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山裡來的,也只能會唱這個,老土了,現在誰還聽這個?」唐闐撇。
「我去你個,不是你們說的山歌嗎?真當我不會別的?」
一楠說完搞怪地摟著夏桐唱:「我你,著你,就像老鼠大米,不管有多風雨,我都會陪著你。」
「去你的,我才不要你陪著呢。」夏桐掙了一楠的魔爪。
「還不如山歌好聽呢。」許穎說。
「就是,夏桐,你也唱唱試試。」金昕說。
夏桐並不想在迎新晚會上表演節目,的天,就是那種躲在人群里,做那千千萬萬的一粒塵埃,並不想引人注目。
「我不想去,我也不會,你自己一人獨唱好不好?」夏桐說。
「不行,是哥們呢,就有難同當。」一楠又摟住了夏桐。
「你就彆強人所難了,是真的從鄉下來的,哪裡能放得開?那可是在全校新生面前,到時一張,可就不好收場了。」秦敏珠的話是為夏桐著想的,可夏桐聽著怎麼這麼彆扭?
「就是,你們兩個就別去獻醜了。」不知為什麼,直覺讓唐闐不希一楠和夏桐上場。
「憑什麼你就認定我們們兩個是獻醜的?」一楠不高興了,又沖唐闐吵起來。
「你真的不會?」許穎問夏桐。
「我,我會的也是我婆婆教的。」
「哎呀,你先把這婆婆二字改了,聽了太彆扭了,多好。」一楠聽了又放棄了和唐闐的爭吵,糾正夏桐的用詞。
「這不正好,我倆都是教的,你開口唱試試。」一楠又用胳膊捅捅夏桐。
夏桐原本真不想開這口,可是,想到秦敏珠和唐闐的話,心裡也賭了一口氣。
「一送里格紅軍,介支個下了山,
秋風裡格細雨,介支個纏綿綿,
山上里格野鹿,聲聲哀號,
樹樹里格梧桐,葉呀葉落……」
夏桐開口唱了,別的人還沒說什麼,一楠興地拉著夏桐的手,說:「俺就說俺倆是個絕配,你就從了俺吧,就這麼定了,俺倆來個紅歌串燒。妥活了,俺倆回房了,不跟你們幾個混了。」
「可是,我沒有拿過麥克風唱歌。」夏桐不是很自信。
「這個,比那個抖屁抖肚子好學多了。走,我們們回去鬥地主去。」
「才兩人,斗什麼地主。」夏桐剛跟一楠學會了鬥地主,撲克牌還是一楠去徒步旅行時買來的,無聊時還真是好打發時間,比較好玩。
「也是,你們不淘汰一個下來?」一楠沖們幾個喊了一句。
「去去,你們兩個先回去,別搗。」金昕揮揮手。
一楠只好摟著夏桐走了,「你別總摟著我不行?」夏桐還不是很適應跟別人這麼親。
「不行,我發現你上的味道還怪好聞的,離得近才能聞見,好像是,對了,是桂花的香氣。」
「去,你胡扯什麼呢?」
兩人正拉拉扯扯的,中校走了出來,「不知我能不能陪你們兩個湊一腳鬥地主。」
「好啊好啊。」一楠本能地答應了。
「可是,教,生宿舍不讓男生進的。」夏桐扯了扯一楠的服。
「哦,是哦,我給忘了。」一楠不好意思地自己的頭,也是一時忘了對方的份。
「沒關係,你們要想玩,我的辦公室還是有地方的。」
「不了,多謝教。」這回不用夏桐說,一楠也知道不對勁,拒絕了。
其實,中校也不可能真的帶著這兩個生進辦公室鬥地主,他不過是想再次試探夏桐的反應,這兩個生,還真有趣,剛才的事經過,他都看見了,實在有些發笑。真像兩個孩子,這樣純真的青春年華,對他來說,已經是很遙遠的事了。
這兩個孩子的眼神,一看都比較乾淨,沒什麼功利,這個認知,中校還是有的,所以,才會破格起了逗弄的心思,他自己都有些為自己今天的行為莫名其妙,要是他的那幾個發小知道了,準得笑掉大牙。
「好了,不跟你們開玩笑了,早些回去休息。」中校已經看見那幾個生走過來了,便把軍服往上一甩,走了。
「喂,軍跟你們說什麼了,怎麼我們們一來就要走?」唐闐問。
「這個我哪裡知道,你問他去。」一楠確實不知道。
夜朦朧中,夏桐覺到了唐闐的失落。夏桐可就真不理解了,這個唐闐,就算跟的男朋友分手了,也沒必要找一個年歲這麼大的,況且,這中校是不是未婚還待定,唐闐這心,的也太快了些吧?才十九歲呀,這中校,沒有三十也有二十**了,這個,當然是夏桐的估計。覺得能進y大的,都是學習績相當拔尖的人,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日里想著找男朋友呢?
不說夏桐不理解,就是秦敏珠也是有些意外,問:「不會吧,你來真格的,這個,可不好追。」
「就是,條件太好,你看,都一周了,你連個電話都沒要到。」金昕也勸。
「你們沒一個人覺得的行為不對嗎?」夏桐聽倆的意思,是難度太大勸唐闐放棄,而不是本唐闐的行為有病。
「什麼不對?」兩人同時問道。
「那個教,姓什麼什麼不知道,結婚沒結婚你們也不問問,還有,他的年齡,也太大了吧。」夏桐有些底氣不足地問了出來。
「切,這還大,這。他沒結婚,這個我打聽清楚了。對了,他姓黃,別的,我還真不知道。」唐闐說到後面,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
六個人回了營房,躺在床上,唐闐突然問:「大家說說,你們誰有男朋友?」
見眾人都沉默,唐闐說:「你們不肯說實話就算了,我現在問你們,你們想一個什麼樣的男朋友,這總可以說了吧?」
「這個哪裡一時講得清,誰知道能到什麼樣的人?」金昕先說道。
「總有點的條件吧?比如高,比如長相,比如家世,說說嘛,閑著也是閑著。」唐闐說。
「你先說你自己。」秦敏珠問。
「我,我想找個個子高,長得帥,家境好的,大幾歲也無所謂。」
「靠,不是就奔了這中校來的。」一楠抖抖胳膊上的皮疙瘩,進了被窩。
「該你了,秦老二。」唐闐問。
「我,也跟你差不多吧,肯定不能找一個農村來的,我不能忍他不講衛生。」
「誰說農村來的就不講衛生了?」夏桐不聽了,問道。
「我不是說你,男生真有這樣的,而且,我一聽你家裡養的那些東西,我肯定住不下去,臭死了。你別生氣,夏桐,我不是瞧不起農村來的,這個生活習慣肯定是有差異的。」秦敏珠解釋說。
「這個自然,我也覺得我不能找農村的,生活方式差太多了,就拿我們們那天去的農家樂來說,我就覺得不了,這還是北京的農村呢,換了別的地方,山裡種地的,我更不了了,別的不說,只怕洗澡都是問題。」金昕說道。
夏桐聽了這話沒反駁,這個洗澡,確實是問題,連個自然水都沒有,別的,更沒得說了。
金昕說完大家看著許穎,許穎問:「該我了?」
「你這反應也太慢了些。」一楠催道。
「你要著急,你先來好了,我不著急的。」許穎依舊是不慌不忙的語調。
「先到你的,誰你比我大幾天。」
「好,我先說,我想找個什麼樣的男朋友,個子要高,還有,總不能長得太難看了,要心細,,我不喜歡大男子主義。」
「沒了?」一楠問。
「沒了,條件嗎?」
「也不了,該我了,我要找的男子,嗯,也不能比我個低,也不能比我大太多,不能嫌我沒人味,別的也沒了。」一楠快言快語地說完了。
最後,大家都看著夏桐,夏桐想了想,說:「別的都不說,首先,不能嫌棄我的家庭,還有,不能太有錢,也不能比我大太多,別的也沒有了,對了,他不能三心二意,我肯定不做第三者。」
「你這要求不高,這還不容易,再找一個農村來的,誰也不嫌棄誰。」唐闐撇撇,不過夏桐沒看見。
「我支持夏桐,不做第三者,三條的蛤蟆不好找,兩條的男人不有的是?幹嘛非要足別人?」一楠說道。
都是十幾歲的,好的青春畫卷剛開始徐徐展開,這畫卷不說是一張白紙吧,至,是單純的,乾淨的,亮的,每個人似乎迫不及待在想,該塗抹點什麼上去?
這一次的臥談,六個人多多出了真,加上這些日子的jiē,夏桐覺得除了唐闐比較有點心計和自私外,另外的幾人,秦敏珠比較活潑,就是說話不太注意方式,比較自我,金昕相比較而言,比秦敏珠要稍微懂事些,不過,這三人考慮問題都比較現實。
至於許穎,夏桐聽得出來,和一楠一樣,都是很單純的子,只是許穎更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