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被傳話催促之后,秦易淡淡一笑,微微坐正,心中念道,“系統,啟用定位功能,搜尋權飛白的兵力所在。”
【系統搜尋中……搜尋功】
頃刻間,秦易眼前出現了一副靜態畫面,正是堂中的石臺沙盤,只見這復雜的地形上,權飛白的布置清晰在目。
對方并沒有合兵一,而是兵分兩路,三萬騎兵位于右上方的平原,兩萬弓手和四萬步兵合作一,分為前陣和后陣,位于左上方。
不管是明推還是暗推,兩方初始布陣時,都需要將兵力布置在靠近自己的一端,而不能隨意放置。
秦易沉思片刻,便將三萬騎兵布置在左側,與權飛白的步兵陣營遙遙相對,弓箭手和步兵布置在右側,與權飛白的騎兵遙遙相對。
黑袍生員聽了,并未多想,快步跑到外面,傳給了擺沙盤的生員。
等秦易的兵力擺放好后,眾人見了,都暗暗驚訝,秦易竟然選擇了和權飛白一樣的策略,都是騎兵和步兵分開。
面對權飛白這樣的沙演高手,是什麼樣的傻子才敢兵分兩路?
眾人面面相覷,有些瞠目結舌,完全想不明白秦易到底在想什麼。
如果是他們,必然會將所有兵力合在一起,否則步兵遇到同等數量的敵騎,沒有己方的騎兵掠陣,必輸無疑!
徐真瞇眼凝視一番,暗嘆秦易好膽氣,便出聲說道,“沙演開始。”
屋中的權飛白聽到傳話后,當即連連傳令,“騎兵中速前行,派出偵騎,弓手奔向中央樹林,步兵隨后,同樣派出斥候。”
他喜歡以奇獲勝,自然不會讓全軍一同出擊,對付秦易這樣的廢,也無須聚攏全軍。
在沒有目的地的時候,無法判斷對方的向,任何地方都有可能出現敵軍。這時候,最好的方法是派出騎兵,掃四周,倘若遇到秦易的步兵,就全都吞下,倘若遇到敵騎,能吞則吞,不能吞則走。
若是遇到秦易的步騎全軍,就將對方引到中央樹林,己方的弓手和步兵已布下埋伏,定然能打對方個措手不及,而后騎兵回擊,將對方盡皆擊潰。
此法極為妙,他相信,絕對能讓秦易輸的丟盔棄甲!
而在他看來,秦易這廝無點墨,肯定只能聚攏全軍,畏畏地緩速向前,所以想來會是第三種可能。
另一邊,秦易再次定位,看到了權飛白的行軍向,不由搖頭輕笑。
這計謀不錯,可惜啊,遇到了你的秦哥哥。
“騎兵沿著左路快速前行,”秦易輕淡說道,接著用手指向地圖上一山谷,“分出五千步兵緩速前進,其余步兵和弓手,全速行軍,埋伏于此。”
黑袍生員聽了,微微一愣,不太明白秦易想要做啥,但也不敢耽擱,立即跑出去傳令。
看到秦易的兵力走向,堂中眾人都是一愣。
這家伙是沒上過課嗎,不知道要派出偵騎和斥候?
還有,他埋伏在山谷里做什麼?難道是想伏擊權飛白?
我的天,這也太荒謬了吧!
人家堂堂甲級生員,還能中你這丁級生員的雕蟲小技?
眾人嘖嘖稱奇,不斷搖頭,暗嘆真是開了眼了。
這特麼就是瞎指揮,難怪秦易會被降丁級生員,這麼看來,不是沒有原因的。
估計昨日,他也只是運氣好猜對了而已,此人絕對毫無謀略。
之前還覺得秦易能贏的生員,此時都打消了想法,暗嘆自己異想天開。
看這作,秦易要是能贏,他們就將這沙盤上的沙子全都吃下去!
宣凌瑤凝沙盤,暗暗沉思,眸中閃過些許芒,而徐真則皺眉頭,不斷沉。
權飛白的目的很好理解,兵力走向也非常正確,不愧是甲級生員,而秦易……
秦易的舉措也不難理解,騎兵前行,估計是存了掃的心思。步兵分開,一路前行,一路埋伏,應該是想引權飛白進埋伏圈,但他可能不知道,權飛白為甲級生員,讀兵書,絕對不會中如此簡單的陷阱。
在之前的明推中,對手的引計謀,權飛白一眼就看穿了,本沒有上當,所以秦易想要達目的,完全是癡人說夢。
看到這里,徐真覺,秦易并沒有焦秋說的那麼神,這些舉措都普普通通的,甚至可以說是一步錯棋……只能接著往下看了。
隨著秦易和權飛白不斷調兵馬,沙盤上的場面也在不斷變化,呈現出來的局勢,讓眾人略微驚奇。
右路中,秦易設為餌的五千步卒,距離權飛白的騎兵并不遙遠,就在眾人以為秦易即將上演佯敗敵的戲碼時,怎知他突然讓這些步卒躲樹林中,任由權飛白的騎兵飛掠而過。
眾人頓時一愣,這……
這是準備犧牲五千步卒做餌,突然又舍不得了?
他們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朝令夕改的場面,一時間無語至極,也不知道秦易到底想干什麼。
但不管他想做什麼,眾人都明白,此人絕不走尋常路,調兵遣將也是如此。
右路無事發生,眾人便看向左路,只見秦易的騎兵,直奔權飛白設伏的樹林,眾人暗暗尋思,不知道權飛白會如何應對。
相隔幾里,派出去的斥候查探到敵騎的向后,立馬回報。負責擺沙盤的生員據現實中斥候的速度,在一定的時間之后,才讓傳令員回傳這個消息。
屋中,得知秦易的騎兵正快速奔來,權飛白微微皺眉。
想了想,他當即說道,“不作理會。”
哪怕步兵設了埋伏,能夠讓對方吃點苦頭,但沒有己方騎兵作為總攻,靠步兵的話,吃不下這些敵騎,于是打算按兵不,不作暴。
看到生員用竹竿推著秦易的騎兵模型,飛掠而過,堂中眾人有些嘀笑皆非,右路發生的場面,在左路也發生了,兩邊都是飛掠而過,是不干一場……
正當眾人心中無奈之時,秦易的命令傳來,竟是讓騎兵飛奔到一湖泊,停了下來。
眾人詫異,這是要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