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鵠被那真氣扼住嚨半晌,早已覺得這真氣十分悉,再想起方才擊殺陳揚的一招,最後和陳揚說的話……瞳孔迅速放大又收。
終於明白了過來。
「你……你是……」鴻鵠兩隻乾枯的手拚命掙扎,卻掙不開的真氣束縛,只弄的自己筋疲力盡,「師……師姐!」
「你現在才明白,可惜已經太晚了。」趙霜緩緩走到窗前的榻上坐下,窗外火照在清冷的臉上,「我今日……是來拿回屬於我的東西。」鴻鵠被那真氣扼住嚨半晌,早已覺得這真氣十分悉,再想起方才擊殺陳揚的一招,最後和陳揚說的話……瞳孔迅速放大又收。
終於明白了過來。
「你……你是……」鴻鵠兩隻乾枯的手拚命掙扎,卻掙不開的真氣束縛,只弄的自己筋疲力盡,「師……師姐!」
「你現在才明白,可惜已經太晚了。」趙霜緩緩走到窗前的榻上坐下,窗外火照在清冷的臉上,「我今日……是來拿回屬於我的東西。」
「你的東西?」鴻鵠雙目猩紅地冷笑道,「陳揚……他……他從未過你!說什麼你的東西?!」
此刻被扼住脖子,雙手拚命摳挖扼住脖子上的式神,卻徒勞無功。
「不錯,」趙霜坐著端詳著滿頭大汗、扭來扭去的樣子,冷聲道,「陳揚他不我,我要拿回的……也不是他。」
窗外天漸暗,小桌案上燈火搖曳,與地上那扭一團的影相比,趙霜面容清冷一不,彷彿一座雕像般。
若姬跑過來乖巧地趴在腳邊,「嚶嚶」兩聲,趙霜便手了它的頭。
「那你要拿回什麼?」鴻鵠被那式神折磨得滿頭冷汗,在地上疼得打滾,裏卻還在冷笑,艱難說道,「師姐!你以為這樣就能制住我了?休想!我有不死葯,你就算把我的脖子擰斷了,我也死不了!」
鴻鵠知道,趙霜的式神最多支撐半個時辰,不可能一直束縛住。
趙霜輕地著若姬的頭,冷靜地向地上撒潑打滾的老婦,「我是來拿回我被你踐踏的自尊。鴻鵠,被人毀去容貌、踩在腳下辱的滋味不好吧?你曾經跟我說陳揚他如何你,你可知道他方才對我說什麼?他說你是老妖婆,還怪你阻礙他納妃,要我幫他……殺了你。」
「你……」鴻鵠兩手死死抓住脖子卻掙不開那式神,一張一合,吐出一口沫道,「你胡說!」
「我是不是胡說……你心裏應該最清楚了。」趙霜勾了勾角,輕蔑地看著地上的老婦,「從前你笑我愚蠢,被親近的人利用,可你如今又何嘗不是?你以為做了皇后就得到了他的心?我倒是聽聞……陳揚常常出宮去尋花問柳,讓你獨守空房……」
「你胡說!我才不是你,陳揚他絕不敢負我,」鴻鵠大張著口,像死魚似的就要不過氣來,滿是皺紋的臉上青筋凸起,啞著聲喊道,「他……絕不敢!」
「鴻鵠,你看看你自己,」趙霜前傾了子,斜睨著,「嘖嘖」兩聲道,「你這副樣子,別說是陳揚,連我見了……也覺得害怕,你這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不如讓我了你的仙魂?」
「不要!」鴻鵠忽然抱著腦袋瑟起來,方才的傲氣一掃而,懇求道,「師姐……師姐我錯了,不要我的仙魂!」
這仙魂之,師父只傳授給了白鷺,卻沒有傳給自己,當初師父知道自己頑劣,是特意讓白鷺用來懲戒自己的法。
取仙魂比筋剝皮還要痛苦,且白鷺奪了自己的仙魂,若是丟到大荒之外,又不知要多苦難!
鴻鵠單單隻是聽說要仙魂,就嚇得瑟起來牙齒打。
「師父說過,你若是不聽話,我可以你的仙魂,放葫蘆中,等他老人家回來再發落。」趙霜垂首,獃獃看看自己的兩隻蔥白玉手,今日這雙手沾染上了不腥味。
目漸凝,心也狠下來。有些人和事,早晚要做一個了斷,趁著自己還能彈,送一程吧。
「師姐!我知道錯了,我如今已經毀去了容貌,法力也大不如前,」鴻鵠躺在地上,渾抖作一團,裏吐著沫道,「你就饒過我吧!」
白鷺今日本沒有帶葫蘆!看來本沒打算給自己活路。
「饒過你?」趙霜一手扶額,狀似苦惱地看著道,「當初我也是警告了你一句,讓你離陳揚遠一點,你是怎麼做的呢?你不僅變本加厲,還蓄意報復我,害我三昧真火焚燒之苦。今日我若是不了你的仙魂,稍後我式神消散,你又不知會如何報復我。」
「不會!師姐你信我,陳揚已死,你我之間哪兒有什麼深仇大恨?」鴻鵠張大費力地著氣,像只死魚一樣扭著子道,「你放了我,我絕不會報復你……」
「相信你……風險太大,還是……了仙魂的好。」趙霜可不敢冒這個險,如今臨近產期,很快就會法全失,到時候這個老妖婆若是還活著,反咬自己一口的話,就得不償失了。
「救我!救我!」鴻鵠拚命朝後的玄武營發出慘,可惜那些軍士只是睜大眼睛看著前邊殺氣騰騰的二人一狗,遲疑著不敢上前。
趙霜冷笑一聲,剛剛抬起兩隻手,打算掐一個口訣,就聽到門外傳來一個悉的聲音。
「白鷺!手下留!」一個小老頭背著葯葫蘆飄進來,看了一眼地上扭蚯蚓似的鴻鵠,便出手解了脖頸上的法,又呵斥道,「你不聽話,悄悄跑出來,還想做什麼皇后!被你師姐抓住了吧?」
在北鎮乘靈本已經救下鴻鵠,想帶回源清山,可偏偏不聽,自己跑回來。
「師父……師父救我!」鴻鵠頓時裝得像個孩子似的,躲到乘靈的後撒,「師姐要我仙魂,師父救我!」
乘靈慈地握了握鴻鵠的手。
「師父三思。」趙霜坐在榻上斜睨著這師徒二人,不悅地搖了搖頭。
拼起來,不是乘靈的對手,可乘靈自知理虧,且看在母后的份上,也不會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