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喜并沒有覺到院外的異樣,就在話音剛落,院門外傳來了王府管家中氣十足的聲音。
“王妃在嗎?小的有事來找您。”
慕容卿示意素喜開門。
素喜一臉擔心地過去將院門打開,就被門口的景象嚇到,管家帶了四名王府護衛親自前來,臉上是冷漠的表。
“這里是王妃的住所,你們這副架勢是想要做什麼?”
素喜鼓起勇氣質問他們。
管家道:“側妃娘娘說了,這王府家大業大,但是千里之堤毀于蟻,也不能事事鋪張浪費,王妃這里用不了這許多東西,不如將多出來的分給更需要的下人。”
慕容卿抱站在門口,漠然地看著他表演:“那管家就好好看看,我這里有什麼多余的東西。”
管家一揮手,后跟隨的四名年輕壯的護衛就沖進了院子。
不多時,院子幾乎就被洗劫一空,甚至連屋中僅剩的那把完好的椅子也被扛了出去。
素喜急得都要哭出來:“你們這是要干什麼呀,這也太欺負人了吧!”
見慕容卿都沒有作,頓時也不敢再反對,也是,這群人怎麼可能會被一個婢給勸住。
很快,院子里只剩下慕容卿和素喜還有李嬤嬤。
站在越發潦倒的破敗院落中,素喜哭出聲來:“王妃,這下該怎麼辦,這天兒都快冬了,可是他們把房里備好的那床厚被子都給拿走了。”
慕容卿拍拍的肩膀:“哭什麼,正好要換新的。”
素喜愣住,揚起掛著淚痕的小臉迷茫地看向:“王妃您說什麼新的?咱們哪兒有錢換新的?”
“反正在冬天到來之前,你不會被凍死的,放心吧。”
慕容卿擺了擺手,讓二人安心,重新回房間。
還以為是什麼事,原來是來免費幫這院子整理舊的。
王府東院。
慕容婉正在給自己化妝,這氣味有些濃郁,涂到一半就開始生氣:“下回再給我用這種下人用的破爛玩意兒,我就把你們的臉劃爛!”
奴婢們連連求饒。
慕容婉著鏡子里自己憤怒的樣子,連忙收斂怒火。
可不能總是生氣,生氣生多了,是會長皺紋的,到時候就和慕容卿那個丑八怪一樣,王爺就不喜歡了。
芳月在這時候從外間進來,附在慕容婉耳邊低聲說了些話。
慕容婉一聽,臉上立刻就展出笑容:“做的很好,我就要看看,這下和那孽種還能怎麼辦。”
芳月順著的話說道:“就是,等這天一冷,咱們再斷了他們的炭火,只怕這個冬天那院子要冷冰窟了。”
慕容婉聽得心大好,順手將那香膏賞給芳月:“我看他們最好過不去這個冬天才是最好。”
芳月接過從京城最豪華的脂鋪子里買來的東西,臉上出了衷心的笑容:“王妃娘娘定能如愿。”
慕容婉得意地算著日子,“你放心,等我正是嫁王府,為王妃,就提拔你當我院子里的管事,不了你的好。”
二人一番合謀,非常愉快。
冷苑的日子卻完全不像們料想中那般凄慘,沒有椅子,慕容卿有的是辦法變出舒服還好看的椅子,沒有花瓶,慕容卿順手能編出漂亮的花瓶。
就在素喜張地算著米缸見底的日子的時候,王府的另一名管事帶來了一個聲稱要找穆姑娘的中年婦人。
慕容卿一早就和那名管事打過招呼,于是中年婦人被帶來了這個冷苑。
因為慕容卿自稱是王府的下人,所以對方并沒有到這院落有什麼奇怪的地方,破敗的院子配上地位低下的奴婢,簡直再正常不過。
素喜奔來房間向慕容卿稟告好消息:“王妃,脂鋪子的老板娘來啦!”
慕容卿算算時日也差不多了,點了點頭:“我們去見。”
見了面,老板娘像是看見了神仙似的,上前抓住了慕容卿的手:“姑娘,前幾日那香膏,你還有沒有?”
慕容卿故意說:“怎麼了,老板娘是嫌效果不好,想把拿香膏再退還給我?”
老板娘睜大了眼睛,退還,哪里舍得退還!
三天的時間,是一天天看著自己的臉變得起來,簡直就像是胎換骨。
慕容卿一點也不覺得奇怪,從素喜上就能看出來,這些古代人缺保養的皮一旦遇到制作的容膏,就像久旱逢甘,效果當然是立竿見影。
“我是來找你談往后的合作的。”
老板娘顯得有些扭,畢竟當天可是決定好了要白占便宜的。
可是怎麼會想得到,這東西看著普普通通,連他們店鋪里最便宜的那款香膏都要比它做得致,居然往臉上一用,效果比用了最貴的胭脂還要好,就連的相公都看出來了,夸一天比一天年輕。
這還怎麼了得,只用一盒是萬萬不可能的,要一直用下去,這樣的容會越發艷!
“姑娘啊,我們不是說好了,若是我滿意,可以再找你談的嗎?”
向慕容卿放低了姿態,竟是帶上些祈求的意思。
慕容卿說:“可是想必老板娘也聽說了,我要的價格是五十兩,獅子大開口。”
“五十兩就五十兩!不過是五十兩,我看這東西簡直就跟靈丹妙藥似的,別說五十兩,就是五百兩也是有人想買的。”
老板娘拍著脯保證道。
慕容卿對東西的質量很有信心,五十兩也只不過是為了薄利多銷,真要賣五百兩,往后的其他產品還怎麼坐地起價。
“那我說的四六分,老板娘也同意了?”
慕容卿笑著問道。
都到這份上,不同意才是放著送上門的好東西不要,“四六分,就四六分!”
兩人一拍即合,很快就談了這筆買賣。
慕容卿讓回去等著,明日會先送十盒過去,讓他們先試賣。
老板娘生怕會反悔,留下一筆定金,一共二百兩,讓無論如何不要再答應別的鋪子和搶生意。
慕容卿欣然接。
二百兩,足夠一家普通百姓好幾年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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