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滿臉笑意的曾明知,秦易接著說道,“策院生員乃是王朝棟梁,為了避免生起之時遭傷亡,還請大人下令,讓他們提前離開法場。”
曾明知連連點頭,“沒錯,理應如此!”
倘若策院出現重大損傷,他可承擔不起后果。
雷捕頭想了想,問道,“那法場圍觀的百姓呢?”
曾明知微微須,皺眉沉片刻,而后說道,“若是同時遣散,會打草驚蛇,不如等策院生員離去,且準備清理法場的山匪時,再遣散他們。”
雷捕頭聞言,瞇著眼點了點頭。
“除了將院學子,捕快也得用上,秦易,你看看該如何安排?”目炯炯地著秦易,曾明知問道。
雷捕頭聽了,頓時苦著臉。
終究還是沒能逃過這個燙手山芋……
他盯著秦易,不知道后者會如何安排,千萬別把他們往火坑里推啊!
秦易無須思慮,當即說道,“捕快戰力不足,不能擔當主力,便作為輔助吧。一小部分留守法場,其余跟著將院學子,一同肅清外圍。”
曾明知須,點了點頭道,“那便如此。”
還好,跟在后面會安全一些……雷捕頭呼了一口氣,放松下來。
沒多久,就有一名形壯碩,但須發半白的中年男子,快步走進布蓬之中,對著曾明知躬行禮道,“在下是將院教習廊飛,不知知府大人喚在下過來,有何吩咐?”
曾明知沒有寒暄,簡且快速的說道,“府城混了山匪,權將軍不知所蹤,本人手不夠,需要征召將院學子,清除城的賊匪。”
廊飛聽了,登時一愣,而后神復雜,既有擔憂,又有沉重,只能應道,“是,我這就去告知諸生。”
知府大人并不是詢問他的意見,而是直接安排,因此他無法拒絕。
再說了,將院學子習武多年,所為何事?
便是為了保家衛國。
而如今山匪城,百姓即將遭難,正是用到他們的時候,絕無推拒的道理。
見曾明知點頭,廊飛匆匆轉,正要離去,秦易突然出聲說道,“將院學子負責清除坊市里的山匪,為了掩人耳目,這些山匪必然形只影單,不敢聚眾,因此諸多學子可以三五群,組小隊,既安全又高效。”
曾明知須聽著,連連點頭。
“此外,這些山匪來自寧尤府,對本城并不悉,無可去,只能流于街頭巷尾,破房廢屋之地。因此,見到行可疑之人,直接擒下,若是抗拒,就地格殺,無須手,以免造己方傷亡!”秦易定聲說道。
曾明知依舊點頭,一臉贊同。
對于秦易越過自己,直接囑咐廊飛,曾明知沒有任何不滿。
他不得秦易多說一點,將事安排的妥妥當當,這樣他的烏紗帽就越是安全。
“廊飛,你就按著秦易所說的去安排,讓將院學子多加注意,一定要小心為上。”曾明知跟著囑咐道。
廊飛本還在沉,仔細記憶,聽到秦易二字,倏地抬頭,驚訝問道,“你就是秦易?”
曾明知有些詫異,怎麼了,難道秦易很有名?
可他之前并沒有聽說過啊,只怪最近如履薄冰,太過忙碌,什麼事都要再三確認,因而無暇理會其他。
秦易點了點頭,“正是在下。”
廊飛皺眉問道,“跟馬良弼手的那個秦易?”
他實在不敢相信,眼前這個斯斯文文的年輕人,竟能擊敗馬良弼,因而才再次發問。
被人擊敗,實乃糗事,不該到傳揚,馬良弼也確實守口如瓶,默默忍。可不知是哪里走了風聲,他被秦易擊敗的事,還是在將院中傳的沸沸揚揚。
以至于馬良弼惱不堪,于幾日前請假回家,今日法場觀斬,也未曾過來。
因此,就連為教習的廊飛,也聽說了此事。
秦易依舊點了點頭。
得到肯定的答復,廊飛滿臉驚訝,又夾雜著一不敢置信
當初,他聽說了此事之后,腦海中出現的是形雄壯之輩,猶如巨熊一般。
可如今看到秦易,才發現和他的想象完全不一樣。
見到廊飛如此表,曾明知萬分好奇,出聲問道,“怎麼了?”
如果換了旁人,他可沒心去理會,但秦易就不一樣了。
他很看好這個年輕人,只要好好努力,未來絕對可以名震臨瞻。
廊飛依舊滿臉驚訝,回答道,“我曾聽說本院學子馬良弼,在一人手中未能撐過兩招,就暈了過去,而那人便是秦易,眼前的這位小兄弟。”
曾明知倏地一驚,須的手不住一,眼睛微微睜大。
雷捕頭更是夸張,本就溜圓的眼睛瞪得如銅鈴一般,仿佛看到太從西邊升起。
“此事當真?”曾明知急聲問道。
這很重要!
廊飛點了點頭,“當真,在下絕不敢胡言,本院學子盡皆知曉。”
曾明知猛地看向秦易,滿眼贊賞,連聲說道,“好!好!極好!”
秦易會武藝,實力還很強,能兩招擊敗將院學子,意味著他有資格為將領。
而將領的地位,絕非參謀所能比擬!
因此,對于秦易的看法得改一改,往上提提,再高看幾分才行。
雷捕頭一臉羨慕嫉妒恨。
智謀過人也就罷了,這廝還武藝超群,我……
一時間,他覺自己整個人就像浸泡在濃醋中,酸到了極點。
“秦易,既然你如此厲害,擁有自保的能力,那便不急于撤離,留在這兒出謀策劃,可好?”曾明知著秦易,期盼地問道。
秦易沒有回答,轉頭看向宣凌瑤,曾明知當即笑道,“我會派人將凌瑤和策院學子安全送回,你無須擔心。”
秦易沉片刻,點了點頭。
倘若他走了,這些家伙指不定會使出什麼昏招,留下來看著也好。
見秦易答應,宣凌瑤抿起紅,凝視著他,明眸中蘊含一擔憂。
秦易朝看去,輕點了點頭,示意放心。
曾明知看到這一幕,著長須,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