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京都。曲府當中。所有人怔怔地看著這一切。孔聖注視著顧錦年,他的眼神當中,已經沒有任何震撼了。有的只是欣,發自心的欣。他是孔聖。是天地第一位聖人,為世人開創儒道,著後世人有這般的就,他深欣。無論後世人是誰引領百姓而行,他都到欣,是與不是孔家人,沒有任何問題。人們注視著一切。因這般的異象,而到無與倫比的震撼,也對顧錦年產生了巨大的敬畏之心。往後也沒有人再敢尋顧錦年麻煩。只因顧錦年一次次的證明了自己。這四句話,代表著一切,也映照了一切。他的輝,註定要在歲月之中留下濃厚一筆,古今往來,沒有人可以去否認他的輝。這一刻。顧錦年從天穹之上,緩緩落了下來。異象雖還在,可顧錦年卻勝過一切,所有目全部聚集在他上。落在地上。顧錦年將目看向孔聖。而後者眼神當中滿是欣。「學生顧錦年,多謝聖人賜法。」顧錦年開口,他第一時間謝孔聖,自己能夠有所悟道,確實多虧了孔聖的幫助。隨著顧錦年開口。孔聖微微搖了搖頭,他顯得平靜,眼中是欣。「能走到這一步,依靠的是你自己,與我無關。」「從今往後,新火將映照世間,為後世人尋得生路。」孔聖開口。他沐浴春風,立在顧錦年面前,給予最高的評價。在他人聽起來,孔聖已經將顧錦年當做後世之聖了。他將帶領儒道,走向一個新的高度。聽著孔聖之言。顧錦年緩緩作禮。「今日的新火,並未遮擋曾經的輝。」「古之聖賢的輝,如大日一般,照耀世間,我與聖賢同步,為開創萬世太平而行。」顧錦年出聲。孔聖的讚譽,並沒有讓顧錦年喜悅,他道出自己的想法。若無古之聖賢們的努力,也不會有今日的新火。萬古的長夜,是一位位聖賢映照而出,是他們負重前行,所以才會有生生不息的人族。此言一出。無數讀書人讚歎顧錦年這番話。孔聖認為,顧錦年是後世之聖,輝煌遮蓋一切,古今往來無人可媲,這是一種無上的讚賞。而顧錦年卻將先賢放在第一位,到了這個時候,顧錦年沒有任何得意,反倒是謙虛有禮。對比一番,那些曾經抨擊顧錦年狂妄之人,此時此刻應當愧難當啊。如果這也做狂妄的話?那誰敢說自己謙虛有禮?「若你與我同一時代,那該多好。」聽到顧錦年所言,孔聖不由慨,他很希能與顧錦年生在同一個時代。他是聖人,雖然教化天下,但卻十分孤獨,今日見顧錦年,深欣。「不同的時代,映照不同的彩,願我儒者,為生民立命,生生不息。」顧錦年繼續開口,闡述自己的道。「君子應當生生不息,你已徹底明悟儒道真諦。」「錦年小友。」「我們還會相見。」「待你真正聖時,我會攜帶古之聖賢,越時空長河,前來祝賀你。」「那個時候,天穹會一洗如碧,地面將湧出金蓮,天地正氣,如山嶽一般,瀰漫世間。」孔聖微微一笑。
他如此說道。隨後他的影也在逐漸消散。不過並沒有徹底消散結束,而是朝著孔府之外走去。「聖祖,您要去何?」有孔家人開口,詢問孔聖要去何。「留最後的時。」「看一看這大好山河。」孔聖給予回答。他無法在這裏逗留太長時間,他不屬於這個時代,準確點來說,他只是一道天地印記。趁著最後的時,他想看一看,這山川大地,看一看這人間好。下一刻。孔聖消失。一切的異象,也在這一刻逐漸消散。只是,就在這一刻,顧錦年也了。「聖子。」「您要去何?」孟學士開口,他著顧錦年,如此詢問道。「追隨先賢的腳步,遊覽山河,悟心中的道。」顧錦年開口。他面溫和,一切的恩怨,在這一刻徹底化解,此時此刻,他到前所未有的輕鬆。他想去看看這巍峨天地,徒步回到大夏王朝,消化今日所有的悟。「文景先生。」「一個月後,學生會回京都,這段時間學生要好好休息一番了。」顧錦年開口。他要徹底放鬆,好好悟這天地的,之前結郁太多了,心中有怒,故而念頭無法達通。如今他心中的怒,也徹底消散。需要好好休息一二。「好。」「一路慢行。」「為師等你回京。」蘇文景微微一笑,目送顧錦年離開。當顧錦年徹底離開后。眾人也逐漸回過神來了。大部分人還沉溺在今日發生的事當中,先是孔家找麻煩,而後用聖想要鎮顧錦年。卻沒想到,最終的結果,便是顧錦年喚來了聖人。一切充滿著戲劇。但一切,又顯得十分合理。不知道為什麼,顧錦年彷彿帶著奇跡,無論任何事,只要牽扯到了顧錦年,那麼所有事都將充滿著未知數。不到最後一刻,沒有人會知道結局是什麼。「等等。」「文景先生,聖子什麼時候是你的徒弟了?」也就在眾人還沉溺在這種慨時,一道聲音忽然響起。是閻公的聲音。聽到這話,不人回過神來了。當下一雙雙眼睛不由鎖定在蘇文景上。「錦年乃是大夏書院的學生。」「老夫亦是大夏書院的院長。」「錦年是老夫的徒兒,這有錯嗎?」聽到閻公的聲音,蘇文景了自己的鬍鬚,神平靜道。「文景先生,這話不對,你是大夏書院的院長沒錯,但這是陛下給你的職位啊,錦年又沒有拜你為師。」「對啊,文景先生,人家錦年也沒有稱你為師啊。」孟學士與閻公等人齊齊開口。發難蘇文景。「他不是喊我先生嗎?」「先生不就是老師的意思。」「行了,懶得與你們糾纏,老夫也要回去了,過些日子錦年就要加冕,我還得給錦年想個字。」「不知道賜什麼字好呢?得好好琢磨琢磨。」蘇文景一臉嚴肅道。「別走。」「文景先生,老夫敬重你是半聖,但有些話還是要說清楚的。」「錦年什麼時候拜你為師啊?您為半聖,怎麼臉皮都不要了?」「對對對,文景先生,剛才孔聖在的時候,你怎麼不說錦年聖子是你的徒弟啊?」「好傢夥,文景先生,你坐漁翁之利?想白白占聖子便宜?」不大儒了,直接將蘇文景攔住。顧錦年現在今非昔比了。如果說,以前還有不爭議,那現在就沒有任何爭議了。為天地立心這四句話說完之後,顧錦年便已封神,為儒道後世之聖,更是與孔聖對話,得到孔聖的認可。說實話,能否真正聖,這個誰也說不準。畢竟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敢確定。但顧錦年已經是儒道最大的領先者了,可以說整個神洲大陸,沒有一個人能做到顧錦年所能做之事。他已完立功,欠缺的就剩下立言與立德。立德好說,連聖人都贊顧錦年的德行,無非是需要一點時間沉澱罷了。而立言的話,顧錦年已經找準了腳下的路,只怕心中也有屬於自己的儒義。早晚也會立下不朽之言。所以,顧錦年聖,在很多人眼中看來,幾乎沒有太大的問題。除非在聖之前,有一個人能夠超越顧錦年。但這種人幾乎不存在。不然早就被世人知道了。現在蘇文景想要白蹭顧錦年,這些人就不幹了。倒不是你蘇文景不配。主要是白蹭就不行啊。我們雖然是大儒,比不過你這個半聖,但三人行必有我師焉,大不了我們三個教顧錦年一個。不是有句經典名言嗎?看到別人賺銀子比自己虧銀子還難。這倒不是什麼德行不德行,就是正常的想法。「什麼做白蹭?」「讀書人的事,豈能白蹭?」「我看孔聖就是沒有削徹底點,應該把你們的才氣也削掉。」「你們這是心生嫉妒,好啊,抨擊完錦年後,又想來抨擊老夫?老夫可不慣著你們。」「給老夫讓開,否則老夫發起飆來,後果自負。」蘇文景開始狡辯著,說話都有些怒氣,裏嘟囔著什麼有辱斯文,爾等小人之心的言論,引來不人大笑。「老夫倒要看看,文景先生是怎麼發飆的。」「今日這事不說清楚,別想走。」魯元站出來,阻擋著蘇文景前行的路。看著魯元。蘇文景還是有點忌憚的,這霹靂手不是吹的,是打出來的名聲。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錦年,你怎麼又回來了?」當下,蘇文景著遠方,喊了一聲。旋即,眾人目紛紛看向遠。待反應過來后,蘇文景已經消失了。跑路了。蘇文景跑了,大儒們開始紛紛抨擊,得到了許多人的認可。不過大部分還是開開玩笑,較真的人很,畢竟他們心裏也有數,顧錦年的師父,半聖配得上配不上沒人知道,但大儒一定是配不上的。逐漸的,眾人也紛紛結伴離開孔家。這場孔家家宴,他們是看過癮了,至於留在這裏就沒必要了,這不回去趕吹起來,還留著過年?雖說問天鏡將這裏映照到天地之間,可自己畢竟是親參與者啊,大家還是等著自己吹噓。再晚點就沒得吹了。一道道影離開,孔家也在有序安排。雖然遭遇此劫,但禮儀之道,孔家還是明白,沒有半點怠慢。或許是因為孔聖的原因,孔家遭遇此劫,反而收斂了囂張。只不過,所有人都明白。孔聖這一次出來,會讓孔家進轉折點。若是孔家能夠明白孔聖的心意,還能煥發第二春,畢竟聖人之後,終究是聖人之後,孔聖也只是怪罪一部分已經被利益蠶食心的人。並沒有徹底怪罪孔家所有人。就好比孔正,就算是好的典型,所以抓住這次機會,孔家未必不能崛起,再加上經營這麼多年的勢力,底蘊擺在這裏。沉船尚有三斤釘,更何況孔家還不算一艘沉船。但想要繼續行駛孔家這艘大船,就必須要改革,改革不好的話,註定要滅亡。當然綜合一切,有一個點必須要注意,這個點就是。不要得罪顧錦年。半個時辰不到的時間。所有客人都離開了,大部分直接離開曲府,一輛輛馬車行駛而離,剩下一小部分打算明日離開。而孔家當中。也瞬間冷清下來。「鐺。」孔家的鐘聲響起,這是聖賢閣召集的聲音。當下一道道影朝著聖賢閣走去。一刻鐘后。聖賢閣,聚集六十餘人,除了幾個無法趕來的長老,基本上都到來了。七十二聖賢永遠了兩位。孔心與孔無涯,一個已經死了,一個現在遭雷罰之苦,可以說生不如死。待聖賢聚集。眾人的神很不好看,嘆息聲,慨聲,充斥這個聖賢閣。遭此一難,孔家是真正的元氣大傷,不僅僅是面子到了折損,底氣和底蘊都遭到了巨大的損失。三件聖,只剩下一件,還不能使用。孔聖出世,更是教訓了他們一番,自家祖上教訓自己人,這臉面是徹底丟的乾乾淨淨啊。沒脾氣,是真的沒脾氣。聖賢閣,無比的安靜,所有人都不說話,一個個安靜無比。也就在此時。一道聲音響起了。「今日召開聖賢大會,主事有三。」「傳聖公逝世,孔宇但還未年,暫時由聖賢閣長老,孔正代理傳聖公之職,諸位覺得如何?」這是一位老者,已經八十歲了,看起來十分蒼老,他被削了好幾道才氣,只怕馬上就要離開人世間。才氣被削,傷筋骨。聽著老者開口,眾人彼此互相看了一眼,隨後齊齊開口。「我等無異議。」眼下,也只有孔正能先代替傳聖公的職位了,畢竟孔正是經歷了聖尺考驗的,還算是能給孔家挽回一點餘地。隨著眾人同意,老者點了點頭,接著開口。「其二,孔家的決策要改變了,從今往後,重儒學,明君子之意,這些年來,孔家為了利益,的確做了很多不好的事,雖然是為了發展,但卻傷了基。」「聖祖削我等才氣,其實也是在提醒我等,聖祖未顯之前,我並沒有太多想法,而今日聖祖顯世,我等才氣並非是聖祖所削。」「乃是自所致,倘若我等有浩然正氣,聖祖也不會削我等的才氣。」「即日起,苦心研究讀書,孔家還沒有輸,只要潛心讀書,明悟聖賢之道,孔家的基就不會倒下。」「諸位覺得如何?」他繼續開口,明悟了孔聖的用心良苦。他沒有怪罪孔聖,也沒有怪罪顧錦年,或許是因為知道自己離死不遠,所以他大徹大悟,明白了這個道理。於關鍵時刻,扭轉回來,不重利益,而重儒學,回歸本質,回歸讀書人的本心。此言一出,大部分人略顯沉默,部分人直接點頭稱讚。聖賢閣分兩派,聖派與儒派,聖派就是與各國流,產生利益,發展孔家的勢力,而儒派就是學習聖學,穩固基。可因為孔家勢力越來越大,他們開始沉淪,也迷失了自我,一個個為了利益不擇手段,故而聖派的勢力也越來越多。直至今日,才會釀出大錯。「到了這一刻,爾等還不醒悟嗎?」他開口,眼神當中流出怒意。隨著他發火,不人紛紛開口。「請長老恕罪,我等也只是一時不舍,長老所言極是,我等遵守即可。」「我等敬遵長老之言。」眾人不敢多說什麼了,一個個答應了下來。得到眾人的同意。老者這才點了點頭,接著他稍稍咳嗽一番,再緩緩出聲。「第三件事。」「稷下學宮即將要開了,孔家還有恢復彩的機會,稷下學宮,學之爭,不僅僅是為孔家贏得彩,更主要的是,天命之爭,如今還多了孔聖印記。」「各方儒道流派,也將紛紛出世,爭奪孔聖印記。」「諸位要牢牢抓住機會啊。」他開口,道出稷下學宮的事。學之爭。才是儒道真正的核心本。聖人必須要有自己的學,開創新的學問,引領世人走上輝煌之路。孔家也有相應的學,儒派苦心研究的也是這學之爭。這才是關鍵。「我等明白。」眾人點了點頭,他們明白學之爭意味著什麼。三件事說完,老者點了點頭,他順了口氣,再度開口。「今日,孔家遭此大難,老夫希我孔家後人,應當引以為戒。」「而且今日之難,也並非僅僅只是孔家之難,天下讀書人都遭遇一劫。」「換句話來說,是整個儒道遭了難,如今又是天命時代,原本我儒道應當瑩瑩生輝,註定會誕生一位天命聖人。」「可現在不一樣了,儒道被斬一刀,仙道,魔道,妖道只怕都會心,尤其是佛門,他們早就覬覦我儒道教義許久,此番儒道被斬,佛門只怕也會出手,趁此機會,為天下第一教。」「教派之爭,也不容易小視,要速速聯繫仙門中人,與之聯手,對抗佛門。」老者繼續開口。他道出了接下來的危機。孔聖為天地正氣,斬去儒道之毒瘤,這是一件好事,如若早五十年這都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可現在不一樣。因為有天命之爭,而且這次的天命之爭,鎖定的是儒道,倘若沒有這件事。儒道將會出一位天命聖人,踏第八境,一個時代的輝。可現在儒道被斬,各方勢力都會心,甚至會想盡一切辦法,爭奪這屬於儒道的天命。就好比一直想要上位的皇子,因為太子還活著,他沒有任何機會,如今看到太子大病一場,隨時可能撒手而去,這些皇子能不心嗎?「長老所言及是。」「不過,儒道還有顧錦年在,想來也不一定會被制吧?」有人開口,是儒派的長老,他對顧錦年有好,也認可與敬佩顧錦年,自然敢說出這樣的話。「顧錦年有聖人之資,這的確沒錯,但聖人是聖人,天命聖人又是天命聖人,兩者相差一個境界,可實際上卻是雲泥之別。」「我倒是希他能為聖人,但他現在還太弱小了,知聖立言,還未為大儒。」「爾等要清楚,倘若各大派系當真要搶奪天命,那顧錦年面對的人,就不是那些天驕了,而是老一輩的存在,老一輩的天驕。」「顧錦年需要時間,可時間夠嗎?」他嘆了口氣,雖然不想承認,但他不得不承認顧錦年的優秀。只是他這番話,倒不是嫉妒顧錦年才說的,而是發自心。顧錦年太過於優秀了,的的確確將同齡人甩在後十幾座山。但真正的敵人,並非是這些同齡天驕,而是老一批的天驕,他們昔年也是一等一的風雲人,如今隨著歲月沉澱,斂銳氣,更加的圓滿了。若是給百年時間,那顧錦年聖是必然的。可萬一這天命之爭,就在五十年,三十年,甚至是這十年發呢?「長老,那我等不如幫助顧錦年,也算是賠禮道歉?」此時,孔正開口,提出這個念想。「算了。」「錦年聖子對我等還是有些芥,你說的話,他未必會信。」「順其自然吧。」「但往後,不要再去得罪他了,無論如何,都不要去對付顧錦年。」「做好自己即可。」老者出聲。說到這裏,他又劇烈咳嗽起來,最終被人送去休息。此時。孔正也嘆了口氣,不過還是繼續與眾人商談孔家接下來要做的事。而與此同時。東荒境。太玄仙宗。山川當中,一世外桃源。太玄仙宗掌門,上清真人,靜靜站在水面之上,著一洗如碧的天穹,不知道在沉思什麼。而就在此時。幾道影出現,皆然穿著太玄仙袍,出現在上清真人後。「掌教師兄。」「天機已測,儒道氣運被削,此番天命之爭,仙道可爭。」一道聲音響起,著上清真人如此說道。這四人,皆是太玄仙宗的太上長老。聽到這聲音,上清真人眼神當中不由浮現激之。「我等皆是修行中人,本就是與天爭奪氣運,此番天命之爭,儒道被削,我等不可放過這次千載難逢之機遇。」「傳本座之令,凡我太玄仙宗弟子,應當替天行道,降妖除魔,三境修士,皆前往凡塵,為百姓冤,救苦救難。」上清真人出聲,定下仙門規矩。「敬遵掌教之令。」四人齊齊開口,回應上清真人。而上清真人繼續開口。「長春師弟,速速聯合東荒境其餘六大仙門,談東荒魔窟之事。」上清真人繼續開口,道出這件事。談東荒魔窟之事。只是,此言一說,四人神不由一變。「掌教師兄,東荒魔窟出事了嗎?」有人出聲,詢問上清真人。「非也。」上清真人搖了搖頭,接著開口道。「東荒魔窟,自萬年之前,便被仙道大能封印。」「經過萬年重重加固,如今東荒魔窟基本絕滅,此番我太玄仙宗領頭,攜東荒六大仙門,祭各自仙,一鼓作氣,將東荒魔窟摧毀,立不朽之功德。」「天地有,必然賜予無上氣運,加持於仙道,而我太玄仙宗,也將得到賞賜。」上清真人開口。他如此說道,眼神當中充滿著期盼。此言一出,眾人頓時出恍然大悟之,但也有人不擔憂起來了。「掌教,主意是好,可萬一摧毀不了,釋放出妖魔出來該怎麼辦啊?」「東荒魔窟,藏有大魔。」有長老開口,如此說道。「我明白。」上清道人點了點頭,但很快繼續開口。「東荒魔窟,封印一百零八尊大魔大妖,可萬年的時間,這些大魔早就死絕了。」「即便還殘存幾個,也於將死狀態。」「再者,本座也不會來,聯合六大仙門,共同商議,六大仙門擁有三件仙。」「如若實在不行,可喊上佛門出手,到時候一同鎮,這潑天的功勞,無論如何,我太玄仙宗永遠是頭功。」「當然,沒有必要的把握,也不會冒險。」上清真人開口,他只是提議,並非說一定如此。得到這個答覆,眾人這才稍稍安心。畢竟東荒魔窟,封印無窮妖魔,一個不慎,將要為禍人間啊。「掌教師兄,師弟還有一個問題。」「這天命,到底是什麼啊?」有人開口,詢問上清真人,不明白這天命是什麼。「民心。」上清真人淡淡開口,道出天命是什麼東西。「得民心者,才可得天命。」上清真人繼續補充一句。一時之間,眾人也算是徹底明白,為何掌教要讓弟子們去外面斬妖除魔了。為的就是民心。「那對王朝來說,豈不是有莫大的好?」他們疑,忍不住出聲問道。「看吧。」「王朝固然強大,可也有自己的弊端,外戰,百姓難以富裕,這些問題都將為他們的阻礙。」「不過中洲王朝的確是我等最大的敵人,中洲帝王,有氣吞山河之氣魄,他想要一統神洲,效仿當年的千古之帝。」上清真人負手而立,他無懼東荒境的王朝,但他忌憚中洲境的帝王。因為中洲已經被統一了。否則的話,太玄仙宗乃是仙道大宗,卻不在中洲聖地開宗立派,而是選擇在東荒境,就足以說明一切。「行了,去辦吧。」上清真人出聲,讓眾人離去。只是當眾人準備離開時,上清真人突然再度開口。「對了,讓徐長歌他們回來吧。」「不用在大夏書院待著了,天命即將放棄儒道,也無需在儒道方面下功夫。」「至於顧錦年。」「他已儒道聖子,未來也是我等強而有力的競爭者。」「不過不用得罪他,做好自己即可。」上清真人開口。讓徐長歌等人回來。安排徐長歌去大夏書院,就是為了沾一沾儒道氣運,眼下儒道被斬一刀,仙道當立,自然可以召回。「我等遵命。」四人齊齊開口,隨後徹底消失。待他們離開后,上清真人不由喃喃自語。「可惜了這仙靈啊。」上清真人自語,眼神有些複雜。同一時刻。龍虎道宗。山。兩道影對持而立,一道穿金天師袍,一道穿銀天師袍。銀天師袍,乃是龍虎道宗掌教。而這金天師袍,則是龍虎道宗太上長老。「長老,如今儒道天命已被斬,仙道當立,只怕太玄仙宗會在第一時間出手,爭奪天命民心,我龍虎道宗弟子略,比不過太玄仙宗,應當如何是好?」龍虎道宗掌教著對方,緩緩開口問道。後者神平靜,著這山川語氣平淡道。「太玄仙宗門徒的確極多,但我龍虎道宗也不可怠慢,派弟子前去諸國,降妖除魔,積攢功德。」「如若我沒有猜錯,太玄仙宗必然會打起東荒魔窟的主意。」他出聲,做出判斷。「東荒魔窟?」龍虎掌教皺眉,隨後不由出聲:「這上清老道還真是不要臉,想蹭頭功嗎?」他出聲,對太玄仙宗到不恥。「無所謂。」「東荒魔窟的事,也不是一兩日就能敲定下來的。」「倘若太玄仙宗派人前來,我等答應就是,這頭功讓他們拿去,不過作為換條件,今年水陸大會,讓太玄仙宗必須支持我龍虎道宗。」「他們有他們獲取天命的方式,我們也有我們獲取天命的方式。」「這次水陸大會,佛門必然也會起心念,這次水陸大會,儒,道,佛三家爭天命,如若能得到太玄仙宗的支持,龍虎道宗必勝。」「可以先得到天命,我觀天機,這次水陸大會將會有仙降臨,若是贏了,我龍虎道宗便擁有兩件仙,那個時候,即便是太玄仙宗拿了頭功,又能如何?」龍虎道宗太上長老無比自通道。此言一出,後者不由出驚喜之。「有仙降臨?」聽到仙,他十分激。仙道也有九仙,目前只有三件,太玄仙宗,龍虎道宗,還有青雲仙宗各自執掌一件仙,剩下六件沒有出世。就如同儒道聖一般,這仙都擁有無與倫比的威力。龍虎道宗的仙,名為龍虎爐,可熔煉仙丹,增加仙門弟子,甲子壽命,更能胎換骨,夯實基。正因為如此,龍虎道宗雖然弟子稀,但依舊能為天下聞名的仙門之一。「恩。」「如若不出意外,會有仙誕生。」「此事,掌教知道就好。」「老夫還有事,要去調查西北之事,最近西北怨魂陡然增多,只怕出了什麼大事。」他出聲道。「長老慢走。」龍虎掌教點了點頭,也沒有多說什麼。同一時刻。西南方向。東荒與中洲界地。這裏是佛門世界,號稱西境。西境有三大佛門。小緣寺。大音寺。還有上行宗。小緣寺,於中間位置,大音寺靠近大金王朝,上行宗靠近中洲王朝。三大寺,皆是佛門教派。只不過,最特殊的便是上行宗,因為上行宗有三十六教派,這三十六教派,各自佛規不一樣。有的教派僧人,可以娶妻生子,有的僧人可以吃喝酒,還有的僧人可以殺生。苦行僧算是三十六教派之一,名為苦派。勢力最大的也是上行宗,其次便是大音寺,最後的便是小緣寺。上行宗的教派,更合適中洲王朝,而大音寺的教派更適合大金王朝。至於這個小緣寺,主要還是出了一個擁有佛門慧心之人,號稱佛子,近三十年來,才進佛門三大教之一。不然三十年前,西境佛門只有大音寺和上行宗。而此刻,小緣寺。三道影盤坐在悟佛堂當中。這三人,分別是小緣寺主持,穿著黃藍袈裟,頭上有九道戒疤,面平靜。還有大音寺四主持之一,穿著金寶石袈裟,貴氣人。最後一道影,則是上行宗,唯心佛主持,頭戴扁平僧帽,上的袈裟,也僅僅只是包裹側,右手完全赤著,手中拿著轉,不知道在念著什麼。這是唯心佛派神僧,在上行宗擁有極高的地位。三大僧人聚集在此,也正在商議這次的天地之變。「儒道被斬,佛門當立,中洲永夜侯來找過老衲,表示會竭盡全力,支持我佛門大興。」「眼下我佛門也要有所作了。」唯心佛高僧開口,率先打破寧靜,道出這件事。當下,兩位佛門主持不由睜開眸子,向對方。「應當有何作?」小緣寺主持開口,直接詢問。「由我佛門弟子,前往東荒各地,為民誦念經文,超度亡魂,積累功德。」「而後東荒魔窟也必然要有個了結,趁此機會,可以再度打儒道氣運。」「不過,東荒魔窟,仙門勢在必得,頭功我等無法爭得,但也可以分一杯羹。」「水陸大會也是一場天命之爭。」「我佛門可以退讓,東荒魔窟,水陸大會,都可以讓給他們仙門中人,只是必須要仙門幫助我西境佛門,打開東行之路。」「佛門東渡。」宗高僧開口,說出了自己的計劃。佛門東渡。此言一說,小緣寺主持卻搖了搖頭。「佛門東渡只怕很難。」「這麼多年來,連大金王朝都難以度化,何況完東渡?」小緣寺主持如此說道。但大音寺主持不由出聲。「非也。」「大金帝王已經答應,大音寺駐其中。」他開口,瞬間讓小緣寺主持驚愕。「孔聖怒斬各大王朝氣運,大金王朝損失慘重,防恐大夏王朝趁此崛起,故而答應佛門東渡,共氣運。」大音寺主持如此說道。後者頓時明悟。「大音寺這些年來,也不斷在化百姓,無非是早晚的事,眼下孔聖之為,算是幫了我佛門一把,此乃天命也。」「大夏王朝東渡,就又覺塵大師理吧。」「扶羅王朝由我上行宗理。」宗高僧開口,如此說道。此言一出,後者還是搖了搖頭。「難。」「大夏王朝是儒道盛地,雖儒道被削,但還是很難,而且大夏王朝,有儒佛高僧坐鎮,很難。」小緣寺主持如此說道,到有些棘手。「無妨。」「大夏王朝與匈奴國即將開戰,到時候便是生靈塗炭之景,那個時候,大夏王朝必然會求我佛門出面,度化亡魂。」「趁此機會,-聯合仙門,幫助我等完東渡。」「至於儒佛高僧,由我宗解決。」「辯法之說,我宗可是從未怕過。」宗高僧開口,顯得無比自信。隨著他如此開口,小緣寺主持也就不點了點頭。「不過,無論是東渡,還是水陸大會,還是有些遙遠。」「不要之過急,徐徐緩之即可,萬不可因心急而陣腳。」大音寺主持出聲,提醒眾人,事還有一段時間,可以慢慢鋪墊,徐徐圖之。「善。」「阿彌陀佛。」兩人雙手合十,道念了一聲。與之不同的是。此時此刻。匈奴王庭。王宮。匈奴王臉沉可怕。這一次孔聖也削了他們的氣運,這對於匈奴國來說,簡直是雪上加霜。極有可能要開戰,這個時候又被削奪氣運。說實話,這個時候已經不是將士們願不願意打仗了。而是他都不由在考慮。要不要打?打的話,很有可能會失敗,付出慘痛的代價。也就在此時。一道影快速走了進來。是他的皇子。「父皇。」「大金聖上傳來信。」匈奴皇子快速奔來,隨後將信遞給匈奴王。後者接過信,迫不及待拆開。當看到信后,他整個人瞬間沉默了。「歸還十二城。」沒有彈窗,更新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