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錦年這輩子見過很多賤人。
可還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賤的人。
你說你萬里迢迢跑過來,先是噁心大夏王朝也就算了,畢竟國家之間彼此都互相明爭暗鬥。
再加上你確確實實送來了這麼多禮,就當做大夏王朝收銀子挨你兩句罵算了。
可回頭,又臨時要來大夏書院住。
瑪德,你住就住,非要挑三揀四。
喜歡作是吧?
給我往死里作。
院,打鬧聲極大,所有大夏儒生全部加這場戰鬥。
數百人照著扶羅才子拳打腳踢。
可謂是拳拳到,本不留任何面。
扶羅才子此時此刻,發出陣陣慘聲,鬼知道顧錦年真敢讓人手啊。
「我們是使臣,我們是扶羅王朝的讀書人,你們這樣做,就不怕朝廷找你們麻煩嗎?」
「禮樂崩壞,禮樂崩壞,你們這是禮樂崩壞啊。」
「我等萬里迢迢前來,這就是你們大夏的待客之道?你們是想要開戰嗎?」
一道道聲音響起,他們慘不已,雖然人數上雙方其實沒有很大的差距,可問題是大夏書院有一些武將之後啊。
強壯,一個打十個都沒問題。
尤其是暗中的蘇懷玉,這傢伙也是夠狠,但凡說話的,都吃了他一拳。
不說話的,打的更慘。
不過蘇懷玉也賊,他每一次出手都很快,打完就回到原位,然後左右看了一眼,給人一種他沒有參與的覺。
再加上混戰的時候,也沒有人會關注到他上。
厲害。
飛利浦不粘鍋。
「顧錦年,你瘋了嗎?」
「你居然蠱他們,
對我等大打出手,我等乃是扶羅才子,來大夏是使臣,你這樣做,會令兩國陷征戰之中。」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會出大事?」
白面書生抱著腦袋,大聲怒吼道,他無與倫比的憤怒啊。
這顧錦年完全是一點規矩面都不講,按理說讀書人就是互相炮,你要是說不過,你就自己憋著。
這是文人之間的規矩。
可結果呢?
你手打人是什麼意思?
玩不起?
啪。
下一刻。
顧錦年直接來到白面書生面前,揚手就是一個大子。
「兩國征戰?當真好大的口氣。」
「莫說打你,就算是今日本世子殺了爾等,扶羅王朝也不敢對大夏宣戰。」
顧錦年冷笑不已。
這幫人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端是可笑。
倘若這裏是扶羅王朝,剛才的況,顧錦年還真會忍一下,畢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可這裏是大夏。
居然敢這麼囂張,這不是找嗎?
「你。」
白面書生還要開口,但卻被幾個人直接按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發生何事了?」
「為何如此大的靜?」
也就在此時,幾道聲音在院外響起,是書院夫子大儒的聲音。
這一刻,所有人都安靜下來了,大儒和夫子出面,他們一時之間不知道要不要停手。
「沒事,兩國才子在流。」
也就在此時,徐夫子的聲音響起。
他連忙開口,接著看向眾人道。
「還愣著做什麼?繼續打啊,這就累了?」
徐夫子著眾人。
他也憋了一肚子的氣,既然手了,那何必還斷斷續續的。
往死里打不就行了?
只要留一口氣,其他都好說。
果然,得到夫子的允許,眾人更加興了。
而徐夫子也快速走了出去,免得其他夫子大儒進來。
實際上這些夫子大儒,也差不多知道什麼事,所以沒有直接進來,只是在外面問問。
如果需要的話,他們就進來打個圓場,如果不需要的話,那就算了。
很快。
大約半個時辰。
眾人打累了。
扶羅才子也躺在地上,一個個癱瘓不已,渾搐,不過依舊在哪裏喋喋不休,是真的。
而這場鬧劇,也差不多到此結束了。
的確累了。
半個時辰啊。
不人渾酸痛。
「打不了,累死我了。」
「不說別的,這扶羅王朝的人,還真是伙食好,真他娘的抗揍。」
「我都打累了,他們還能喚,是真的。」
「不行了,不行了,我打不了,累死我了,怪不得我爹讓我沒事練練武,我現在算是明白了。」
「是啊,我爹也讓我多練武,我納悶,我們讀書人練武做什麼,現在我算是明白了,勤練武道不吃虧。」
「我倒是可以繼續打,可還真怕把他們打死。」
眾人齊齊開口,大部分人力還是不行,畢竟是讀書人,偶爾修鍊武道,主修的還是文道。
有一些人力還能堅持,但就怕再打下去,真要出事,差不多就算了。
也就在此時,瑤池仙子的聲音忽然響起。
「我這裏有補氣丹,可以恢復氣力,還有一些療傷丹,可以外傷。」
「有需要的嗎?」
瑤池仙子還真是後勤隊長啊,看大家累的半死,特意問大家要不要補氣丹。
當真是好妹妹。
「給我一顆。」
「我來一顆。」
「多謝瑤池仙子,我要一顆,」
「我也來吧。」
聽到有補氣丹,眾人紛紛開口,還是那句話,既然已經手了,就沒必要遮遮掩掩。
不如痛快點,回頭挨罰一起挨罰。
「給他們一人喂一口。」
也就在此時,蘇懷玉開口,提醒眾人一聲。
要給這幫人吃一顆,不然的話,再打下去要出事。
的確,隨著蘇懷玉開口,眾人拿著補氣丹,管他有的沒的,直接塞到這幫讀書人口中。
很快第二場開始了。
顧錦年喜聞樂見,在一旁煮了壺茶,開始思考後面的事。
既然鬧翻了,撕破臉了,接下來肯定要鬧事。
他要想好對策。
免得後面被這幫人倒打一耙。
大約又是半個時辰后。
第二場也打完了。
眾人這回是真的累了,一個個坐在地上,渾沒勁。
還不等眾人說什麼時,一道影緩緩出現。
是蘇文景的聲音。
「你們在做什麼?」
聲音響起。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愣住了。
只見,蘇文景緩緩走院中,他目平靜,卻充滿著一種威嚴。
第一眼落在地上的扶羅才子。
很快又將目落在眾人上。
蘇文景來了。
眾人臉皆然有些不太好看,甚至不人直接低下頭,不敢直視。
「文景先生。」
「救命,救命啊。」
白面書生奄奄一息,著蘇文景,眼神當中充滿著喜悅。
總算是來了個人。
「大半夜的不休息,在這裏比試什麼武道。」
「老夫雖然說過,讀書人也要適當勤練武道,但沒說讓你們半夜練武。」
「行了,都回去休息吧,把扶羅儒生送去西苑,練這麼長時間,也累了。」
下一刻。
蘇文景著白面書生,淡淡開口。
只是此話一說,眾人不由一愣。
接著所有人皆然心照不宣,滿臉笑容道。
「是是是,先生教訓的是。」
「走走走,咱們快回去休息。」
「把人抗走。」
沒有人能想到,蘇文景不但沒有怪罪他們,反而幫他們開?
這真是意外之喜啊。
「文景先生,你居然縱容門下學生行兇,你配為半聖嗎?」
聽著蘇文景的開,白面書生氣得發抖,指向蘇文景如此說道。
來大夏書院,無緣無故挨了一頓胖揍,擱誰都不了啊。
本以為蘇文景的出現,會給他們公道,可沒想到蘇文景居然偏袒自己人?
聽著白面書生開口。
蘇文景面平靜,接著向眾人。
「老夫從未教過你們什麼東西,今日老夫就教你們第一堂課。」
「君子,三思而行,遇到任何事,需要再三考慮,能不能做,可不可以做,要不要做。」
「倘若三思過後,若選擇做,就做絕來,打了一個時辰,還沒有把他們打服,爾等有一點儒者之范嗎?」
蘇文景出聲,他認真教育著眾人。
院所有人有些發懵了,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還愣著作甚?」
下一刻,蘇文景瞪了一眼眾人。
當下,眾人醒悟,隨後一部分還有力氣的學生再度上手了。
又是一陣拳打腳踢,比之前要兇殘更多。
沒辦法啊,之前是顧錦年開口,大家心裏憋著一口氣,現在是院長開口,不得不聽啊。
而且也是這傢伙自己賤,本來閉就沒事了,就非要。
現在好了吧?又挨了一頓。
真是服了。
打鬧聲繼續響起,此時此刻,蘇文景已經來到顧錦年等人面前了。
「我等見過先生。」
隨著蘇文景出現,顧錦年眾人紛紛起,朝著蘇文景作禮。
「早點回去休息,這件事老夫來理,你們就不要過度參與了。」
蘇文景開口。
他平靜出聲,大致意思也很簡單,讓顧錦年不要手這件事了。
扶羅才子的事,顧錦年也能住,但這沒必要。
「先生,一人做事一人當,此事是學生所為,學生會承擔下來,不會影響夫子。」
顧錦年開口,著蘇文景如此說道。
「你們都是我的學生,這裏是大夏書院,我是院長,無論大事小事,也不用你來擔責。」
「早點回去休息,大夏詩會在即,不要為這種事牽扯。」
蘇文景很淡然。
但這份擔當,讓眾人心中欽佩,這番話不僅僅是顧錦年等人聽到,所有學子都聽到了。
雖然只是一句簡單的話,卻讓所有人心中莫名到溫暖。
「是,那學生先回去了。」
顧錦年笑了笑,接著與眾人離開院子。
待走出院子后,迎面到天羽軍正在巡邏。
「世子殿下,您沒傷吧?」
統領開口,關心著顧錦年有沒有傷。
「諸位辛苦了。」
「本世子沒什麼事,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靜?」
顧錦年問道。
「沒,安靜的很,請世子放心,我已經讓幾個兄弟加強周圍巡邏,免得有人晚上報復。」
統領很懂事,如此說道。
一聽這話,顧錦年不由面帶溫和笑容,順手就是一張銀票,面值五百兩。
「這幾日請兄弟們喝酒,不要辜負本世子一片好意。」
顧錦年笑著出聲,而後者有些惶恐,但在顧錦年執意之下,後者也就收下來了,笑呵呵道。
「世子殿下,您放心,有我們在,保證不會出一點問題。」
統領拍了拍脯認真道,隨後著聲音道。
「世子殿下,如果有什麼要讓我們做的,您儘管吩咐,我等是禮部派來的,不是朝廷派來的,再者我師父是國公老爺子的手下,真有什麼事,屬下心裏有數。」
統領笑著開口,但意思很明確,禮部派他們過來,這是命令,不過世子殿下的命令他們也聽。
「行。」
顧錦年點了點頭,隨後與眾人一同離去。
待顧錦年走後,統領也將手中銀票遞給後的侍衛道。
「兄弟們,這是世子請咱們喝酒的銀子,都給我醒靈點,加強世子周圍的巡邏,要是發現有那個不長眼的傢伙,敢驚擾了世子,老子了他的皮。」
統領開口。
眾人聽到此話,不由一個個滿是笑容。
「哥,這世子殿下還真是沒有一點架子啊。」
「是啊,說實話咱們也見過不皇子權貴的,沒幾個人能跟世子一樣,說實話人跟人就是不同。」
眾人開口,誇讚著顧錦年。
統領聽后不由十分得意道。
「那不是廢話,跟你們說,世子的老爺子是鎮國公,鎮國公也是貧苦出,而且帶兵打仗,最在乎的就是我們這群將領。」
「這就做家教,瞧瞧扶羅王朝那幫人,再瞧瞧咱們這位世子,完全是天地之別。」
「行了,別啰嗦了,老實幹活。」
統領如此說道,眾人也沒有繼續啰嗦,老老實實在周圍巡視。
宿。
顧錦年房中。
幾人落座下來,尤其是王富貴,有些緩慢,他之前傷著了腰,現在還疼著。
「顧兄,你說這事會鬧大嗎?」
王富貴落座下來,第一時間詢問道。
打的時候,他沒有含糊,現在打完了,心頭總是有些害怕。
「既然院長開口了,這事我們就不用擔心什麼。」
「說來說去,節點就是大夏詩會,我們這種鬧騰,上不了什麼枱面,鬧大了,也不過是我們不知禮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