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謀害賢王!?」顧老夫人被這從天而降的罪名嚇得一個仰倒。
「祖母,祖母您沒事吧?」
「母親大人!」
隔得近的顧靈水與周婉婷衝上去將人扶住,又是喂水又是順氣的,好歹沒讓顧老夫人暈過去。
顧姒繼續說道:「姒兒降住驚馬之後心有餘悸,還是賢王殿下眼尖,從馬上取下了這支帶的簪子。」
此話立刻引來顧靈水的驚呼,「什麼?賢王殿下也看到了這發簪?」
顧姒好暇以整地看向對方,「怎麼,姐姐知道這發簪是誰的?」
「我,我不知道。」
顧靈水自知失言,趕忙矢口否認。只是那心虛的模樣落眾人眼中,卻是不打自招的表現。
周婉婷眼皮重重跳了兩下,趕忙將顧靈水護在後。
「憑一發簪能說明什麼?宦人家的小姐夫人哪個沒有買過幾支類似的東西。」
顧姒嗤笑,「翡翠的簪子常見,但這簪子上卻有寶閣的印記。據賢王殿下,這寶閣凡是超過百兩的首飾在售出時都會將購買之人的份登記在冊。這翡翠的與水頭都極好,售價該是在百兩以上。只需將簪子帶去寶閣請掌柜辨認,便能知道它的主人是誰。謀害皇子,也不知這簪子的主人會不會被殺頭。」
「殺頭」二字出口,顧靈水好歹沒暈過去。同時馮爾雅的臉也極不好看,死死抓著顧玥怡的胳膊,連指甲劃傷了錦緞都沒注意。
這簪子的確是顧靈水出錢買的,只是買的時候卻是上了馮爾雅一道挑選。誰知道那寶閣最後記錄的是誰的名字,或者,乾脆把們兩人的名字都寫上了。
就在兩人頂不住力快要現原形的時候,周婉婷走上前來強行把發簪從顧姒手中奪了過去。
「就算是有人不小心用簪子傷了馬,想來也是無心之舉,哪裡就算得上是謀害皇子。」
聽這麼一說,顧玥怡也頂著一腦門冷汗連忙附和。
「沒錯,姒兒剛才不是說了嘛,馬兒是在驚之後誤皇家林場的,既是誤,又何來故意謀害一說。」
證被奪,顧姒卻是不慌。
「姒兒自然也不相信府中會有人膽敢謀害賢王,只是叔一口咬定姒兒是故意潛皇家林場窺探賢王殿下……」
「剛才你叔只是一時急說錯了,沒人怪你是故意去林場的。」周婉婷打斷的話,輕輕用手肘拱了一下邊的顧老夫人,「母親大人……」
顧老夫人中憋著一口氣,原本想藉此事重重責罰顧姒,卻沒想到被反將了一軍。只是為了保住自己的兩個孫,只能忍下這口氣。
「罷了,既是誤會一場,以後就不要再提了。婉婷,染了的發簪不吉利,回頭去把它理掉!」
周婉婷忙點頭,「母親放心。」
然而顧老夫人想息事寧人,顧姒卻不會答應。
「可是,伯母毀了這簪子,下次見到賢王殿下時,姒兒該如何解釋?」
周婉婷眼皮一跳,「解釋什麼?」
「自然是解釋這發簪的歸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