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師將自意志，融筆墨當中，令天地靈氣按照符籙的紋路運轉，達種種效果。

神煞雲籙之所以被淘汰，是因為它的筆劃單一，紋路簡陋，效果與穩定不如符籙。」

何繁霜拿出一張空白符紙，淡淡說道：「但符籙也要為此付出代價。

符籙線條紋路越複雜，對載——也就是符紙的傷害就越高。

一張符紙，往往不到三刻鐘便會燃盡焚毀，

即便酒樓中常用的涼風符，最多也只能用十二個時辰。再之後便會紙張蜷曲，無法使用。」

「嗯，確實很浪費。」

李昂點了點頭，符學遠比劍學、念學更耗費錢財，

一般的紙張無法承載念師意志，需要用到十萬荒山特產樹木的樹皮紙，或者海的皮紙，

筆墨也得融分複雜的礦，加進金、山銅、硃砂之類的末。

稍有偏差，符籙的效果便會大打折扣。

學宮有一整個虞國供養，所有符紙自然是上等品。但那些無門無派的鄉野修士，想搞到一張優質符紙，都得去鬼市購買，甚至自己製作。

「神煞雲籙則不同，它對天地靈氣的約束偏弱，如果將它刻在特製的堅固金屬板上，就能夠減磨損。一道符，長期使用。」

何繁霜淡淡道：「如果再想辦法，降低雲籙對金屬板載的損害，是否能夠將載的壽命，延長到五年、十年？

本降低，也就可以惠及虞國百姓。」

「你想把雲籙板，做傢？」

李昂立刻反應過來，長安城的權貴富豪，每個月都會購大量符籙，比如維持家庭冰庫的凍寒符、防止竊賊的警報符、驅趕蚊蟲的清風符、加熱飯菜的灼溫符等等。為此不惜耗費百上千貫。

這種行為，也了長安權貴維持貴族門面的必需手段。

哪天耗不了，立刻就會被上流圈子認為是家道中落，遭人恥笑。

「嗯。」

何繁霜點了點頭，「一張符籙只能用三刻鐘，而一張符板則能正常使用好幾年。

本下降后，普通人家也能購各種各樣的符板。」

靈氣版本的洗機、熱水、電風扇、空調？

李昂愣了一下，原本以為何繁霜會和現在的理學學會一樣，專心研究怎麼小型化靈氣機，製作靈氣機驅的馬車，沒想到會想到家電...

不過這貌似也正常，能加理學學會的，往往是家境富裕、有閒逸緻可以鑽研雜學的有錢人士，

而何繁霜則不同，在哥哥何司平考進學宮之前，們家只是長安城外的普通佃農。小時候兄妹二人得靠替書店抄書，來賺取學費。

自然會比一些理學學者，更加關注普通百姓的生活。

「唔...原理上應該可行。」

李昂思索片刻，認真回答道：「不過符板一旦製作完畢，就會自從周圍汲取靈氣，難以關閉。

這樣用起來會不方便。」

想象一臺永遠關不上的電風扇、熱水，造麻煩都算輕得了，萬一長期使用，符板炸了怎麼辦？

「也許可以在符板刻錄之初，就設計好機關。」

何繁霜淡淡說道，「比如鏤空符板中缺了一塊，需要撥扳手，將缺的那塊放到原本位置，使線條連直線。

這樣一來，想要使用符板時，就能隨時開啟。想要關停，即可關閉。

也就不用擔心符板長時間運轉，導致報廢的問題。」

家電開關？

李昂再次詫異地看了一眼，繼續問道：「那靈氣擾的問題呢？

多張符籙放在一起，需要用到特殊介質，隔絕彼此之間的干擾。比如我們用的符盤。

如果一戶人家裡，使用了多塊符板，那麼這些符板在開啟時，必然會彼此干擾。」

天地靈氣如同水流，無所不在。兩塊大功率運轉的符板相互靠近，很可能直接炸開碎裂。

就跟鈾二三五一樣。

「這也是我正在考慮的問題。」

何繁霜將書本放到桌子一邊，認真問道：「你有什麼辦法麼？」

我又不是哆啦a夢...

李昂著眉心，在心底默默吐槽了一句，自從解決了水毒疫病後，周圍的人似乎都把他當了什麼問題都能解決的角，

甚至朝廷新立的鐵路部門，都覺得自己協助蘇馮博士發明了靈氣機，派人過來詢問自己的意見——雖然最後李昂還是據異界記憶，給予了一些建議。

比如靈氣機車的鍋爐，要摻點鉛，這樣當鍋爐溫度過高時，鉛就會自融化，令鍋爐泄，以免於炸；

比如可以在鋼軌上設置開關，來讓靈氣機車變軌；

比如如果靈氣機車車的力不夠，無法啟，可以在軌道上撒點沙子...

李昂認真思索了一番，不太確定道：「靈氣擾的問題，歷代符師都沒能解決。也許可以換條思路？」

「換條思路？」

何繁霜眼睛下意識地瞇了起來——也許是因為兒時抄書的經歷，的用眼習慣不是太好，眼睛度數有所增加。

「不讓符板從天地間汲取靈氣，而是設置一條纜線，利用纜線來傳導靈氣。」

李昂說道：「金銀銅鐵，草木玉石，所有質都有靈氣親和度這個概念。

比如石頭的靈氣傳導效率是一，銀的靈氣傳導效率就是七，金為十，銀為二十...」

當年李昂被奚羽判定為顱中斷劍卦象，考不上學宮，為此被迫自己尋找材料，試圖修補靈脈。這才有後來被墨寄生的事。

「也許可以製作一臺超大型的靈氣機，專門從天地間取靈氣。再利用銀質，或者銅質導線，將靈氣輸送到千家萬戶，傾注到符板當中。

為了防止靈氣外泄，可以在導線外圍，裹上一層阻斷靈氣傳輸的絕緣質。」

李昂說道：「就它虞國電...咳咳，虞國靈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