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齊木怒吼。
他真的憤怒不已啊。
萬里迢迢而來,前來迎娶公主。
公主不算什麼。
可他知道,公主對匈奴國意味著什麼。
倘若公主不去匈奴國,那麼匈奴國連續兩次被削國運,這是天大的損失,若娶走了公主,匈奴國運將會恢復。
這才是最重要的事,也是匈奴國最在乎的事。
這件事辦好了,他這個皇子的位置,就徹底坐實。
沒有人再敢挑釁他的地位,可如今顧錦年三言兩語,阻止了這場和親。
他不服!
他也極其憤怒。
有些歇斯底里,失去了理智。
然而,面對齊齊木的質問。
顧錦年卻顯得異常澹定,他沒有直接看著齊齊木,而是將目看向左邊幾千名讀書人。
聲音澹然道。
「敢問諸位大夏儒生,我大夏懼戰否?」
這是第一次詢問。
而這些聚集而來的讀書人,早就被這般況搞得熱沸騰。
聽到顧錦年所言。
眾人異口同聲,回答的斬釘截鐵。
人群當中,有讀書人目呲裂,他自沒有父母,因為他的父母,死在了邊境。
死在了這幫匈奴人手中。
所以他讀書就是為了為國效力,希有朝一日,能幫助大夏,馬踏王庭。
今日顧錦年問是否懼戰?
他不懼!
他無畏!
他眼前是父母大仇。
「不懼!」
得到回答后,顧錦年將目看向右邊的大夏百姓。
「敢問大夏百姓們,我大夏懼戰否?」
隨著聲音響起。
這群百姓也出堅毅無比之。
有一商賈,攥拳頭,他立在窗口,聲音最大。
他的兄弟,死在了邊境。
他恨。
恨死了這幫匈奴。
問我懼戰否?
我不懼。
恨不得生吃匈奴。
「不懼。」
聲音如雷,震耳發聵。
下一刻,顧錦年的目著齊齊木。
一時之間,
聲音如雷,響徹京都。
「顧某今日,敢問我大夏子民。」
「我大夏,懼戰否?」
顧錦年開口
這一次,聲音傳遍整個大夏京都,每個百姓,每個人耳中。
「不懼。」
震耳聾之聲響起。
整個京都,所有百姓攥拳頭,無論男老,所有人齊齊開口。
他們目堅定。
大夏何曾懼戰?
聽著這恐怖的聲音響起,齊齊木臉難看。
而顧錦年再度開口。
「敢問我大夏將領,懼戰否?」
他再度詢問。
這一刻,京都周圍,所有將士們也在這一刻,鼓足勁怒吼道。
「不懼。」
甚至北門當中,負責維持秩序的兩千多銳將士們,目冷冽無比,發出整齊的聲音。
更是有將士,亮出上的傷痕,有一道疤痕從肩膀一直到腹部,可怕無比。
滲人無比。
這一刀,就是在邊境被匈奴人砍的。
他的隊伍,一百人,就他一個人活著回來了。
這道傷痕,目驚心。
死了這麼多戰友。
他本無懼。
他甚至希自己死在邊境。
希死的是自己。
今日顧錦年問他怕不怕。
他不怕。
他無懼。
因為他是大夏將士。
真正的銳。
不畏死的大夏將士。
「不懼!」
大夏不懼!
區區匈奴,有何畏懼?
恐怖的聲音,震散天上的雲團。
這就是大夏的氣勢。
無敵氣勢。
得到所有的回答后。
顧錦年的聲音繼續響起。
「齊齊木。」
「你問我兩國開戰,我怕不怕?」
「今日,本世子就告訴你,莫說兩國開戰,就算是全面開戰。」
「我大夏也不懼。」
「今日,大夏之骨已經塑,大夏將迎來千年之變局,大夏崛起,便從北方邊境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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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我記住。」
「匈奴人,殺我大夏一人,我滅匈奴一百人。」
「你屠我大夏一村。」
「我滅你匈奴一國。」
「不假時日,我大夏的鐵騎,將馬踏王庭。」
顧錦年開口,這一刻,他將心中所有的怨氣全部吐出來。
什麼匈奴不匈奴。
這天底下就沒有和親換來的太平。
尊嚴只在刀劍之上。
聽著顧錦年所言,齊齊木臉更加難看。
而木哈爾則立刻出聲,想要試圖緩解尷尬。
「世子殿下,不能說氣話。」
「此次和親,是為了兩國友好。」
「沒必要如此,即便是和親不了,兩國也依舊友好,萬不可打仗。」
木哈爾笑著開口。
眼下真繼續吵起來的話,指不定他們都走不了,不如趕勸和,免得真鬧起來了。
然而,木哈爾不說這話還好。
一說這話。
顧錦年更是冷笑不已了。
「和親是為了兩國友好?」
「你當真不知道,陛下不知你們安了什麼心?」
「今日,顧某所做一切,就是為了喚醒我大夏龍魂,是陛下一手策劃,就是要爾等原形畢。」
顧錦年開口,聲音冷冽無比。
只是此話一說,前來送親的百們神不由一變。
一些學子還有百姓們也不由好奇。
不明白顧錦年這話是什麼意思?
別說顧錦年了。
皇宮。
永盛大帝都不由皺眉,他一直在觀這件事,只是突然聽到顧錦年說這話,他有些不理解了。
什麼做一手策劃?
強行分功勞給自己?
這個外甥還真是惦記著自己這個舅舅啊。
沒白疼。
「世子殿下在說什麼?」
「在下怎麼一點都聽不明白?」
木哈爾皺著眉頭,他不知道顧錦年再說什麼。
裝湖塗是吧?
顧錦年還真不給對方一點面子,聲音冰冷無比道。
「你們匈奴,此番來大夏和親,不就是想要竊取我大夏國運?」
顧錦年開口,他沒有任何猶豫,也沒有任何遮遮掩掩,這件事必須要說出來。
他之前回到自己住時,耗費了所有的玉,就是詢問一個問題。
那就是匈奴是否為國運而來。
古樹的回答,只有一個字。
是。
自然,顧錦年這次才會如此有底氣。
不然將大夏到這個境,終究是有些不好。
所以顧錦年才會這般的肆無忌憚。
此言一出,剎那間百皺眉,皇宮當中,永盛大帝臉都不由一變。
他不理解顧錦年這番話是什麼意思。
可卻聽出了一些不一樣的味道。
「胡言語。」
「世子殿下,老夫知道,你憎恨我匈奴,是因為你爺爺的仇恨,可不管如何,你也不能信口雌黃,胡言語。」
木哈爾面不變,而是直接訓斥顧錦年,認為顧錦年在這裡的胡言語。
「信口雌黃?」
「你真當我大夏皇帝什麼都不知道嗎?」
「當你們選擇和親之時,陛下早已經猜到你們想要做什麼。」
「但陛下沒有打草驚蛇,就是在調查幕後之人,是誰在背後給你們出謀劃策。」
「竟然敢染指我大夏國運。」
「你們要和親,陛下冊封一位公主,就是來試探你們會怎麼做。」
「而你們卻以為是我大夏妥協。」
「實際上一切都在陛下的掌控,當你們選擇要求換一個真正的公主時,陛下就已經料定,你們要竊取我大夏國運。」
「今日,本世子奉命前來,阻止和親,為我大夏塑造國骨。」
「齊齊木,木哈爾,你們睜大眼睛看看,看看我大夏國運,到底有多昌盛。」
顧錦年開口。
國運之事,他必須要說出來,如果不說出來的話,會惹來更大的麻煩。
自己阻止和親,不算是什麼大事,而是大夏王朝竟然沒有警覺心。
這才是真正恐怖的地方。
換句話來說,可能不是沒有警覺心,而是有人在從中作梗,降低百的警覺心,說直接點,部出了敵人。
在這種況下,顧錦年就絕對不能藏藏掖掖。
他必須要說出來。
而且一定要說這件事,永盛大帝已經知道了,自己是奉命而來的。
一來,是平息百姓怒火,之前和親,現在不和親,結果是好的,可對百姓來說,不和親是因為自己的出現,皇帝弱。
這個罵名不能有,所以顧錦年寧可不要這個名,也不能讓自己舅舅背負罵名,要洗刷這個冤屈。
二來,這麼大的事,皇帝居然不知道?他如何不生氣?又如何不憤怒?
自己說出來了,的的確確讓大夏逃過一劫,可反過來說,皇帝居然不知,這丟人不丟人?這還要不要臉?
顧錦年可謂是考慮的仔仔細細,想的明明白白,將這件事做的八面玲瓏,滴水不。
果然。
當話說到這裡的時候,皇宮當中,永盛大帝表面上平靜,可心早已震撼無比。
他震撼顧錦年所言。
竊取國運之事,他想都沒想過,可如今顧錦年一說,他卻覺得這還真有可能。
而且可能很大。
匈奴國為什麼要突然和親?
和親的目的是為了兩邊太平,這個理由站得住腳,可問題是,之前為什麼不提?
為什麼現在提?
我這邊削了你國運,你跑過來和親?這就有些問題啊。
你說要怕?永盛大帝也了解匈奴人,他們還真不怕。
再加上顧錦年削的國運,也不是特別多,沒有到和親這個程度。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扶羅王朝和大金王朝。
對,他們兩個王朝居然出面幫助和親?要知道大夏與匈奴和親,按理說他們兩個王朝不應該同意的。
他們恨不得大夏和匈奴打起來。
可現在居然下場說話?
這太不符合常理了。
只是,當時民怨四起,這件事讓自己頭疼不已,尤其是要送走自己最疼的公主,他也一直在糾結,所以沒有太去鑽研。
現在顧錦年說出來,讓他徹底想明白了。
好膽。
剎那間,永盛大帝心掀起巨浪。
他幾乎是在心怒吼。
這種事,朝廷居然沒有一個人關心?居然沒有一個人在乎?
差一點。
差一點,國運就要被匈奴竊走。
真要如此,不僅僅是丟人那麼簡單,國運沒了,等於大夏鬥幾十年。
真要如此,還打什麼仗啊?
再給大夏三十年,大夏也不見得能跟匈奴開戰。
這還真是,險。
還真是令人髮指啊。
不過好在,自己這個外甥,拯救了大夏王朝一次,不但拯救了大夏王朝一次。
而且還拯救了自己一次。
如果國運真的沒了,自己這個皇帝當真要被萬民唾罵。
造反篡位,已經為了自己最大的傷痛,自己勵圖治,所有的一切,就是希得到認可,得到大夏百姓的認可。
和親之事,讓自己到了謾罵。
他可以忍。
畢竟二十年後,當大夏將士馬踏匈奴王庭的時候,百姓就會明白,自己所做的一切,到底有多偉大。
自己所有的犧牲,是值得的。
可如果和親結束,國運被竊取了,就算有朝一日,自己馬踏王庭,自己也要被罵千古昏君。
而且這還是打贏匈奴。
如果打不贏呢?
那自己當真為了罪人,真正的罪人啊。
這一刻,永盛大帝手掌都有些微,他的手掌藏在龍袍當中,沒有被察覺出來。
可心中的后怕,卻一點點蔓延。
慶幸。
萬幸。
自己有一個這樣了不起的外甥,萬幸啊,這真的是萬幸啊。
若沒有這個外甥,自己當真就完了。
「朝廷當中有鬼。」
「朕一定要將你揪出來。」
「將你碎萬段,挫骨揚灰。」
永盛大帝心中怒吼。
他真的很慶幸,慶幸有顧錦年在,不然要出天大的事。
但更主要的是恨意。
他不恨匈奴國算計大夏,因為這是很合理的事,畢竟是敵人。
他恨自己人,居然做這樣的事,這才是他真正恨的地方。
不過,永盛大帝沒有說一句話。
而是靜靜看著。
他知道,自己這個外甥在幫自己,自己現在不需要說任何一句話,說了反而有錯,一切給顧錦年即可。
不過,此時此刻,永盛大帝對顧錦年充滿著喜。
潑天的功勞,顧錦年一點都不要,全部給了自己這個舅舅。
顧錦年這一番話說完,大夏百姓只怕瞬間會認為,這一切都在自己掌控當中,和親之事,完全就是一場計謀。
不但可以平息百姓都自己的怨氣,更主要的是,能讓百姓認為,自己這位皇帝,智珠在握,聰明絕頂,早已經看穿敵人的計謀。
甚至文武百都會這般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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