過詭異了?
“有些事,要問問清楚。”喝完一罐啤酒,他猛地把罐子扔出很遠,許久才聽到回聲。
“……”想說什麼,卻是停住了,跟東方皓在一起那麼多年,他了解他,他從來沒有見過他那樣的眼神,痛苦迷,顯而易見的焦灼。就跟那個時候,蘇伊一在他的世界裡消失,一樣……
“你?”顧墨寒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就要趕找到,不要讓自己後悔莫及了。”
“誰說我……”後面的字卻是死死地堵在間,怎麼都說不出來。與不,面子問題嗎?爭論有什麼意義?現在最大的問題是,要找到,他真的有那樣多那樣多的話要跟說……
“照著‘蜥蜴’的辦事效率,要找一個人應該不難,如果資料正確的話。你的資料,都對嗎?”
“當然。”的一切,他了如指掌,他對的瞭解,不是一般的深。
“你能確定?”
“田沫兒從小就跟著我,‘蜥蜴’的部分人都認識的,怎麼會弄錯?當然能確定,一百個一千個確定。”
“那……”顧墨寒的眸子輕輕瞇了瞇,“會不會有可能,有人刻意瞞?或者錯誤引導?照理,找一個人,不會那麼難纔是。”
東方皓陡然擡眸,一語驚醒夢中人,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的。田沫兒跟“蜥蜴”裡有幾個人是認識的,他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一點?如果真的想要逃,會利用這一層關係……
“我先去理點事。”東方皓急急起,該死的,誰如果敢藏著掖著,他不讓他斷手斷腳,他就不東方皓!
秉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原則,果然,不出一個小時,便有了田沫兒的下落。濱海,竟然還在濱海,該死的人!
“東方爺,田小姐以命相,我纔不得已……現在還在濱海,一個人做著四份工作,白天在一個飯店和一個蛋糕店打工,晚上是一個酒吧的歌,週末還給人打掃衛生……”
“啪”地一聲,一掌重重地落下,飛機上的乘客目嗖嗖地集中到東方皓上。他的神沉得嚇人,眸猩紅,那些目又嚇得紛紛散開。
什麼狀況,那麼糟糕,需要同時打那麼多分工!既然過得那樣辛苦,又爲什麼要逞強,不肯回到東方家去!那次遇到,在欺負,現在呢……
他的心焦灼得疼痛起來,目遙遙地向窗外。從前跟一起坐飛機的時候,都喜歡靠著那個窗戶的位置,看著白雲發愣,又不時地嘆聲道:“在飛機上看白雲,可真是漂亮……”
擡腕看了看錶,已經是一個小時了,他不知道飛機爲什麼會飛得那樣慢。分分秒秒都是煎熬,眼前全是那個人的影,從小,到大,原來,心底集聚的回憶,那樣多,那樣多……
到達濱海,已經是黃昏。“老廟飯店”,他看了看白紙上記下的地點,手攔下一輛出租車,心怦怦地跳起來。
張、激、不安、焦灼……種種緒包裹,他的心像是要跳出膛,在一家規模很小的飯店前停下腳步,他理了理自己上的服,才疾步走進。
“先生您好,請問幾位?”一個帶著甜微笑的孩笑著問道,他的目卻在同樣制服的人之間穿梭,並沒有見到那一抹影。
“先生……”
“你知不知道田沫兒?也是這裡的服務員,認識嗎?”
“田沫兒?”孩側了側腦袋,“沒有這個名字,先生,你是不是搞錯了?”
“怎麼可能!這裡是‘老廟飯店’是嗎?田沫兒,就是這裡的服務員,只上白班……把你們老闆來!”
這個孩困的眼神讓他震怒,他一聲低吼,孩不由抖了抖子,連連點頭。沒跑幾步,便聽得“啪”地一聲,一個服務員手裡的盤子應聲而落。
“哎呀,安安姐,你怎麼樣?有沒有燙著?哎呀,手都紅了,怎麼辦纔好……對不起,安安姐,我不是故意的,我……”
“好了好了,我沒事,倒是你,這麼慌慌張張地幹什麼?”
悉的聲線,即便隔著有點遠的距離,那張臉還是瞬間奪走了他的呼吸。是,田沫兒,穿著的侍應生的服裝,看起來清純可人,跟在酒吧見到的,完全不一樣的樣子。
“……安安姐,我……陳老闆在嗎?剛剛有個男人,雖然很帥,不過真的很兇啊……他說要找一個田沫兒的服務員,可是我們這裡本沒有田沫兒這個人是不是?他非得讓我找老闆過來,安安姐,你知道這個名字嗎?是不是以前在這裡做過現在換地方了?……安安姐,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田沫兒穩了穩子,他竟然找到這裡來了?這麼久了,以爲已經相安無事了,以爲他會放棄的……他找,做什麼呢?真是可笑!
“我去找陳老闆過來……天天,你幫我把我這桌的菜重新報一遍,幫我上一下菜好嗎?我去換服……”
“哦,好的。”
轉的腳步便是加快了,沒有擡頭,沒有搜索東方皓的目,可是,卻已經可以覺到那凌厲的眸子已經鎖住了。果然,還沒有到拐角,手臂便會忽然的力道錮住了。
“田沫兒!”男人的聲音低啞,夾雜著疼痛,跟記憶中的東方皓可真是不一樣呢!田沫兒冷冷地笑了笑,轉迎上的視線,挑眉道:“先生,你要找的人,這個飯店沒有。放手好嗎?”
“田沫兒……”
“原來是你啊?我認識你,上次在酒吧見過。”淡淡地勾脣,神自若,“先生,我告訴過你,是認錯人了,人有相似,有相同,你又把我當田沫兒了是吧?”
“你本來就是,爲什麼不承認?”手上的力道加重,目死死地鎖著這個淡然的人,他簡直要抓狂,“田沫兒,你八歲就進東方家,我能認錯得了嗎?就算你離開了東方家,爲什麼連自己是誰都不承認了?竟敢說不認識我?你這個莫名其妙的人……”
“你纔是莫名其妙的男人!”冷冷地甩手,眸子閃過一冷意,“我警告你,馬上滾,不要再來擾我,否則,我打得你滿地找牙。”
275、
“你纔是莫名其妙的男人!”冷冷地甩手,眸子閃過一冷意,“我警告你,馬上滾,不要再來擾我,否則,我打得你滿地找牙。”
***
什麼?這小妮子……看著瞪得愣圓的眼睛,那樣的冷意,甚至……是帶著恨的。有一雙眸子在此時重合,總是帶著甜膩的微笑,總是在他厭惡的目中閃著溫暖,現在……他覺得自己的心就這樣絞痛起來,爲什麼……會是這樣的目……
“田……”眼看著的手離了他的桎梏,轉就走,東方皓心裡一急,便疾步上前,握住了的皓腕,一陣拳風掃過,臉上便是“咚”地一聲,東方皓吃痛地大一聲,角瞬間便嚐到了腥的味道。
不可置信地看著……竟對他手?竟是練家子的架勢?這個人,真的是田沫兒嗎?從前,他一丁點兒的小傷,都是心疼不已,現在,竟然真的可以打得他……
東方皓“咻”地一聲了口氣,那人拍拍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再警告你一次,我不是田沫兒,再把我的警告置若罔聞,你別後悔。”
真的不是?東方皓懷疑的瞇了瞇眼,那眉、那眼、那鼻……他的目無疑是犀利無比的,而且那麼個人,八歲開始就跟著他,他有可能錯認嗎?
“先……先生……這是安安姐,你可能真……真的是認錯人了……”
“如果不是來吃東西的,就馬上走人。”又是一記白眼,那聲音……東方皓愣了愣神,人又微笑著轉過頭去:“天天……我去換服,26號桌,麻煩你了。”
曾幾何時,也是這樣溫的聲音,也是這樣的微笑……不管他對做再過分的事,都是這樣溫的微笑……絕對錯不了!東方皓瞪著的背影,手握拳。
“什麼名字?”
“哦,你說安安姐嗎?不知道的全名,就讓我們安安姐。先生,安安姐跟你要找的人很像嗎?”
“不是像,本就是。”東方皓了角,“換間在哪裡?”
“換間?”天天眨了眨眼,“這裡沒有換間啊!安安姐是回家去換服……”
“什麼!”東方好低吼了一聲,嚇得天天嚥了嚥唾沫,“安安姐……只上白班的,就直接下班了……”
“家在哪裡!”眼皮底下竟然讓這樣走了?該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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