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顧姒請安的聲音,周婉婷隨意地瞥了顧姒一眼。誰知就這一瞥,卻再也移不開眼睛。
「顧姒?」
「正是侄。」
周婉婷將顧姒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驚詫道:「你怎麼,變這樣了?」
的驚疑聲引來另外三人的注意,眾人目定格在顧姒上,統統大吃一驚。
「你是顧姒?」顧靈水手一抖,竟是了一半熱茶在子上。
馮爾雅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心中湧起濃濃的危機。
只見顧姒一改往日華麗浮誇的打扮,換了一白玉蘭散花紗,順的烏輕輕挽起一半,用白玉花簪別在腦後。緻的容在白面紗后若若現,頗朦朧之。
周婉婷和顧玥怡看傻了眼,一時間竟是忘了起。
顧姒也是不會委屈自己的人,徑直起坐到了旁邊的空位上。
「不知伯母姒兒來是有什麼事?」
周婉婷倏然回神,強行住心中的驚駭試探問道。
「姒兒今日怎麼打扮得如此樸素,一點兒都不襯你將軍府嫡的份。」
顧玥怡也在旁慫恿,「是啊,你年紀輕輕,自該穿得花俏些。」
顧姒聞言心中冷笑,上一世就是在這兩人故意引導下形了錯誤的審觀,以為穿金戴銀才是富貴的象徵,在旁人眼中留下了慕虛榮的刻板印象。
「最近天日逐漸炎熱,穿淺更涼快。況且自家府中又沒外人,不必刻意打扮。」
聽到顧姒這番話,周婉婷和顧玥怡的懸著的心才落回了肚子了。原來不是轉了子,只是偶爾憊懶。
「原來如此,今日伯母你來,是有件好事要告訴你。」
顧姒微微抬起眸子,纖長濃的睫在面紗上投下一層淺淡的影。清冽的眼神攝人心魄的同時又有令人不敢直視的威嚴。
威嚴?
周婉婷停頓片刻,甩掉腦子裡不合時宜的想法,從旁的桌案上拿起一隻錢袋。
「明日便是明倫堂開學的日子,伯母知道你不耐讀書,便將學費折了銀子給你。來,拿好了。」
看著對方遞過來的錢袋,上一世諸多不堪的記憶湧的腦海。
作為崇武將軍府唯一的嫡,顧姒原本也是按時去明倫堂學習禮儀規範的。但自從老夫人一家搬進了將軍府,明倫堂的蘇夫子對待顧姒就越發嚴格,經常變著花樣責罰。
而顧靈水與馮爾雅每次在顧姒罰后都會說蘇夫子的壞話,激發的逆反心理。只可惜顧姒那是還以為這兩人是為自己好,把們當做親姐妹看待。很快,顧姒就在兩人的慫恿下離開了明倫堂,再也不去那裡讀書。
這也導致多年之後,顧姒每次出現在眾人面前都是一副不學無的草包形象。而顧靈水月馮爾雅卻了琴棋書畫樣樣通的大家閨秀。
京都城的貴人圈一提到崇武將軍府,眼中只有顧靈水與馮爾雅,而卻只能淪為笑柄。
看顧姒發愣,周婉婷直接把錢袋塞到了的手中。
「瞧這孩子,每次看到銀票都要高興地發傻,快拿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