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顧錦年小小年紀,卻能為朝廷平定如此大事,此乃我大夏第一俊傑也,尤其是今日為民冤,古今往來有者。」
「臣敬佩顧錦年,也敬重顧錦年,所以臣懇請陛下,賜侯。」
武開口,這是鎮國公一脈的人,而且沒有任何一不好意思,上來就幫顧錦年要個侯位。
可此話一說,滿朝文不答應了。
「不可。」
「顧錦年之功勞,臣覺得的確不俗,可封侯之事,太過於大了,再者顧錦年連及冠都沒有,這就封侯,有些欠妥。」
「臣認為,賞賜金銀,外加京都騎馬之權,以及三顆王珠,再為他準備翰林院侍講之職,剛剛好。」
「既有皇恩在,也有職在其,可謂是皇恩浩。」
禮部左侍郎第一時間站出來否決。
事,雖然顧錦年辦好了,而且辦的很漂亮,無可挑剔,外加上為民冤,的的確確得之民心。
可直接封侯,你不是在這裏開玩笑?
古今往來,為臣也,最大的夢想,不就是封侯拜相?
十六歲封侯,太離譜了,也太誇張了。
的確,禮部左侍郎所言,引來一眾文認可。
賞賜金銀良田,這是標配,三顆王珠這是皇恩,大夏王朝中,王珠代表著一種無上榮耀,唯獨對江山社稷有極大的貢獻,才可賞賜一枚王珠,若得十二枚王珠,不是侯爵勝似侯爵,基本上封侯拜相也是遲早的事。
就好比大夏目前所有的侯爵,沒有一個擁有十二王珠,當朝宰相李善,也只有兩枚王珠,現在給顧錦年三枚,也算是皇恩浩。
再給一個五品翰林院侍講之職,也算是一種厚。
畢竟當朝狀元,剛開始也只有六品職,從五品開始當,這絕對沒什麼大問題。
但這話一說,一眾武不樂意了。
「翰林院侍講?你可真說得出口,錦年立下潑天功勞,就給他一個這樣的職?你是在這裏逗老夫笑的嗎?」
「這要是傳出去了,天下人都要笑話我們大夏王朝,建如此之功勞,才給個五品?」
「可笑,潑天的功勞,給個五品?封侯有些誇張,但又不是不可以?」
「這要換作是你們文後人,別說封侯了,給個公爵只怕你們都覺得吧?」
「趙銘,你在這裏打賢臣,你可知道平定江寧郡是件什麼事嗎?若按爾等之前的辦法,朝廷至需撥款兩萬萬兩白銀賑災救民。」
「而且這當中只怕有百萬百姓死於非命,顧錦年為朝廷節省兩萬萬兩白銀,挽救數以百萬的百姓於水火之中,給個五品?你這話敢在鎮國公面前說嗎?」
「一群狗一樣的東西,是不是要我等請鎮國公過來,再把你們揍一頓,你們才老實?」
武們直接沸騰,一個個面紅耳赤。
顧錦年立下這樣的功勞,再他們眼裏看來,封個侯還真不是什麼大問題。
雖然有那麼一點點過分,十六歲的侯爺,夠離譜誇張,可問題是,顧錦年配嗎?配啊。
完全配啊。
再說了,古今往來都沒有這樣的事,難不就不可以有?新規矩不就是被人打破了,才出現的嗎?
面對武的怒吼。
禮部左侍郎一點都不虛,神平靜道。
「此乃禮法,十六歲封侯,聽起來是風無限,可對王朝來說不是件好事,扶羅王朝,大金王朝,只怕要笑話我大夏王朝,胡封侯。」
「此為禮法為不容也,顧錦年所作所為,老夫敬佩,可敬佩歸敬佩,一切需照禮法而來。」
他神堅定道。
顧錦年是鎮國公之孫,鎮國公是武將之首,其子臨侯,已經得到鎮國公太多關照,以鎮國公不上朝為代價封侯。
現在又要讓顧錦年封侯?
一門三英傑?
這可能嗎?
當初臨侯,也就是顧錦年的父親,顧千舟,立下戰功上百件,平定北部所有流寇土匪,定國之之。
外加上鎮國公也做出諸多讓步,等等之事,才得以封侯。
就因為解決一個江寧郡之難,現在給顧錦年封侯?他們不會答應,也絕對不可能答應。
「陛下,顧錦年的確有不世之才,是我大夏之福,可顧家已經有一位國公還有一位王侯,若再封爵,只怕會惹來風言風語。」
「再者,顧錦年還未及冠,年齡尚小,縱有才華天賦,可朝堂深似海,不可因為一些奇思妙想,就此封侯。」
「於禮法而不容,於制也不容,臣認為趙侍郎所言,剛好。」
吏部左侍郎也跟著出來說話了。
也是不同意封侯。
一瞬間,爭議之聲極大,主要人都沒有出來發表意見,大多數都是各部手下你爭我吵。
永盛大帝也聽煩了。
不過封侯也有些誇張。
「好了。」
他開口,制止眾人爭議。
接著開口道。
「賜顧錦年六枚王珠,他如今還未及冠,恰好如今也在大夏書院,等他從大夏書院出來,再給予嘉賞。」
「若期間還有功勞,並不是不可以打破規矩,若無功勞,朕再行定奪。」
永盛大帝開口,現在封侯,的確不可能,但禮部和吏部說的方案,他也不認同。
這麼大的事,給個五品?顧錦年好說歹說也是朕的外甥吧?
他有些不服。
只不過現在說什麼也太早了,顧錦年沒及冠,等明年從大夏書院出來,自己這個當舅舅的給他及冠,然後看況而定。
倘若這一年,顧錦年又做了一些了不起的事。
他還真想給自己這個外甥封個侯。
只不過現在的確時機不。
但是吧,這幫人說話是有夠難聽的,什麼做我外甥不配?
還有什麼做扶羅王朝,大金王朝怎麼看?
拿眼睛看啊。
怎麼看?
管他們屁事?
永盛大帝心頭很不爽,比剛才滿朝文武不讓自己砍世家還不爽。
「陛下,六枚王珠恩賜太大,還陛下收回命,臣等認可趙侍郎之言。」
只是,聽到永盛大帝賞賜六枚王珠,他們也不樂意。
十二枚王珠,其實就可以封侯了,他們那裏不知道永盛大帝的想法?
不就是想提前鋪墊好嗎?
等個一年,顧錦年再做點好事,解決點麻煩,再賞三顆,而且明年科舉就來了。
科舉一來,顧錦年必然能拿下第一,到時候是不是又要賜個三枚王珠?
然後順理章封侯?
所以他們堅決不答應,扼殺在搖籃之中。
「如此大的功勞,還配不得六顆王珠?」
「你們可真是敢開這個口啊。」
「江寧郡洪災之禍,你們幾個一個主意都出不了,朕外甥苦思冥想之下,才想出這樣的辦法,平定局。」
「現在給他六枚王珠,你們都覺得多?」
「那朕,也覺得你們的位置也太高了,就憑爾等所做之事,比得過朕這個外甥嗎?」
「你們當中又有誰,他娘的救過千萬百姓?啊?」
「說啊?」
「今日不把話給朕說明白,都給朕跪到西門外,讓百姓看看你們什麼樣子。」
永盛大帝怒了。
甚至直接口了。
朝堂爭鬥,他可以理解,這是政治遊戲。
可他娘的,這個學自己外甥好不容易做了些功績,賞六枚王珠都不行?
剛才那武說的沒錯,這要是他們的人有如此功勞,賞十二顆王珠只怕他們都不嫌多。
到自己人就不行?
倘若顧錦年了朝堂,他也不會發火。
問題是自己外甥沒有朝堂,就開始針對?開始打?
我可去你娘的吧。
永盛大帝脾氣也,如果不是當了皇帝,需要拉攏人心,需要搞帝王心,他絕對不會這麼客氣。
想當年,他還是四皇子的時候,逮誰罵誰,什麼大儒,什麼尚書,什麼宰相,心不好,見面就噴。
是不是很久沒噴人了,把自己給忘記了吧?
隨著永盛大帝怒斥。
百沉默了。
尤其是這些文,他們也沒想到,陛下會突然發這麼大的火。
上頭髮火了,下面也不敢多說什麼。
「不說話了?」
「啞了?」
「來,趙銘,你今日把話給朕說清楚。」
「說啊。」
永盛大帝繼續怒斥道。
而趙銘已經低著頭,一語不發。
這節骨眼敢繼續說話,誰都不敢保證皇帝會不會給他咔嚓一刀。
閉是明智之選。
「陛下。」
「此事臣認為,陛下所言無錯,諸位大臣所言無錯,畢竟這些日子發生太多事了。」
「還陛下息怒。」
終於,宰相開口了,又出來打圓場。
沒必要為這種事鬧的如此之僵。
畢竟又不是說顧錦年現在就封侯,只是有這個意圖罷了。
「請陛下息怒。」
「請陛下息怒。」
一道道聲音響起,紛紛請永盛大帝息怒。
而永盛大帝看了看群臣。
也就沒有繼續罵了。
「此事就這樣定。」
「還有,大夏詩會以及京察之事,爾等準備如何?」
見百老實,永盛大帝也就沒有繼續糾結了。
而是將話題扯到另外一件事上。
隨後,朝堂當中,再次恢復常規。
與此同時。
鎮國公府。
書房。
顧老爺子手提筆,在宣紙上落下幾筆痕跡。
書房當中,只有顧錦年與老爺子,顧千舟並不在此。
片刻后。
老爺子將筆收下,而後將宣紙拿起,擺在顧錦年面前。
宣紙之上。
也赫然寫著四個字。
民心為舟。
一切無言。
但千言萬語,皆在宣紙中。
「爺爺。」
顧錦年開口,他知道自己這一次做的很絕,有些衝了。
「不用說。」
「錦年。」
「你這次,給顧家掙了口氣。」
「你沒有給顧家丟臉,也沒有做錯,只是你太要強了。」
「爺爺明白你的想法,你想走孤臣之路,想要為顧家分擔力,可你也太小瞧你這幾個叔叔,太小瞧爺爺我了。」
顧老爺子沒有責怪顧錦年。
反而誇讚顧錦年。
倘若,顧錦年於計算,他反而不太喜,他更覺得顧錦年這樣做沒有問題。
這才是男人應當做的事。
骨子裏有。
他這輩子最瞧不起的,也是那種兩面三刀的文人,所以顧錦年所做之事,他很滿意。
「爺爺,您不怪我?」
顧錦年有些驚訝。
畢竟自己得罪這麼多人,而且為平心中之氣,更是不顧一切後果。
這樣做,會影響顧家。
「錦年,你為民冤,爺爺怎可能會怪你?」
「爺爺當年也是普通百姓。」
「雖藉助不朽戰功,為當朝國公,可當年隨太祖之前,也不過就是個老百姓罷了。」
「老夫最痛恨的,就是那些干商污吏,只不過爺爺年紀大了,很多事也管不了。」
「你做了爺爺想做的事,哪裏會去怪你。」
顧老爺子搖了搖頭,老一輩的人,骨子裏還是有傲氣的。
不過唯一責怪的地方,還是顧錦年選擇一個人承擔下來。
這一點,他心中不喜。
「錦年。」
「你怎麼做,爺爺都不管,但你要記住,顧家上上下下,沒有一個是怕事的。」
「你不要想著一個人承擔,你爺爺不怕事,你父親也不怕事,你那幾個沒用的叔叔,哪怕是最沒用的六叔,也絕對不怕事。」
「你要記住,無論面對誰,顧家人都會在你背後。」
「只要你覺得對,你就去做,捅破天了,爺爺都幫你撐著。」
「世人皆說,朝堂深似海,可顧家就是你的定海神針,知道了嗎?」
顧老爺子一番說教。
他只想表達一個意思。
有事就全家一起上。
別想著一個人承擔。
聽到這話,顧錦年心頭一暖,但也沒有說什麼話,一切盡在不言中。
「不過,錦年,江寧郡之事,也該有個了結了。」
「不出意外,陛下今日會下旨,到時候該殺的殺,該抓的抓。」
「這些事,你爹還有你幾個叔叔會去理,你不用參合進來。」
「這段時間,你好好在大夏書院讀書。」
「這是最重要的事,其他的事,都好說。」
「你一定要在大夏書院,認真讀書,學有所,那裏有一場大好事等著你,不要忘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