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顧寧涯,參見陛下。」
養心殿。
顧寧涯一路火速奔跑,來到永盛大帝面前,他神異常激,眼中含著喜。
「有什麼況嗎?」
看到顧寧涯出現,永盛大帝也在第一時間放下手頭上一切公務。
神急迫地詢問著顧寧涯。
「回陛下,臣不負陛下厚,在江寧郡,認真執行計劃.......」
顧寧涯開口,一臉凌然。
「給朕廢話,直接說,什麼況了。」
永盛大帝給了顧寧涯腦袋一掌,讓他點廢話。
「陛下,那您自己看。」
挨了一掌后,顧寧涯有些鬱悶,自己說話就這樣啊,這也能怪自己?
直接將奏摺給永盛大帝,讓他自己覺。
接過奏摺,永盛大帝沒有任何廢話,直接開始閱看。
當奏摺看完之後,永盛大帝不由大喜。
「好,果然如錦年所言一模一樣,當真是一模一樣啊,哈哈哈哈哈。」
「江寧郡糧災之禍,平下來了,平下來了。」
永盛大帝極為開心。
原本按照正常計劃,再怎麼扣扣搜搜,至也要兩萬萬兩白銀才能平定的糧災。
現在按照顧錦年的計劃,前前後後也才不過兩三千萬兩白銀。
畢竟之前從商人高價買米花了不。
先不說剩了九代價,更主要的是,打了這種氣焰。
兩萬萬兩白銀,他花得起,可問題是這銀兩流什麼地方,他心裏也有數。
當真是商人賺了,還不是什麼大問題。
最主要的是,如果是暗中的敵人賺取了這些銀兩,那對他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
現在兩三千萬兩白銀便能解決江寧郡之難,這如何不讓他喜悅?
尤其是奏摺上明確表示,明前購買的糧米已經足夠堅持兩到三個月。
而且還有兩三家大的米行還沒有採取進一步行。
現在大勢已定,這兩三家大的米行,早晚要老老實實將糧米賣給府,不賣的話,就可以準備等死了。
朝廷秋後算賬,找一群商人麻煩或許有些誇張,畢竟法不責眾。
但找一兩個米商麻煩,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外加上百姓民怨四起,這剛好是一個宣洩口。
他們聰明的會,就知道該怎麼做。
大勢已定。
永盛大帝長長吐出一口氣,接著他回到自己的龍椅上,提起筆開始寫東西。
顧錦年此計平定了江寧郡洪災,可還有一些事他需要去做。
以工代賑。
糧食問題解決了,接下來就可以著手準備修繕,朝廷會撥款,但更重要的是人力。
千萬難民,若是齊心協力,不出一年便可逐漸恢復。
如今朝廷購買糧米,保證百姓三餐而定,那麼就需要他們去幹活,配合府,重新修建水壩,修復家園。
想要讓江寧郡徹底恢復經濟,可能需要兩到三年的時間。
這段時間,用糧食當做酬勞,剛剛好。
而且還需要免除三年稅收,等到江寧郡主要災之地,都將免除稅收,並且還要針對施展一些政策。
譬如商人捐贈等等事。
這些也十分重要。
而這些想法,他之前一直有,只不過江寧郡洪災一日不除,他也沒有心思去想。
現在麻煩解決了,這些日子所構思的事,他全部寫了出來。
大大小小的細節,回頭讓六部去核實,尋找,再一一推行。
主要的幾個事,譬如以工代賑,就必須要現在去執行,而且必須要由他這位帝王親自監督。
免得六部百又在哪裏扯東扯西。
洋洋灑灑數千字寫完,永盛大帝幾乎是一氣呵。
「顧老六。」
「讓人將這份奏摺送給江寧郡郡守,讓他按照朕的意思去辦。」
永盛大帝開口,喊了一聲。
「臣遵旨。」
顧寧涯接過奏摺,而後看向永盛大帝道。
「陛下,您能不能換個名字啊,顧老六這名字聽起來有點古怪。」
接過奏摺,顧寧涯有些鬱悶,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永盛大帝喊自己顧老六有些不舒服。
「你顧老六是跟你親近,要不是看在錦年面子上,朕早就罰你去海北島了。」
「還有,錦年惹了些事,有些讀書人不長眼,去大夏書院找錦年麻煩,現在都被你家老三抓去牢中。」
「你去審問一下,將一些人帶去懸燈司,直接立案,無須通過刑部大理寺會查,明日早朝之前,把來龍去脈調查清楚。」
「送到你家老爺子面前,明日朕要與國公好好敲打敲打這幫該死的人。」
「誰不好,敢朕的外甥,當真是一群不長眼的狗東西。」
永盛大帝開口。
他目冷冽,同時吩咐顧寧涯。
話雖然沒有說的很直接,但顧寧涯瞬間明白是什麼意思。
同時顧寧涯也不由呲起牙來了。
「找錦年麻煩?這幫狗東西,當真是不知死活。」
「陛下,那臣先行告退了。」
聽到這幫人找顧錦年麻煩,顧寧涯徹底坐不住了。
永盛大帝沒有多說。
而是繼續拿著奏摺,反覆觀看,面上的笑容,無法遮掩。
「劉言。」
此時,永盛大帝開口,喊了一聲太監。
「奴婢在。」
劉言走了過來,看著永盛大帝如此喜悅,當下也堆著一張笑臉。
「過兩日把朕的一些書畫送給朕的那個外甥,讓他好好學著。」
「還有叮囑太孫,讓他好好在錦年旁學著,要是錦年對他有一點意見,看朕不死他。」
永盛大帝如此說道。
後者當下點了點頭。
如此。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丑時三刻。
宮門外,百早已聚集。
顧錦年殺儒囚文之事,已經發酵了三天。
這三天來,朝野上下一片沸騰。
謾罵聲,怒斥聲,充斥在整個京都當中。
百姓之間也有諸多言論。
對顧錦年深痛恨。
原因很簡單,僅僅只是三天時間,就已經有人著出文章,把顧錦年所作所為,全部寫進去了。
整容也很簡單,就是一個權貴,仗著家族勢力極大,從而胡作為非,濫殺無辜,囂張跋扈,強搶民,無惡不作。
百姓的生活本就很簡單,甚至可以用枯燥來形容,如今好不容易來了這麼一件事,自然能為焦點。
民間讀書人的造謠生事,愈發恐怖。
只不過讓人驚訝的是,無論是皇室還是顧家,竟然無於衷,沒有去解釋,也沒有去制。
反而給人一種默認的覺。
這樣一來,這些讀書人更加興了,無論是出於救人目的,還是心懷鬼胎,總而言之,顧錦年這三個字,為大夏京都最熱門的話題。
甚至都傳到其他郡府之中了。
這幾日來,百也極其憤怒,不僅僅因為是顧錦年的事,截止昨日,江寧郡傳來的消息,愈發惡劣。
越來越多的人死了,米商也越來越放肆,價格到了六百兩一石,雖然比之前一千兩一石的謊言要一些。
可六百兩依舊是駭人驚聞。
至於最新的消息,不知道為何,他們遲遲沒有收到,只不過他們並不擔心什麼。
一天時間,他們並不會覺得江寧郡之難會被平定。
昨天還六百兩銀子一石。
今天恢復原價,這可能嗎?
肯定是不可能的。
所以百在這三日,也達了一致想法。
抨擊顧錦年,迫皇帝從國庫撥款,購買糧食,先解決糧災,順便打鎮國公。
如今民聲四怨,都是顧錦年招來的,如此千載難逢的機會,他們怎可能放過?
平日裏,他們不敢針對鎮國公,那是因為鎮國公乃是大夏第一國公,勇猛無雙,為大夏立有汗馬功勞。
在民間威極高,可現在不一樣了,他生了一個孫子,一個坑爺的孫子。
甚至他們現在的的確確開始懷疑,顧錦年的千古文章,到底是不是顧錦年所寫。
不僅僅是他們,民間百姓和大量讀書人,都認為這文章和國運詩都不是顧錦年所著。
一個能寫出粒粒皆辛苦之人,卻對江寧郡的難民無於衷,而且殺儒囚文,這種品行可能寫出如此文章嗎?
答案很顯然,不可能。
但文章不是主要的,只是懷疑。
政治,才是他們關心的事。
「朝會開啟。」
也就在此時,寅時一到,宮門開啟。
文武百沒有任何猶豫,朝著皇宮走去。
越過森嚴無比的大門,文武百自覺站好,宮兩旁有太監正在記錄,百的行為舉止。
這是禮法,員衫如何,面容如何,或者誰跟誰說話,誰跟誰使眼神,都要被記錄在冊。
極其的森嚴。
一直來到皇宮正殿之外,文武百站在不。
由林軍上前,搜查眾人是否攜帶兵一類,包括毒藥毒針。
這倒不是害怕刺殺皇帝,更主要的是擔心一些文臣儒,一言不合就灑大殿。
以前發生過類似的事,皇帝不同意,他就自殺,在大殿自殺。
死人皇帝不怕,死一個跟自己對著乾的人,皇帝更不會憐憫。
可就是髒了地,傳出去也不好。
所以檢查的極其仔細。
待檢查完畢后,聲音這才從正殿中響起。
「百朝。」
隨著太監之聲響起,百依次站好,朝著正殿走去。
再臨大殿,眾人皆有心事一般,沉默不語。
而此時。
殿上。
永盛大帝早已經坐在龍椅當中,著百,一語不發。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經典開場白之後。
永盛大帝揮了揮手,喊了一聲平之後。
眾人這才緩緩起。
只是,還不等永盛大帝開口,一道聲音不由響起。
「臣,李正平,有事參奏。」
這是一位儒臣。
按照朝會的規矩,前半段肯定是家國大事,儒臣一般前半段時間都不會說話,甚至整個朝會都不會說什麼。
但今日,顯得格外異常,上來就是有事參奏,意味著百的的確確憋了幾日。
「何事?」
永盛大帝反倒是很平靜,直接詢問道。
「臣,今日參大夏鎮國公之孫,顧錦年。」
「四日前,江寧郡糧災發,米商之價,驚為天人,京都百姓學子,因此憤怒,故而又得知陛下親言,江寧郡之事,與顧錦年有極大關係,從而學子聚集,前往大夏書院,找顧錦年討要說法。」
「然,顧錦年此子,囂張跋扈,氣焰衝天,不僅不做任何解釋,反倒誅殺三十二位讀書人,使其命喪黃泉。」
「更是假傳聖旨,囚三千四百二十五位讀書人牢獄之中。」
「陛下,大夏以儒治國,仁義當先,立國至今,從未發生過這般駭人聽聞之事。」
「此等做法,是將儒道踩在腳下,不敬天意,更枉顧聖恩,懇請陛下,嚴罰顧錦年,釋放三千書生。」
李正平開口。
他義正言辭,將顧錦年直接怒斥一頓。
而隨著他開口。
當下,又有人站了出來。
「臣,有本啟奏。」
聲音響起。
永盛大帝依舊準奏。
「陛下,京都民怨四起,只因顧錦年殺儒囚文,甚至民間傳聞,上月之景,白虹貫日,預兆大夏王朝有大之臣。」
「如今百姓認為,顧錦年便是這大之臣,他所做之事,更是慘絕人寰,令人髮指。」
「此等行徑,就是在毀大夏之基,滅文人之志。」
「僅因為討個說法,就殺儒囚文,若是以後顧錦年當真犯下滔天大錯,難不還不可以指責一二?」
他激昂無比,甚至將話題牽扯到之前的白虹貫日上。
隨著他開口,百都很安靜。
等待著永盛大帝回答。
「諸位卿,還有本參嗎?」
「既然要說,就一併說了吧。」
永盛大帝出聲。
他沒有任何一怒氣,但也沒有任何一喜,平靜到令人本看不穿。
雖然看不懂永盛大帝到底在想什麼,但這並不影響百的上奏。
「臣,刑部尚書右侍郎有事啟奏。」
「顧錦年,假傳聖旨,殺儒囚文,視刑部為何?視律法為何?仗著國公之名,想殺就殺,想囚便囚。」
「如此一來,這大夏王朝是他們顧家的嗎?陛下,顧錦年此等行為,已經搖國本,若不嚴罰置,大夏岌岌可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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