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可能待會……”有人踟躇許久,吞吞吐吐的說道。
話沒說完,那人就沉默下來,與旁人對視一眼,都有著黯然。
以他們這個狀態,待會第三,也將是必輸無疑。
辱人的賭約,明心堂或許真得承下來……
秦易點了點頭,說道,“無須自責,你們已經盡力了。”
抬起頭,他向遠歡聲笑語的崇志堂,淡淡說道,“下一,我也上場。”
眾人一聽,登時抬起頭,詫異的盯著秦易。
雖然知道秦易實力不弱,武藝較強,但接下來的場面,必定不好過。
明心堂眾人都已力竭,而崇志堂卻仍生龍活虎,也就說是,到了下一,秦易下場的話,極可能會被崇志堂的人針對,甚至群毆。
而明心堂的生員們,卻無力相助。
見眾人滿目不解,秦易沉聲說道,“我也是明心堂的一員,與爾等榮辱與共,自然不能坐守后方。”
說罷,他轉走向后方,那里放著一套輕甲,以及一柄木刀。
走到輕甲前,秦易俯下,正要拾起輕甲,鼻間突然傳來馨香,只見一只纖纖素手進眼簾,輕緩的拾起輕甲。
秦易轉頭,就看到了面容清的宣凌瑤,輕抿紅,眼眸如秋水般,明亮人。
“我幫你穿。”宣凌瑤聲說道。
秦易愣了一下,心中如疾電般,閃過了許多思緒。
宣凌瑤見了,有些好笑,“時間不多了,要想上場,得盡早穿戴好。”
秦易頓時恍然,難怪宣凌瑤會幫他穿甲,還以為芳心暗許了呢,原來是考慮到時間問題。
的確,穿戴甲胄并不容易,輕甲雖然輕便,穿起來容易,但也需要些許時間。
而如今距離第三開場,時間并不多了,倘若開場前沒有穿好,秦易說不定得無護上場,后果難以設想。
秦易便張開雙手,宣凌瑤手持輕甲,緩步上前,輕輕的將甲胄套在秦易上,而后接起護項、護膊等部件,一一幫秦易穿戴起來。
著宣凌瑤那近在咫尺的面容,白皙纖細的修長荑,以及鼻間沁人心脾的馨香,秦易的心,驀然陷一陣安寧。
臺下的穆禹皓等人,盡皆瞪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滿心都是羨慕。
適才,他們可是花費了大量功夫才將這輕甲給穿上,秦易這家伙竟然不用自己手!
可有人幫忙也就算了,竟然還是宣凌瑤這等人相幫,的……
眾人心中,就如打翻了醋瓶一般,酸味極濃。
“好了。”全都穿戴完畢后,宣凌瑤輕笑著,說了一聲。
秦易這才回神,覺就像是蒸了個桑拿一般,渾乎乎的。
都怪原是男,這麼不給力,不就是神服侍一下而已嘛,至于趴趴的嗎?
“有勞了。”點頭道謝之后,秦易起拿起木刀和頭盔,下了調兵臺,走到明心堂同窗的旁。
頂著眾人羨慕嫉妒恨的目,秦易恍若不知,抬頭向觀戰臺。
恰好此時,單修賢和尤弘都舉起了旗子,示意兩方做好準備。
回首,看到宣凌瑤站在調兵臺上,姿婀娜,面容清,明眸含著期盼,正凝自己,秦易輕輕點頭,便朗聲對穆禹皓等人說道,“此戰,萬各位勇猛進!”
穆禹皓等人苦笑了一下,不知該如何回應。
聽著鼓聲,秦易開始排兵布陣,擺出了鋒矢陣形,人馬聚集于中央,前鋒張開呈箭頭形狀,是一種進攻陣形。
這陣形有個弱點,那就是尾側,所以秦易站于此,親自鎮守。
看到秦易又擺出了一個古怪陣形,從未見過,單修賢不由暗暗點頭,想著事后得找一下秦易,不僅要安他,不要因為失敗而自暴自棄。
也順便跟他流一下,問問這些陣法的來源,為何自己從未見過。
一旁的尤弘撇了撇,“明心堂這些人啊,凈整些花里胡哨的東西,沒用,還是一樣得輸!”
單修賢聽了,氣的想罵人,但事實就是如此,哪怕陣形再厲害,兵馬頹弱也無濟于事,只能暗暗咬牙,忍了下來。
崇志堂那邊,看到秦易也下場了,并沒有站在調兵臺上,韓奕便嘿嘿一笑,對旁的儲元青說道,“秦易那廝也下場了,元青,我們是不是該好好招待一下他?”
渾都是結實的儲元青點點頭,眼中有著冷,“的確,難得有機會。”
正是因為秦易的陣法,讓他們輸了第一,雖然不影響最終結果,但也是恥辱,所以他們早就耿耿于懷,如今有機會痛揍秦易,自然不會放過。
踩著腳下的沙子,握著手中的木刀,秦易的心,一時澎湃。
這兵戈擾攘的世界,就看看自己,能攪起多風云!
“咚咚咚!”
令旗揮下,鼓聲大作,呼喝一聲之后,兩堂發起沖鋒!
秦易位于尾側,隨著同窗一起前沖,剛跑出十幾米,怎知異變驟生。
還未與崇志堂相遇,他前右側三米,就有一名同窗力不支,踉蹌倒地。
猶如滾地葫蘆般,這人翻滾起來,被后方的同窗踐踏了幾下,頓起哀嚎。
踩到他的三名生員,也都頃刻倒地,一下子人仰馬翻,鋒矢陣的右側出現了一片空白。
遠眾人看到之后,登時驚聲四起。
哪怕如宣凌瑤這般冷靜,也不住驚呼一聲,明眸睜大。
李韻葉呆住了,沒想到戰斗還未打響,己方就損失了四人!
觀戰臺上,尤弘哈哈大笑,“笑話!真乃笑話!”
他為兵陣教習,任職近十年,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場面,一時間搖頭不已,暗嘆明心堂真乃廢,若是崇志堂連這都贏不下來,那就天下之大稽了!
單修賢不住以手扶額,雙眼閉,不忍直視。
這……
唉!
“起來!快起來啊!”調兵臺上,李韻葉揮雙手,大聲喊著,希倒地的生員趕站起來。
縱使無法補上陣法的空缺,能避免人數損失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