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的早就醒的早,早起伺候了家裡的呀鴨呀豬呀什麼的,吃了兩大碗綠豆粥,把鴨蛋收拾好,野鴨蛋給一隻老母鴨去孵,今天的三個丹頂鶴鳥蛋並著昨天的那三個,六個大鳥蛋給了一隻老母抱窩去。
吳力也不準備多弄了,先看看效果再說唄。反正看那大白鳥的樣子,一年似乎也生不了幾窩蛋的樣子。這些大傢伙可不象水鴨子一樣,就是專門養來生鴨蛋的。
今天也沒啥事了,老王的車要明天才過來拉貨,今天吳力難得的清閒了下來。自己種的是晚的水稻,還得十來天才能收割。
這難得的清閒,吳力便準備到村子裡瞎逛逛去。
吳力花叉花襯,腳上一雙大大的涼託,裡叼著路邊拔來的狗尾草,邊跟著小黑,還有難的一現的大黃,幾條小細條留在家裡邊看家,沒有跟主人出來瞎晃悠。
一路上見人打個招呼,散支菸,在小衛生所坐了一會,把那欠了好幾個月帳的那八塊錢給抹了。
然後又晃悠到啞家的破土坯房,真是破的可以,牆上都好幾條大,外面還斜著頂了幾大圓木。用搖搖愈墜都不能形容其破敗,或者來一句大風一吹就倒了到是很恰當。
“楊伯,啞呢?”吳力見老楊頭躺在濃的橙樹葉下納涼,便走過去往旁邊的竹椅上一屁坐了下去。
“我去,這麼燙!”吳力說的不是狗熱茶,因爲那壺狗熱茶是涼的。他說的是,屁屁下的竹椅!
即使是在濃的橙樹葉的影下,那炙熱烘烤下的空氣溫度高的驚人,竹椅在狗都嫌棄的熱浪中自然變的滾燙,那怕在樹影下也逃不了氣流的魔掌。
“嫌燙就站著唄。”老楊頭穿著四角大叉,上是一件白汗背心,左手的大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搖著。
說是在樹下納涼,看他全冒汗,服叉上一片片的汗漬印,倒不如說他是在蒸桑拿。
“喲嗬,你老楊頭眼裡還有沒有俺這東家了。還對東家理不理的了,老楊頭你這啥子態度嘛!”吳力說話間,自己手倒了一杯狗熱茶喝著,要是指楊老這老東西給你倒茶水,那你等著吧,等到太打西邊出來都不一定等的到!
“什麼東家!現在不還不是嘛,啞那熊傢伙,水庫那邊什麼都還沒有呢,竟然一大早就的去水庫上去了,中午飯都還不回來做,真是的,瞎積極!”趕老楊頭對這景啞還不回來做飯,正怨念中呢。
“老楊頭你就不會自己手做一頓?”吳力深信不疑,這老楊頭肯定的不會做的,因爲這傢伙太懶了!自從啞會做飯後,就沒有人見過老楊頭握過剷刀,即使啞去幫工在別人家吃香的喝辣的,老楊頭願上一天,等晚上啞回來了再弄給他吃。
這樣子好的,又省了一頓的糧食。
“吃個錘子!啞不在,我連油鹽米醋都不知道放哪犄角旯旮,你我老人家怎麼個弄法?從清早喝了兩碗綠豆粥,半上午就咬了幾黃瓜,說楊老頭肚子裡面全是一肚子綠水都不爲過。”老楊頭的肚皮很是爭氣的咕嘟的一串響,似乎是要證明給吳力看,你看,俺是真的了呢。
“自個兒懶還賴啞和我呀,你自己下個麪條煮個,也就半個小時的事,一就會累壞你老人家了?”吳力終於在這老傢伙上找到了就,在吳家村,自己並不是最懶的那個嘛。
“懶的。要不小力給我去下個麪條吧,也給你自己下一碗,兩個人一起吃比較有味道一點哦。”老楊頭的算盤還真是,打的是闢裡叭啦作響來著。
“反正你來去習慣了,再忍忍,晚上到我家去吃晚飯。不但飯算飽菜管夠,還管酒,你老能喝多有多。”吳力分明是故意刺激老楊頭的胃分泌來著嘛。
“去你個小仔子,本來還準備殺個大花皮招待招待你小子的。得,順便填下肚皮的願落空了,還是著吧,晚上上你家吃大戶去。”老楊頭本來準備起弄個井水鎮著的花皮給殺了,正好兩個人邊吃邊聊的,這一聽說晚上有大戶吃,立馬背一又躺的好不自在。
“我去,你這老頭也太那啥了點吧!你不仁,咱總不能無義是吧。這是一千塊是這個月工資,另外三千得有空上鄉里,給你們辦個卡存起來,你老記得晚上帶你的或者啞的份證過來,開戶用的著。”吳力從花叉的兜裡掏出一疊錢,隨手丟在兩人中間的青石桌上。
“喲嗬,你這東家是要的!這活還沒幹錢就先給上了!你小子還怕老實的老楊頭和啞反悔不?放心了,有咱在,保證給你看好了就是。”老楊頭見還沒幹活就有錢收,樂的眉開眼笑的,那瞬間就變的滿面紅的臉,說不出的神,本就不象剛纔那付要死不活的樣子。
“拉倒吧你,咱要留的是啞好不好。就你這樣子的,咱還真不怎麼放心呢。不要看鴨子的變燉老鴨湯的,守水庫的變釣魚的,這種況,極可能在你老人家上變事實呀!”吳力真臭,一點都不給這老傢伙面子。
“去你的,我老人家才懶得自己手呢。這活要幹怎麼的也是啞去幹吧,我老人家皮子就好了。”老楊頭順手把錢裝進兜裡,悠然的搖著搖椅打著扇,心一好,似乎炎熱的天氣也沒什大不了得嘛。
“我去,不跟你扯了,晚上上啞一起過去吃飯,我還有事,就不坐了。”吳力來這裡就是爲了送錢過來,這錢已經給了,也就該走了。
“三叔三嬸在忙著呢,這麼早就收拾打穀機,今天種了早品種呀?”吳力一進院子,就見三嬸在踩著打穀機,三叔正彎著腰給打穀機的齒加機油。
“是種了兩畝早的穀子,留著餵餵豬的。”三叔聽到吳力的說話聲,便直起來笑著回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