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現在起追到他房間裡去提?還是算了吧,棠星今天都不再想看到孟雲舟的臉了,他怕會忍不住想起刷到的題。
第二天考得非常順利,棠星一次就過。
在他以為終於可以瀟灑一點的時候,孟雲舟告訴他,剩下的幾個科目考試也都安排好了,差不多隔一周考一個,從現在開始,孟雲舟要每天教他實。
棠星靠在車座上,有點懷疑人生。
過了好一會兒棠星才反應過來:“所以你都考過了嗎?你其實已經會開車了?”
“就等年,可以直接去領本了。”
棠星哀嚎:“你還是人嗎?”
他們的車子往外行駛,正好經過一訓練場地,棠星從車窗裡往外看,就能看到室外不過四五度的氣溫,好多駕考的學員湊在一起好像是等著什麼,有些人凍得要靠不停抖來取暖。
著駕考專用的訓練車在他們跟前停了下來,就看到鐵青著臉的教練和臉發白的學員一起下來,教練還指著學員在罵罵咧咧什麼,但是學員一個字也不敢回。
其他人也仿佛都習以為常,這一幕讓棠星覺得蛋疼。
棠星在群裡召喚群友們:【我記得你們都拿到駕照了吧?你們考駕照的時候也被罵狗了嗎?】
棠星:【我想了想,你們應該不會,你們可以直接走VIP通道,快的話不到一個月就能拿到駕照,估計教練都把你們當佛供著,有氣也只能憋著不敢罵。】
魏廉:【……】
魏廉:【往事不堪回首,不聊這個話題,我們還能做朋友。】
棠星聞到了八卦的味道:【??說話說一半,晚上我該睡不著覺了。】
畢瀾言這時候出來:【他嘛,呵呵。】
棠星:【怎麼了怎麼了,到底怎麼了?難道真有VIP的教練也敢罵你們?你們能忍氣吞聲的?我不信啊。】
畢瀾言:【我走的VIP通道,他們倆不是,他們倆走的是——VVVVIP。】
魏廉氣急敗壞道:【畢二夠了啊!這麼怪氣的,還VVVVIP,我還以為你結了呢!】
魏廉:【不許再說,再說我要解散這個群!】
畢瀾言道:【我是群主。】
魏廉:【……】
棠星真的懷疑,到底是經歷了什麼,才會讓魏廉有如此大的反應,居然提都不能提。
大概是為了維持住表面的友誼,畢瀾言是給棠星私聊做的科普。
畢瀾言:【他們倆學車都是魏廉他哥帶的,魏廉一直怕他哥,一開始就有些反對,說花點錢走駕校流程就行了,他哥說:花點錢不假,問題是你有錢嗎?總之他哥親自帶的,還有飛也一起學的。】
畢瀾言:【魏廉學了個車每天心如刀割,學下來的時候整個人整整瘦了一圈,但在同樣一個教練手下,魏廉就是被拿來做錯誤示范的,同一個問題魏廉做錯了,被他哥指出來,飛立刻就懂了,從來沒被為難過,學了一個暑假下來,還白白胖胖的。】
棠星樂不可支地笑了起來,忽然覺得魏廉這個哥哥也是個神奇的人。
畢瀾言仿佛聽到了他的心聲,對棠星說:【他哥MBA快讀完了,魏廉的好日子快到頭了。】
棠星從這句話裡,聽到了一幸災樂禍,真不愧是好兄弟。
魏廉發現群裡沒人說話了,立刻就意識到他們肯定是去私聊了,不由跳腳:【你們是不是背著我說什麼,我跟你們說,我很生氣,你們這是在害我風評。】
飛才拿到手機,看到消息後忍不住給魏家大哥打抱不平:【我覺被害的是你哥的風評,嘉杭哥哥教的好的啊。】
魏廉:【…………我一度懷疑他是你哥,而不是我哥。】
似乎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魏廉自己開始學車到的嘲諷和委屈。
魏廉:【他問我“你dang了麼”,我尋思學個車還得黨員啊,我說“我是共青團員”,他說“那你放什麼離合,發機要了你聽不到嗎?”】
魏廉:【你抱放向盤那麼幹什麼?請問你要方向盤嗎?】
魏廉:【你開的是車嗎?真不好意思,我以為是火箭,差點就要上天了呢。】
魏廉的憤怒幾乎要過屏幕溢出來了:【你們品品!你們品品!這種教練……就應該在供桌上好好待著,出來嚇唬人幹嘛啊!】
棠星:【哈哈哈哈哈】
畢瀾言:【hhhhhh】
飛:【噗嗤噗嗤】
畢瀾言:【果然這種事,就應該當事人出來說才彩,哎呀,笑得我肚子都疼了。】
魏廉:【你們這是踩在我的傷疤上,還笑得那麼快活?!不過話說回來,我自己學車的時候是這樣,等我學會了,人家讓我教的時候,我發現真的教車容易讓人抓狂,我的小表妹學車,差點被我罵哭了。】
魏廉:【小星星啊,你報的哪個駕校的VIP,我給你找關系安排最耐心的老師給你。】
棠星回復:【孟家的。】
畢瀾言也奇怪:【你們家什麼時候也搞駕校了?】
棠星:【孟雲舟。】
魏廉:【!!!他給你教車?是他想不開還是你想不開??】
畢瀾言:【看來我們群裡又會有新的快樂源泉了。】
魏廉:【我賭三天,最多三天,孟雲舟肯定會嫌你煩把你丟去駕校的!】
棠星:【收起你們看戲的臉!孟雲舟才不會罵我的!】
事實上,孟雲舟的耐心仿佛沒有底線一般。棠星自然坐過很多次車了,但他實實在在就跟安全帶一點。
可是很多東西,他問了一遍,孟雲舟解釋過,問了好多東西之後,棠星又想不起來了,再問,孟雲舟又解釋。
一次兩次,直到棠星自己都想起來問了幾次了,也已經記住了,孟雲舟也沒有任何的不高興。
孟雲舟也沒有急著要他都學會的樣子,見棠星累了,就說改天再繼續。
他們從車上下來的時候,孟雲舟先下去,然後棠星打開門下車的時候,腳上的鞋帶散了,他自己剛要彎腰,有人已經先一步彎了下去。
孟雲舟半蹲著子,幾下給棠星系好了鞋帶,手法練讓棠星想起了之前那個包扎的蝴蝶結,一奇異的覺在棠星心尖尖上蔓延開來,鞋帶剛被系好,他就輕輕把腳了回來。
“孟雲舟,”棠星忽然說:“你不要談了。”
孟雲舟輕輕抬起頭,面容在冬日的裡溫和得不像話,棠星了被凍得通紅的鼻子,解釋道:“我覺你這種人談,應該很要命。”
“而我,”棠星說:“還沒準備好當一隻被狗糧撐死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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