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下個季度的工作安排拿過來給我,讓各個部門把準備好的相關企劃案都給我,我要親自過目。還有,幫我定好明天下午的機票,我可能會出差一趟。”
***
日升日落,又是一天。
空的心,空白的大腦,睜着眼睛,來來回回不過就是這樣的畫面,什麼都來不及挽回,已經失去的東西,就是是一種傷。
對而言,是;對陸南城而言,是;對霍行琛而言,同樣是。
該是在那樣的幸福安定之中忘卻了一些什麼東西吧?否則,那日怎麼會沒有預料到一一毫的危險?以陸南城爲餌嗎?要的命,或是要肚子裡孩子的命?
那輛車子衝過來那麼迅速,說是忽然之間的剎車失靈,卻是不相信的。只是雖然明知道繆青禾是個怎麼樣的人,卻萬萬沒有想到會忽然之間又對着下這樣的手。是因爲霍行琛對宣告天下的份?至,沒有想過會膽大至此。
唐語輕輕輕睜開了眼睛,在醫院已經忘記了有幾日,就這樣如同行走地過,看太東昇西落,看風吹樹葉抖,也看白病房之中上的彩嗇徒片。看得眼睛痠痛了,回過神的時候,那呼吸都痛得渾都有些發。
空落落的覺,因爲沒有了孩子,還因爲那個男人,自此之後,似乎好久沒有出現過。
真的,好久。
那些幸福的記憶,忽然之間就像是相隔得好遠,好遠,遠得簡直不真實。
是了,沒有了孩子,就什麼聯繫都沒有了。更何況,如果不是的自作主張,這個孩子雖然有着危險,卻不至於這樣殘忍的結果。
更何況,是爲了陸南城纔去的,不是爲了別的,所有種種,都可以理解。
再換種說法,是唐語輕害死了他的孩子,也不爲過。
他說讓不要離開,這樣突然的話,雖然不知道是爲什麼,可是也沒有深究過是爲什麼。是怕陸南城被人揍得殘廢,怕別人剁了手指,所以本沒有時間去細細追究。因爲這樣沒有了孩子,不該給自己幾個耳嗎?
霍行琛離開,那是必然的,不怪他,只怪自己。
不是一直以來都想得通明白嗎?只是爲何,心還是那樣疼,想到那張臉,想到曾經的溫,那痛就蔓延不止。
想,還是應該跟他說一聲對不起的,只是似乎並沒有這個機會,他都沒有出現過,該如何說?
“語輕。”
秦優優推門而,那張幾天之瘦了一圈的臉讓在心底嘆了口氣,這幾天彷彿又看到了那個時候的,經歷了沉重打擊的。
“優優,你來了?”唐語輕勾起角,坐起子,醫生說是很幸運,傷不算重,該是因爲有些緩衝,若不是陸南城衝過來,也許的傷勢會嚴重得多。
幾天之前,陸南城到的病房裡找,兩個人相對許久,無言。
說什麼呢?真的沒什麼好說的。
最後,笑了笑:“南城,忘了過去,好好生活……我們之間緣分已盡,這樣下去,只是互相傷害。“
“對不起,”他啞着嗓子,“都怪我……”
輕輕搖了搖頭:“怪我自己,是我太不小心。以後別喝那麼多酒了,如果對我覺得抱歉,那就好好生活。”
他沉默了許久,點頭,轉離開病房。
聽護士說,他很快辦了出院手續,已經離開了g城。
“今天給你帶的是南瓜粥,好甜的,你嚐嚐。”秦優優打開保溫壺,勺子攪着粥,“語輕啊,醫生說你恢復好的,現在已經能下*走了,可能過半個月就能出院了。不過,最重要的還是要養,你這次元氣大傷,真的別想太多,霍總給你請來的護工很專業,每天給你吃的,你可一定要吃,就像是坐月子那樣,月子期間得的病,以後可不容易治。想想那個時候生下小糯米,我們什麼都不懂,也沒有把你的子調理好……”
“哪有沒有調理好,子不是一直都好?”唐語輕笑了笑,拿過粥一口一口地喝着,秦優優嘆了口氣,“語輕,你可一定要好起來,小糯米還不知道你傷的消息。如果看到你了,兩個人一定心疼死了,這兩個人到現在還沒有懷疑,一直以爲你跟霍總出去度月……”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總是遲了一步,秦優優眨了眨眼,乾咳了幾聲,“說實話,你準備接下來怎麼辦。霍行琛出差那麼多天,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還能是什麼意思?”唐語輕笑了笑,放下手中的碗,“是我對不起他,我都明白。”
“這話可不能這麼說,當時況那麼急,難道眼睜睜地看着陸南城被打得斷手斷腳嗎?誰能知道後面發生的事?人總有一時衝的時候,霍行琛如果真的你,就不該這樣怪你。失去孩子痛苦的又不是他一個人,懷着孩子的母親,更痛。”
“看得出來,他對這個孩子很重視……”唐語輕深吸了口氣,呼吸還是有些抖,“是我考慮不周,沒有想到更周全的辦法去解決,他生氣,也是在所難免。”
“生氣?那然後呢?他……”
“沒有然後了。”唐語輕打斷秦優優的話,“霍行琛這樣的男人,很多事都是不言而喻。優優,我會盡快養好傷……這些日子,我想了很久,有些事,可能我一開始就想錯了。既然我的境已經這麼危險,倒不如讓自己於主地位,明槍,也許更易躲。”
***
雁城。
豪華的長方形大理石餐桌,僅僅坐着四個人,顯得有些寂寥。
“行琛,這是你最喜歡吃的,都是新鮮的食材,你試試味道。”
董絮小心翼翼地開口,想要給霍行琛夾菜,還是收回筷子,臉上帶着微笑。
霍行琛的筷子,繞過董絮口中的菜,夾了青菜。
霍遠臉微變:“這不是你喜歡的菜嗎?怎麼不吃?”
“人的口味會變,跟誰在一起吃飯,口味也會變。”
“啪!”地一聲,霍遠的筷子重重地在餐桌上放下,怒氣衝衝地開口:“難得回來吃頓飯,你一定要這樣嗎!你不在的日子,你董姨天天唸叨着你,每次你回來,不知道比誰都高興,你到底有沒有一點禮貌和爲人子的尊重!”
“不是說不好嗎?早知道你這麼聲如洪鐘,我不會回來。”
霍行琛也放下手中的筷子,直接站起子。
後,是霍遠暴跳如雷的聲音,和董姨溫的聲聲勸解。
霍行琛煩躁地上了樓,臺的位置,涼風習習,還是沒有毫的舒爽。
“二哥最近心似乎不太好。”後腳步聲傳來,霍行琛冷冷地勾了勾角,“你什麼時候關心起我的心來了?”
“不是關心,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的問題。不過,這個時候你沒有帶着二嫂回來,是不是禮貌上也說不過去?聽說,你已經公開了跟二嫂的關係,二哥,沒想到你在生意場上向來穩重,場上倒是很不一樣呢!一會兒說是alice小姐,一會兒又是唐語輕,二哥這樣在人上分心,就不怕影響自己的事業?”
“說得也是。”霍行琛轉過來,眯了眯眸子,“最近還有一個人讓我煩心得很,人海茫茫竟然到了多年前意外送上門的人,你也該記得的,8月13日……那天是見大客戶的日子,我把這樁生意丟了,損失慘重。不過這個人竟然找上門了,你說,我該怎麼辦纔好?”
霍行勳臉微變,笑道:“那是二哥的豔福,如果看的順眼,可以納麾下。”
霍行琛只笑不語,雪萊的調查還在繼續,他此話一出,想必霍行勳必定會有所行。他向來都要在霍遠面前表現出最好的樣子,一定不會容許那個人惹什麼麻煩。他現在需要做的,是排除,想對唐語輕下手的,到底是霍行勳還是蘇家,又或者兩者皆是。
霍行勳還是面不改地跟他聊了幾句才離開,他看着他的背影,拿出手機。果然,半個小時之後,手機屏幕一亮,他低下頭劃開屏幕,是雪萊發過來的短信,幾個字簡單明瞭:“有重大發現,面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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