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每日小說 軍事歷史 我在春秋不當王 第七十一章 父親的心事

《我在春秋不當王》 第七十一章 父親的心事

祭樂乘著馬車又飛快的趕回了家,跌跌撞撞的衝進門去。好巧不巧,竟是與剛要出門的祭先撞了個正懷。

「哎呦!你這瘋丫頭,幹什麼呢!」

祭先瞧著滿頭大汗的模樣,當即故作不悅的瞪了一眼。

「一個孩子家的,整日如此上下竄的,真是,統!」

話雖如此說,可他手上已經遞上來了汗巾。

可誰知祭樂本不理他的好意,只直言道:

「父親,二位兄長運往衛國的糧食,恐怕已經被人調包啦!」

「胡鬧!誰人敢在鄭邑做這等事?你從何聽來的消息?」

祭先自是不可能相信的。

要知道這是哪兒,這可是在鄭邑!祭氏眼線遍佈全城,哪能發生得了這種事?

在他眼皮底下搞這些個小作,那不是自找晦氣?

「哎呀,爹!今日我與子明哥哥在城外檢查咱們家的糧車時,那些糧車吃重均是不一,裏面肯定不是糧食啊!」

「而且…而且….」

祭樂話到這裏,卻一時竟是說不下去了。

「而且什麼?」

祭先聞聲皺眉。

祭樂看了看他,思索再三后還是開口道:

「而且昨晚孟兄好像還隨著一群不相識的人出了趟城….」

「胡鬧!此言何意?你意思是說,你孟兄昨晚派人出城將糧食給調包了?這什麼話?!」

「樂兒,那李然怎麼說也不過是個外人。更何況那李然是個什麼貨?如今誰人不知,此人最是喜歡顛弄是非?你豈能相信這樣的人,卻反而懷疑起自家人來了?你孟兄這些年為祭家的事業忙前忙后的,你難道全當看不見?況且祭罔與祭詢乃是他的親弟弟,他豈能如此坑害他二人?」

Advertisement

「我說你這丫頭最近是越來越不對勁了,先是哭著喊著要嫁給李然,而今還幫著李然如此陷害你孟兄。你倒是跟爹說說,你究竟想幹什麼!」

若是旁人對祭先說這些話,祭先只怕早就讓人將其抓起來,賜他一頓鞭笞拷打,然後直接給轟出去了。

可眼下面對他最疼兒,他便是有著萬般怒火,那也只能忍者憋著,話里話外依舊是一句重話也沒有,語氣也曉得十分無奈和沮喪。

對於豎牛,偌大的祭氏,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他是決計不會相信豎牛竟然會幹出這等事的。

「爹!可萬一此事要真了,那可該如何是好啊?」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此時此刻,也沒有確鑿的證據能求證此事,畢竟,揭穿謀的最佳時機已經錯過。

「便是當真有此事,那也肯定是你孟兄另做了安排,你就不要跟著瞎起鬨了。」

「那李然此番來鄭到底意何為,我們尚不得而知。如何能聽信他片面之言便懷疑起自家人來?你孟兄做事一向牢靠,此次也肯定不會出岔子的。」

「樂兒,為父最後再提醒你一句,有些事咱們自家人說說也就是了,你可不能全都說與那李然聽了,明白嗎?」

話到最後,祭樂不但未能說服父親,反倒被父親是給數落教訓了一番。

這倒也不能怪祭樂,畢竟這年頭婦人多數都是充當的被甩鍋對象,人微言輕自不必說。況且祭樂在這個父親的眼中,永遠就是一副「胡鬧任」的模樣。

Advertisement

祭先不信,那也是有可原。

祭樂見狀,也自知眼下本無法說服父親,

當即一跺腳,嘟著小離去了。

看著祭樂離去的背影,祭先不由是一聲長嘆。被這一番折騰,不由更是自覺心力憔悴,好似是又老了幾歲一般。

若說如今祭氏最讓祭先放心不下的,便是這個一向任妄為的掌上明珠了。

自祭樂母親離世后,他對祭樂的溺便一發不可收拾,幾乎任何事都由著,再大的事最多就訓斥幾句就算了事。

捧在手裏怕摔著,含在裏怕化了。當真可謂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

但凡祭樂在外惹事,他也只能怪自己沒有盡到當父親的責任,毫不敢對祭樂說什麼狠話重話。

而今看著祭樂一天天長大,子不但比之前更野,甚至寧願是輕信外人之言,懷疑起了自家兄長來。這可他著實是傷了心。但是,他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來人吶。」

「主人。」

只見兩名行人模樣的抱拳半跪於地。

「李然那邊有什麼靜?」

「這幾日,除了與小主祭樂一道去了趟東城門外,他便再未離開過別院。倒是他的那名隨從孫武,這幾日倒是一直在城中遊盪,四下打聽著豎牛主之事。」

對於李然的監視,祭先也是一直未曾鬆懈。

聽到這話,祭先看著正廳外喃喃道:

「此人到底想做什麼?…」

今日聽得兒這般大放厥詞,他當然知道這背後都是李然在那搗鬼。因此,對李然的用意也是更加的懷疑起來。

Advertisement

他既無法阻止祭樂想要嫁給李然的心,那便只能從李然上著手。

「豎牛呢?」

他想了想,還是多問了一句。

只聽那下人繼續回道:

主這幾日一直在城中打理,與各國商隊皆有往來。」

「不過宗主,小的也聽說…」

那人話到一般,忽的又言又止。

祭先皺眉看著他問道:

「聽說什麼?」

僕人這才繼續回道:

「小的聽說豎牛主似乎與另兩位主…多有不和…這些日子,原本他們二人在城中打點的生意,如今都遭了豎牛主的反對…」

「放肆!」

那僕人尚未言畢,祭先便冷喝一聲將其打斷了。

只見祭先臉上滿是震怒,一雙眸子的目凌厲灼然,十分駭人。

「是…是在下胡言了,還請宗主恕罪!」

見祭先震怒,僕人嚇得是當即匍匐在了地上,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可祭先卻並未繼續多言,只看了看他一眼,便微微抬手,不耐煩的示意他退去。

對於豎牛與祭罔,祭詢的鬥,他其實也早已知曉。可是今日從自己安排的眼線口中得到證實,對他而言,多還是有些不能接

畢竟當年祭氏家道中落,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鬥。

他雖想看看豎牛與祭罔,祭詢三人誰更適合繼承自己這宗主之位,可倘若任由他們三人明爭暗鬥下去,祭氏的禍只怕也會很快來臨。

再加之今日祭樂之言,他雖是依舊不信,可心裏總歸還是對豎牛有了些許的猜疑…

豎牛的能力的確毋庸置疑,只是他若不能將這種能力運用在保家守業之上,不能把家族的其他人都團結起來。那麼這個宗主的位置,只怕也是不能給他的。

想著想著,祭先匆匆離開了家宅而去。

猜你喜歡

分享

複製如下連結,分享給好友、附近的人、Facebook的朋友吧!
複製鏈接

問題反饋

反饋類型
正在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