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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春秋不當王》 第二百一十二、二百一十三章 婚者,昏也?

待鄭國宴席上將諸事都安排下了,李然便是回到家中,將此事又原原本本的告訴了祭樂。

楚國來邀,而且還是新君特意相請,李然也自知那不是輕易能拒的。

但是,待他將此事告訴了祭樂后,祭樂的神頓時就低沉了下來。

婚以來,他二人總是聚離多。先有李然出使晉國,後有虢地之會,接著更是為了子產新政一刻也沒消停過。

祭樂原本還以為子產新政得以推廣后,李然便能空閑下來,可誰知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上天終究是不肯遂了的願。

他們小倆口在一起的時間,真可謂是之又

那一雙烏黑亮的眸子,一時又黯淡了不

不過,也並未就李然要出使楚國一事而表達出不滿,反而很是擔心。

「夫君在虢地之會上就已然拒絕過那王子圍了,此番前去楚國,若他再強行招攬,夫君屆時又該如何應對?子產大夫莫不是糊塗了?居然還真是應允了下來?這難道不是故意給王子圍留待了機會麼?」

心中一急,差點就說錯了話。

不過,的考慮卻並非是沒有道理的。

之前在虢地,王子圍之所以招攬李然不,那主要還是因為當時他王子圍那是在別人的地盤上,制於大環境,做起事來終歸是束手束腳,難以施展開來的。

可現下李然若是去了楚國,那便是他們楚人自己的地盤了。一旦王子圍強行招攬李然,李然若還是不從,難不他王子圍還能像在虢地那般,只吃了個閉門羹就罷了?

以他王子圍的脾,想必絕不會是如此輕易就善罷甘休的!

「呵呵,此事樂兒倒也不必擔心。」

「哦?」

祭樂聞聲一怔,小腦袋瓜上閃爍著大大的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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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李然,則是若無其事繼續言道:

「正所謂『逆取順守』,他王子圍既已篡位為了國君,若他往後行事再是這般的跋扈無道,且不說中原各國會是有如何的反應,便是他們楚國國想必也不會是始終寂靜一片的。」

沒錯,他王子圍篡位奪權,底下是有那麼多雙眼睛都盯著看著的。而且,也不知道還有多人是心懷鬼胎在那等著。

這些恐怕只有老天才知道了。

而李然心裏也十分清楚,王子圍如今所走的路,楚國在未來也一定會有人再繼續走上一遍的。

「夫君所說的是?……」

祭樂只覺得李然顯然是話裏有話,當即又如是問道。

可誰知,李然卻只是笑了笑,竟是賣起了關子,並未再繼續回答。

隨即,他只與祭樂代起了有關祭氏家業的一些事來。

畢竟,

他也能料想得到,此番前去楚國,可能一時半會是返回不了鄭邑的了。

為祭氏家宰,這些時日裏肯定是關心不到這邊的了。那自然而然的,這些個擔子就要落在了祭樂和鴞翼的上了。

對此,祭樂也是心領神會。

「哎……現在想想,我們終究還是被我爹爹給利用了。」

與李然婚後的這兩年,漸漸的,祭樂所知道的事也多了,見識也增長了。而很多原本不甚明了的事,此刻也就愈發的清晰了起來。

「爹之所以會同意我倆婚,哎……其實,又何嘗不是在利用夫君呢?」

「他知道夫君與子產大夫好,又與晉國的幾位大夫關係匪淺……所以,爹爹他才會將這祭氏家宰之位讓夫君你來擔著的吧。」

「爹爹便是用我,將夫君與祭氏給牢牢的栓在了一,所以,無論夫君在外頭做什麼,也無論夫君未來會如何,祭氏都將因為夫君而門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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聰明的祭樂,在婚兩年後,終於是明白了過來。

原本的,還只以為父親只是因為疼,所以才同意與李然婚的。

可隨著李然在祭氏的責任越來越重,在鄭國的影響力也越來越大,甚至可以說已經為了鄭國朝野上下最為舉足輕重的第一人。

這才意識到,當初的想法是有多麼的天真。

說白了,祭先始終是個商人,而且還是祭氏這個商賈集團的核心。

他和一樣,所做的每一件事,所作出的每一個決定,都不可能是隨心所的。

即便是對待他所最疼的小兒祭樂的婚事,對於整個祭氏而言,那都是需要反覆掂量的。

這絕非是能夠任由著祭樂的個人喜惡所能決定的。

「呵呵,不過……這又有什麼不對呢?岳父心中所想的,不過是為了維護祭氏的百年門楣罷了,這也其實算不得什麼過錯呀?」

顯然,李然對此其實早已是心知肚明了的。

甚至,在第一次從祭罔,祭詢的口中聽到祭先意將祭樂嫁給自己時,他便已然是想明白了這其中的一切。

只不過,他也是真心喜歡祭樂,而祭樂也的的確確是對自己有意,既然是兩相悅,那便縱是被利用一番,又有何妨呢?

「可自從我們婚以後,夫君便一直忙著族族外的一應雜事,我們倆在一起的日子算起來一共都沒得幾天……也從來沒有好好的……」

聰明的祭樂,貪玩兒的祭樂,即便是懂事之後的始終還是保持者一顆善良純真的心。

充滿了嚮往,所以也並沒有太多「政治聯姻」的概念。只希自己和自己所著的人,能夠因為歲月的牽絆而愈發的恩

即便為這一時代的人,並不知道後世居然還會有「」這樣的名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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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希的,無非就是兩個人能在一起,去觀賞春夏秋冬的變幻,去遊覽山河縱橫的壯闊,去悟人世間最純粹,最純潔的

這才是所想要的。

只是這個希,卻因為這紛繁複雜的世,而逐漸變得縹緲起來。

說著說著,不由得是心更加低落了。

有些事並不是能夠阻止得了的,可是於心底,卻還是忍不住去抱有幻想。

緒上涌,始終還是李然第一眼在曲阜看到的那個姑娘,簡單而純粹。

李然手將懷中,輕輕的的臉龐,用極盡和的目看著

「樂兒不必擔心,然會一直陪著你的。」

「然……」

這世上最好的回憶,總是第一次措不及防的相遇。

不會給這片天空留下痕跡,痕跡往往只會留在人們的心裏。

二人之間的也早已不需要告白。

因為陪伴,乃是最長的的告白。

祭樂聞聲,心頭一,霎時甜四溢,仰起腦袋后緩緩吻上了李然的

言語在此時只會顯得多餘,只有兩個人都聽得見的呼吸,才是屬於他們的濃意。

秋末的斜還在山的一邊肆意,微涼的秋風從遙遠的山谷而來,而後在這小小庭院匯聚,最終又化作一抹燦爛的笑意,在天地間灑離去……

——

第213章_臨行前的準備

翌日一早,李然便召集孫武、褚盪、鴞翼一同前來議事。

臨行前,該做的準備還是一定要做的。

「長卿,如今你手下是有多武人了?」

自虢地之會後,李然便讓孫武將招攬來的武者全部遷移到了鄭邑城外一山谷之中,一來是為了避免被段,駟黑等人的耳目發現,二來也是因為隨著人數的增加,繼續將這批人留在城中,會十分惹人注目。

所以,李然其實對現如今的人數實在是不怎麼清楚。

「目前共有三百二十七人,人數不多,但皆是願效死命之人!」

兵貴在,而不在多,所以孫武平日裏對武人的質量那算得是挑細選的。這主要是得益於李然如今的財力,確實也今非昔比了,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所以如今在邊留用一些兵強將,對李然而言也已不是一種奢

李然聞聲點頭,安排道:

「嗯,如此甚好!長卿啊,那你便去挑選百餘名好手,此次隨我一道楚。」

「剩下的武者,便全部由鴞翼來調遣。令其散於城中各,以為耳目。」

此番前去楚國,前途未卜,李然當然不會不做些準備。

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有這百餘好手相隨,對於他李然而言自是能多了一份保障。

「先生,俺也要去!」

不待李然把話說完,褚盪便已是在那如是迫切的喊道。

他聽見李然只吩咐了孫武與鴞翼,竟沒他什麼事,這如何了得?所以,當下便吵吵了起來。

李然聞聲不由得是白了他一眼,隨後忍俊不道:

「廢話,自是會帶上你的,你可是我麾下的第一勇士啊!」

褚盪的這一蠻力,絕對算得是百年一遇的。只帶上褚盪一人,那便可勝過執衛千萬,李然對此又豈能不知?

聽到李然如此的吩咐,褚盪旋即亦是高興不已,並是嚷嚷道:

「好好好!這鳥地方,俺老早便呆不下去了!」

「終於是可以出去走走了,多謝先生全吶!」

褚盪顯然也是個沒法安分下來的武夫,讓他長世間的待在一個地方,那還真是太為難他了。

「呵呵,盪兄這子,可當真是靜不下來啊。」

見得褚盪屁顛屁顛的跑去收拾行禮,孫武當即如是笑道。

李然也是不由點了點頭道:

「嗯,他若是能靜得下來,那才真是奇了怪了。」

「對了,長卿,最近讓你一直是時間暗中遴選訓練這些個武者,說起來也真是辛苦長卿了。」

李然起,朝著孫武躬一禮。

畢竟,讓後世的兵家至聖給自己訓練私人衛隊,這可不是典型的大材小用嘛?

可誰知,孫武聞聲卻是立即拱手還禮,並是有些寵若驚的回道:

「此乃孫武之職守也,先生此言,折煞武了。」

「而且跟隨先生這段日子,武亦是益良多,又豈敢言『辛苦』二字?還請先生萬莫再作此言,武之有愧啊。」

孫武之所以日後能夠為兵聖,這與他善於學習肯定是分不開的。

在他追隨李然的這段時日,無論是謀還是謀,無論策論還是學識,都在不斷的增長。而他之所以遊歷諸國,為的也不就是不斷的提升自己?

既然追隨李然便能得了如此多的見識,那又何來的委屈一說呢?

李然聽得孫武此言,心中也十分高興,當即也不再多言,只委託他前去安排武者去了。

而後,他這才將鴞翼又是到了後院。

鴞翼見他如此鄭重其事,也知定有託付,當即頷首凝神在那裏靜聽著。

「鴞翼,我走之後,這鄭邑城的大小事,任何的風吹草,切記!務必要第一時間將其給記下。」

「諸如族一些族老與齊人暗通款曲,與豎牛暗中勾結聯繫之事。若是有了線索,可先與夫人商議后再做定奪。切不可莽撞啊!」

「若遇夫人也拿不定注意之事,可快馬送至楚國來尋我,我必將親啟回復。」

原本這些事一直都是孫武在暗中進行,現下孫武跟隨自己將去楚國,那眼下自然只能是給鴞翼了。

「諾!」

鴞翼也沒有別的話,毫不猶豫應聲。

李然將他扶起,兩人就院中是席地坐下。

「族之事,你大可與夫人商議。然則,若是遇上了外事,譬如段,駟黑,乃至豎牛,季氏,這些事便可暫時不要給夫人。」

外敵環伺,李然不能將這樣的重擔再託付給祭樂了,那小小的肩膀上又如何能夠再承擔得起如此艱巨的任務呢?

「若遇他們於暗中有詭異的,可直接先告知宗主,而後請宗主與子皮大夫言說,當然事後也要呈報於我知曉。」

祭先雖一直在利用他,可他說起來又何嘗不是在利用祭先?就像此番他前往楚國,鄭邑的許多事,他也都只能是更多的指他那老丈了。

「另外,晉國與魯國方面的來信,你也要第一時間送往至楚國予我。」

這一點很關鍵。

無論是魯國的叔孫氏,還是晉國的叔向,他們的報對於李然對於時局的判斷也都是極其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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