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顧姒為了在文雅公主的生辰宴上看到殷琉煥，拖著尚未好全的斷手去參加了宴席。當時浮萍也是替選了這件金銀如意雲紋的宮裝，還配了一金燦燦的首飾。

誰料想文雅公主也穿了一件類似的宮裝出席。

如果說文雅公主穿這服是雍容華貴的話，那當時的就是庸俗鄙。

再加上顧靈水與馮爾雅的挑唆，文雅公主然大怒，當場怒斥僭越，還要換掉衫。

那時的自己為了以最好的面目見到殷琉煥，不願更，竟與文雅公主起了爭執。等殷琉煥到來之後，更是不知廉恥地請求對方為自己辯護。

只可惜殷琉煥從未將放眼中，順著文雅公主的話換了件灰撲撲的布。

自己再次出現時的狼狽模樣引來全場哄堂大笑，不顧廉恥慕賢王的消息自此深人心。

往事歷歷在目，顧姒將視線從宮裝上移開。

「太高調了，換一件。」

浮萍卻捧著衫不放，「可奴婢覺得小姐穿這件最好。」

顧姒拿著眉黛，將本就優秀的眉梢描得更緻些。

「我說的話你聽不懂？」

浮萍笑容一僵，以往顧姒穿什麼都是說了算，時間一長竟生出一種可以凌駕控主子的錯覺。

如今顧姒突然反駁自己，浮萍即驚恐又焦躁不安，甚至還有幾分氣惱。

「既然小姐不喜歡，那就讓秋水給您選吧。奴婢去瞧瞧小廚房熬得粥好了沒有。」

說完竟是把子扔在塌上，徑直離開了屋子。

等人一走，幫著梳頭的秋水忍不住低聲斥責，「浮萍也太沒大沒小了！居然敢和小姐大呼小。」

顧姒倒是沒什麼表，仔細給自己上胭脂。

「無妨，你去重新給我選一套素凈些的衫。」

直到秋水幫著顧姒裝扮完畢，浮萍才重新出現。手裡提著食盒，裡面裝著顧姒吃的糕點，是等下宮途中用來墊肚子的。

「小姐，您可準備好了？寄夢院已經派人來催了。」

嘎吱一聲輕響，房門緩緩開啟。

顧姒由秋水扶著走出來，緻的面容在下出來，霎時間令天地都黯然失。

只見顧姒捨去繁複的宮裝，重新選了一件淡紫鑲銀邊的羅。水芙的紗帶襯得腰肢盈盈一握；搭在秋水胳膊上的荑由綉著的淡雅蘭花的袖口襯得白如青蔥；如玉的耳垂上墜著紫羅蘭纓絡耳環，隨著步伐輕輕晃著。

儘管帶著白面紗，卻也難掩傾國傾城的姿。

浮萍從未見過如此驚艷的顧姒，晃神間差點沒把手中的食盒落在地上。幸好秋水眼疾手快，先一步將東西接了過去。

「小姐，出發時辰到了，咱們抓些吧。」

顧姒頷首，帶著秋水往前院走去。

浮萍回過神來趕忙追上，一邊誇讚顧姒好看一邊跟著兩人出府，只可惜二人並不理會。

宮的馬車早就準備好，為了排顧姒，顧靈水與馮爾雅照舊是同乘一輛，讓顧姒一個人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