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易皺著眉頭,只見那兩名男子也停了下來,其中一人回頭,揚起極薄的,譏笑道,“喲,這不是明心堂的人嘛。”
另一名男子形高壯,結實,也回頭看來,只是并未說話,看著秦易的目帶了些許冷意。
秦易頓時明白,對方心懷不善,但他有些疑,自己和他們并沒有齟齬,為何會如此行事?
這小徑雖小,卻也能容三人通過,只要雙方稍讓一點便可,為何特意撞來?
見秦易面含不悅,薄男子冷笑道,“怎麼,心中不快?哼,記住,遇到我們崇志堂的人,你們這些明心堂的家伙,有多遠就給我躲多遠!”
秦易頓時明了,原來是明心堂的緣故,對方才抱有敵意。
可他沒有相關記憶,不知道其中原由,便也懶得理會,反正這矛盾并非因他而起,于是轉離開。
薄男子見了,冷哼一聲,對旁的高壯男子說道,“這人沒大沒小!看來明心堂的人啊,還是缺乏教訓!”
高壯男子淡淡說道,“明天過后,他們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薄男子揚著角,冷笑點頭,“的確,明天過后,這幫家伙看到我們就得繞著走了,那場面估計很有意思。”
“對了,明心堂的宣凌瑤,人是的,就是不笑。明天過后,得讓給小爺我笑一個,哈哈!”想到那個麗質子不得不對自己小意奉迎,薄男子就不住大笑起來。
……
天微亮,秦易早早起來,稍微做了點能訓練后,就朝著食舍走去。
有了系統,他無須刻苦修煉,就能讓武藝不斷變強,只要驚嘆值足夠即可。
所以聞起舞這麼卷的事,跟他沒有任何關系。
進食舍之后,秦易如往日一般吸引了眾人的目,為眾人談的中心。
但他一邊吃一邊聽,發覺大家此次流的,不再是如何佩服他,如何驚訝之類的,而是有的可惜、有的同、有的譏笑。
這味不對啊,發生什麼事了?
秦易還希他們繼續驚嘆,好提升驚嘆值呢,沒想到卻變了。
他本想細細傾聽,但距離有些遠,聽不太清楚,只約聽到什麼崇志堂,明心堂,賭約之類的,不由疑起來。
但他旋即搖頭一笑,這些陳年瑣事,沒必要去理會,于是專心吃著早飯,吃完后起離開了。
看到秦易離開,眾人略微抑的談聲,當即放了開來,慨說道,“估計秦易也沒想到,早上還意氣風發的他,到了晌午,就會跟個蔫吧的枯草一樣。”
“是啊,剛嶄頭角就遭打擊,倘若損了心氣,于未來無益啊。”
“不至于吧,”有人疑道,“不就是個賭約嘛,輸了就輸了,還能如何?”
旁人當即搖頭,“普通賭約就算了,可這賭約……這賭約就是沖著侮辱人去的。”
“到底是咋回事啊,你們就不能說清楚點嗎?”有人急躁起來,這種事他竟然不知道。
“這事啊,還得往前說起。半個月前,明心堂一名生員與崇志堂生員起了爭端,兩人吵了起來,崇志堂生員是個老實人,皮子差,罵的臉紅脖子,愣是罵不過明心堂的生員。”
“一怒之下,他就手了,將明心堂生員打的鼻青臉腫。你想啊,年輕人能忍這氣?下午時分,明心堂的生員就帶著幾個同窗,攔住了崇志堂的生員,直接群毆。明心堂這些家伙仗著世不凡,下手賊狠,將對方打的筋骨斷折,臥床不起。”
眾人聽了,都暗暗咋舌,搖頭不已。
知人繼續說道,“崇志堂大部分都是寒門子弟,相互幫扶,見同窗如此慘狀,哪里能忍,當即就十幾人群,沖到明心堂里,嚷著要討個公道。當時恰好有教習在場,阻止了這場群架,不然準得打起來。為了讓兩堂化解恩怨,副院正出面了,讓兩堂來個兵陣實,化干戈為玉帛。”
“院正出面,生員哪敢反對,只能答應了唄。之后到了沙場上,三兵陣實,明心堂輸的極為徹底,崇志堂就吆喝著要明心堂的生員道歉。你們也知道,明心堂的權飛白為人倨傲,哪會低頭做小,便說此次準備不充分,要再約一場。”
“崇志堂哪肯答應,兩方扯皮互罵,最后權飛白怒了,說立下賭約,下次再戰。崇志堂便說了一番懲罰,只要對方答應,才肯再約一場。權飛白不顧同窗阻止,答應下來。”
有人當即問道,“什麼賭約?”
他們知道,這賭約定然極其辱人。
知人搖頭輕嘆,“這賭約也是真狠,哪堂輸了,日后遇到贏者,就得繞道而行。若是不想繞道,也可,需要恭敬問好,站在原地,靜待對方離去之后方可前行。食舍遇到,需要退避三位,不可坐于同排。且要在策院公論張榜道歉……”
聽到如此懲罰,眾人面面相覷,一時無法言語。
雖然不算特別辱人,沒有學狗、下跪等懲罰,但這類懲罰已然不輕了。
畢竟在策院學習的哪個不是人中龍?如此委曲求全、自認做小,別說是名門貴子,就連普通子弟,也難以忍。
可見此次比試,真的關系到了兩堂的名譽,以及兩堂生員的尊嚴。
不,不是兩堂,是明心堂。
輸者定然是明心堂,可見日后,此堂生員定無臉面可言。
說不定就此萎靡不振,影響了前程……
想到這,眾人不住連連搖頭,暗嘆起來。
……
朝著明心堂,秦易悠然前行,途中遇到不行人,同樣是去往各個課堂。
走著走著,他突然看到前方有兩個悉的影,仔細一瞧,正是穆禹皓和梁安康,便快步走了上去,喊道,“穆兄,梁兄,早啊。”
聽到呼喚,穆禹皓和梁安康轉頭來。
看到他們的臉,秦易頓時一驚。
居然整張臉都黑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家里有什麼親屬仙逝了?
還是丟了幾百兩銀子?
或者是喝酸沒有吸管,吃泡面沒有叉子?
不對,這世界沒有酸泡面,那就是昨夜出恭時掉進旱廁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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