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元帝道：「既然老五尊重你，那朕也尊重老五一次，婚事強求不得，免得日後了怨偶，這事朕會去跟賢妃解釋，你去吧。」

對，還有賢妃，這下子連自己的婆母都給徹底得罪了，八面敵啊。

出了書房，元卿凌都在醞釀心裡那把四十米長刀，若殺人無罪，宇文皓必得死在的手裡不可。

離了書房，外頭便有人等著，說是賢妃要見。

外界的力不知道什麼時候抵達，但是賢妃這裡是最快速度的。

正著頭皮往賢妃的慶余宮去，卻不料，半道殺出了一個常公公。

「王妃，太上皇有請！」

慶余宮的嬤嬤道：「常公公，賢妃娘娘先請了王妃，也就代幾句話，不如，等去過慶余宮再到乾坤殿可好？」

常公公笑得像個彌勒佛，「不打，就是怕太上皇等及了發脾氣。」

嬤嬤不好堅持了，「那，就請王妃見過太上皇之後，再到慶余宮去吧。」

常公公道：「只怕沒那麼快，太上皇那邊事可多呢，且有一件事是要立刻出宮去辦的，你就回了賢妃娘娘，說王妃改日再宮跟請安就是。」

嬤嬤臉微變。

「這是太上皇的意思。」常公公提醒道。

嬤嬤福，「是，那我便回了賢妃娘娘吧。」

元卿凌鬆了一口氣，跟著常公公走。

一路過去，元卿凌道：「多謝常公公出手相助。」

「是太上皇有先見之明。」常公公微笑道。

是啊，那老頭忒聰明了。

但是，能保護多久？在這宮中，他的手能護著，但是出了宮，就鞭長莫及了。

來到乾坤殿，太上皇竟然在院子里行走，雖然步伐踉蹌，可看起來比往日神多了。

「參見皇祖父。」元卿凌上前見禮，看到他搖搖晃晃的子，下意識地就手去扶著他。

常公公連忙道：「不必……」

太上皇瞪了他一眼，他便連忙噤聲。

心底腹誹甚多，方才不還不許別人攙扶麼？

「進去說話吧。」太上皇道。

元卿凌嗯了一聲，扶著他走進去。

老頭也不躺下，只是靠在羅漢床上盤坐著，常公公茶水伺候，他便優哉游哉地起了手指關節，肋肋作響。

「聽說，你反對老五娶側妃啊。」太上皇閉上眼睛，悠閑地問道。

真是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里。

「王爺說我反對，那我便是反對吧。」元卿凌說不出的窩火。

「嗯，反對得好。」太上皇淡淡地道。

元卿凌看著他，「何以見得？」

「怎麼不好？這樣一來，褚家就會先收拾靜候，靜候去收拾你，賢妃也收拾你，便連蘇家那邊，大概也得把你當做中刺的。」

幸災樂禍！

太上皇睜開眼睛，含笑看，「恭喜，以後，你就是這旋渦的中心了。」

「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啊皇祖父。」元卿凌憋屈地道，至於這麼諷刺徹底嗎？

「又不是孤把你推到這風暴浪尖上去的，你嘟噥什麼啊？」

元卿凌泄氣。

太上皇看了一下，笑著道：「好了，孤請你喝酒。」

「我不喝酒。」喝酒傷肝，的生活很有規律，沒有這些不良習慣。

「喝一口，發泄發泄，免得心頭憋屈，日子艱難，不妨一醉，醉了找人送你回府。」

太上皇說著，揚手常公公去拿酒。

元卿凌前生喝過最烈的酒是香檳，喝了兩杯，醉得一塌糊塗，不過，換一應該沒有這麼差的酒量，畢竟，這些古代人偶爾也喝酒。

當聞到常公公拿來的桂花陳釀，吸一口氣，味道還好，沒有很濃烈的酒味道。

「孤不能喝，老常也不喝酒，孤想聞酒味也難啊。」太上皇顯得有些興緻。

常公公在旁邊斟酒，給他倒了一杯，元卿凌一手住，警告道：「你只能聞聞。」

「聞聞也好。」太上皇深呼吸，酒氣從鼻子里慢慢地鑽，回味著喝酒的滋味，便覺得整個人都有點飄了。

「來，你喝，孤聞！」他端起酒杯，與元卿凌了一下杯子。

他把酒杯湊到了邊，「這酒是變味了嗎？怎麼聞起來不像以前那樣香醇了？這些個奴才，沒放置好，孤嘗嘗看，若是變味了，把他們統統拉出去打板子。」

說完，淺嘗一口，嘖嘖嘖地咂舌，「沒品出來。」

這揚起手想繼續嘗，常公公一手握住，「太上皇，您這招能換嗎？又騙酒喝。」

太上皇惱怒，「孤還用得著騙酒喝？孤就是要喝，你們一個個攔得住嗎？」

「奴才錯了，那您放下，繼續聞。」常公公道。

太上皇罵罵咧咧地放下，看著元卿凌，「你倒是喝啊。」

元卿凌喝了一口，覺還好，甜甜的，有點酒味，像果酒，這種酒的度數應該不高。

一炷香后。

常公公擔憂地問道：「太上皇，您說該怎麼辦啊？」

太上皇顯然也嚇到了，「孤怎麼知道？是你拿來的酒。」

「是您吩咐的啊。」常公公詫異地看著他。

「誰讓你給喝那麼多？」太上皇生氣，本來想讓半醉，好套點話的，卻不料竟然喝醉了。

「多？那是桂花陳釀，一般人半斤下去都沒事吧？才喝了一杯啊。」那一杯，半兩都沒有。

太上皇頭痛，捂住耳朵，「閉，吵死了。」

常公公看著跳在桌子上叉腰痛罵的元卿凌，裡嘰嘰咕咕地吐出一大堆的話來，但是不知道說什麼，看神十分激。

罵就算了，還砸東西，若不是關閉了殿門，只怕這會兒多人過來看了。

「到底說什麼啊？不像是北唐話。」

「鳥語！」太上皇鑒定道。

「哎，給弄點醒酒湯，麻溜送出去吧。」常公公急忙便去拉開殿門，命外頭錯愕的宮人去準備醒酒湯，宮人帶著一臉的驚愕而去，裡頭發生什麼事了？聽得似乎是有潑婦在罵街，是幻覺嗎？誰敢在乾坤殿里罵街？哪裡來的潑婦？

醒酒湯端上來，元卿凌罵得聲嘶力竭，坐在桌子上，氣吁吁。

「來，繼續喝！」常公公著頭皮過去，酒量怎麼那麼差啊？可真是頭大。

元卿凌一手接過來，醒酒湯撒了出來，卻豪邁地道：「喝，喝……這酒怎地那麼燙？」

「暖過的酒有勁。」常公公說。

元卿凌一口氣喝完，便覺得胃部一陣翻滾，慢慢地爬下來，走到太上皇的面前，笑瞇瞇地看著他，「老頭，我想吐了。」

「滾啊！」太上皇驚恐地罵道。

「王妃，不得無禮！」常公公連忙喝道，怎太上皇做老頭呢？

元卿凌迷糊轉頭，一把拉住常公公，笑意加深，「常公公，我想……偶哇……」

常公公哀怨地看天，太上皇新賞賜給他的綢子裳啊。

顧司被乾坤殿急召過來，託一項重要的差事。

顧司神張地指揮一頂青的轎子從乾坤殿里出來，轎夫步伐很快，幾乎是小跑出去，到了宮外，換上馬車，顧司親自趕車，乾坤殿里的一名宮陪伴出來的，在裡頭嚇得要死。

被皇上知道王妃在乾坤殿里發酒瘋，只怕大家都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