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學禮找人弄來了一張自行車票, 買了一輛凰牌士自行車。
他一個大男人騎回家,一路上肯定引來不人圍觀。
車剛好,韓學禮就給車上機油, 鏈條,座椅調整到適合妻子的高度,最絕的是他還找人弄了個拖斗, 可以拉點貨。
黃枝過來送中秋節的回禮,“嘖嘖”兩聲嘆道:“啊呀, 小韓還真是個妻號呢!”
把阿華田放在門口的柜子上, 開始欣賞韓學禮買的這輛車來。
韓學禮笑:“多虧了顧老師,這票我找了好久。”
黃枝知道,這票還是找他們家顧老師給弄來的。
萌萌正在跟小伙伴們一起玩,聽說爸爸回來了,一陣風一樣的跑過來,老遠就看見爸爸在整一輛自行車, 這風一樣的小姑娘墊著腳也要往自行車上爬,“嗖——”一下瞪著腳蹬就上去了, 小家伙學著大人的樣子費勁踩, 踩得后車轱轆飛轉。
小伙伴們圍著自行車驚呼。
“真好看, 是紅的, 萌萌這車是你媽媽的嗎?”
“真的好看哎,我媽媽都騎很大的單車。”
“萌萌你媽媽的車我可以坐嗎?”
“爸爸, 車是我媽媽的嗎?”萌萌也問爸爸。
韓學禮點點頭,讓兒從車上下來, 萌萌就是不肯, 還問爸爸:“我也要車, 爸爸怎麼不給我買?”
這小家伙, 現在問題越來越多了,有些話韓學禮都回答不上。
剛巧這會兒于小麗回來了,一把就把兒從車上抱下來,鄭重其事的跟說:“買車要票,萌萌要騎小孩兒的三車,那種車的票很難搞到,等你大一點了就給你騎媽媽這輛車。”
萌萌傷了,下車就嚶嚶嚶,哭了半天也沒看爸爸哄。
哼,氣得一扭頭就跑開了。
心的爸爸沒發現,因為妻子剛回來,他招呼著于小麗試試車。
于小麗趕過來試自行車,騎上去踩了幾圈,覺比以前騎過的自行車都好。
“韓學禮,你可真會選。”
“車都是那樣的車,鏈子我給你了下,鏈條上剛上過機油,車胎也充好氣了。”
那意思是,你只管騎。
韓學禮就是這樣,他能干的不需要你吩咐,更不需要你使勁喚,默默的就能把事兒干好了,還能辦的漂漂亮亮的。
于小麗騎了一圈回來,韓學禮又給把后面扥拖斗給裝上。
這會兒買車還真有拖斗賣,不過也是經手韓學禮改裝過的,能跟安全比一般的車斗要好很多,里面除了載貨還能載孩子,以后帶著萌萌出門可以讓坐在里頭。
“不會翻車吧?”于小麗仔細瞧著這斗。
“三個支點,你不要騎太快就不會翻。”
“韓學禮,你可真好。”
“嘿嘿。”韓學禮不會說麻兮兮的話,對媳婦兒好不是應該的嗎?
于小麗在外頭忙了一天,看見這輛車又神煥發了,這會兒家庭買車,都喜歡買男士車,那車大一樣的價格總給人覺更劃算一些,所以大馬路上經常能看見人吃力的踩著二八大杠,后還帶著個孩子。
終于也是有車一族拉,還不用騎男人的二八大杠!
這可比走路要快多了,有了自行車去哪里都方便,經歷過小汽車遍地的時代,于小麗第一次因為有了一輛自行車的想哭。
于小麗騎著自行車就去找劉斯,還想知道那天的后續是什麼呢,結果還沒走到兒園,就聽見兩個人爭執的聲音。
“你真這麼自私,你哥哥都這樣了你都不管?”
“我說了,你生病我出一半的醫藥費,五千塊錢我拿不出來,你后來跟我說生病是假的,現在你說哥哥被人抓進去了,要我把他弄出來,你以為我是干嘛的?”
“你找楊浩幫忙啊啊,他不是有關系嗎?”人顯然不知道劉斯跟鄭白現在在一起:“你去找他借一點,你倆都好了這麼多年,未必他這點人味都沒有?”
“媽,你有沒有搞錯我跟楊浩都分手多久了,我還去找他。”這是劉斯的聲音。
“他不是睡過你嗎,想這樣拍拍屁就走人,他要是不認賬,我就去派出所告他□□。”中年人的聲音突然變得尖利起來:“我不管,你是不是不管媽媽的死活了,我都快死了你好心疼你那點錢。”
怎麼會有這種媽,為了要點錢恨不得把兒的底都。
劉斯扶著額頭往兒園里頭走。
劉母見沒吭聲,一把拉過了:“你真不管媽媽拉?”
劉斯停下腳步:“行。”
這個時候劉斯已經很崩潰了,劉洪欠債的事估計全家都想瞞著嫂子,他們怕嫂子知道了會離婚,也就不怕劉斯不好做,不怕跟楊浩那點事搞得全天下人都知道,更不怕兒的名聲傳出去不好,也不怕兒會不會因此遭周圍人異樣的眼看待,總之就是要錢。
于小麗搶先一步走上前,走到了劉母跟前,甜甜的了一聲:“阿姨。”
劉母見有外人在,表上正常了一些,已經不認識于小麗了。
劉斯也沒打算介紹兩認識,現在是劉洪欠了人家一萬多,家里湊了很久,找舅舅姨媽們都借過了,還剩下五千塊錢還不了,劉母都把主意打到了楊浩上,還能不考慮考慮于小麗?
“劉斯,阿姨這是病了啊。”于小麗假裝不知道劉母是為什麼來的。
“于小麗!”劉斯沖瘋狂使眼,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自己非要湊上來是吧,真不怕被借錢啊。
“沒事兒,你不是有朋友還認識南方軍醫大的醫生嗎,帶阿姨去看看吧,好好做個檢查。”怕是要查查腦子。
賭博戒不掉的兒子是寶,好好過日子的閨是草。
劉母的臉頓時僵住了。
看病,哪里有病,怕是渾上下都查遍了,也只有一些虛的小病。
可若不是用生病的理由問劉斯要錢,邊的親戚朋友也不會幫,畢竟在誰看來賭博都不是好事兒,幫過一次絕不會幫第二次。
于小麗沖劉斯了眼睛,兩人從小培養的默契,劉斯瞬間就懂了。
這回劉斯也不跟劉母講道理,瞬間變了個聽話的乖兒:“媽,你要是哪里不舒服我陪你去醫院,對吧于小麗,你不是認識南方軍醫大的那個教授嗎,咱們去找找他,好好給我媽看看這病。”
于小麗:“是啊,把你大姨也上一起吧,這要是萬一要人搭把手,還是親姊妹靠譜一些。”
劉母:“.......”
劉斯大姨是個大,有什麼好事兒未必給你傳的到都是,可是但凡親戚家有點倒霉事兒,準保給你傳的半個羊城都知道,單位里頭的人都戲稱“宣傳委員。”
所以借錢劉母都繞開大姨沒找借。
這事兒,不是親近的姐妹也不會知道啊。
劉母瞬間就變了臉:“你什麼人啊,你管我們家的事兒干嘛。”
劉斯也不甘示弱:“媽,你什麼意思呢,我同學好心好意帶你去醫院,你干嘛還罵上人了?”
劉母干脆破罐子破摔:“實話說,是你哥哥欠了錢,現在被人抓進去了,我尋思著有錢就能把他撈出來,有錢沒錢你都拿五千塊錢出來,找人借也好,是是搶我都不管,當初家里給你搞這麼一個職位,你爸爸也是出了力的,你這人怎麼能上了船就把開船的一腳踹下去呢,你哥哥現在還不起錢,人家要砍他,你能看著他去死,你也太黑心了吧。”
“我黑心,我框他去賭的嗎,我求他去賭的嗎,你知不知道他為什麼去賭,還不是因為你們一次又一次的給他拖地,你要不管他,他吃過一次虧還敢賭嗎?”
從小就是這樣,劉洪在外頭打破了人家的東西,劉母就會拉劉斯頂上,跟人家說:“我小兒年紀小,不懂事。”
才幾次劉洪就知道了,不管自己做了什麼,母親都會拉妹妹頂缸。
有事兒,妹妹頂著。
最開始他高中時候賭博,輸了幾十塊就家里的錢,讓劉母知道了只會罵兒:“哥哥在學校跟人賭,你都不清楚嗎,你跟著他的,你到底在干嘛?”
再大點,劉洪就跟社會上的人賭,賭注還不小,劉母也只會罵兒:“只知道讀書,不知道好好跟哥哥講,他怎麼會跑去賭博的?”
而現在兒子欠了債,就找兒還,知道兒還不起,還不起可不是有有錢的男朋友嗎,找他要啊。
劉母還以為,只要還了劉洪賭博這錢,寶貝兒子就能出來呢!
是啊,賭博的不黑心,什麼都沒干的那個了個黑心的人呢。
這話說的于小麗的后媽都自愧弗如。
說到底,于晚枝的偏心只敢悄悄的,不敢明目張膽的對繼如何如何,也生怕被人說自己是個黑心后娘。
親生爹媽要是偏心起來,那可真人還手都沒辦法,畢竟人家有脈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