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澤拽著許湘雨去了梨苑，命人來了孫副。

「既然你不想離開，那讓你死在梨苑，也算是滿足了你。」

段澤冰冷說完，對著孫副使了個眼。

但一直都察言觀的孫副此刻卻愣在原地，沒有任何作。

「孫副？」段澤明顯不悅。

許湘雨瑟瑟發抖跪在地上，看向孫副的漉眼眸中溢滿了求助。

孫副眼眸中閃過一複雜的神，忽的跪了下來。

「還請大帥三思，許姨太不能死。」他後背綳得直直的，聲音也有些僵。

段澤握住座椅扶手的五指得泛白：「孫文強，看來我的確是太慣著你了。」

孫副心底明白段澤已經對自己嚴重不滿，但他還是決定鋌而走險。

「大帥，不管您要怎麼罰我，我都認，還請您先聽我把話說完。夫人子損無法孕，老夫人又一心想抱孫子，您是傅家唯一男丁，這香火是絕不能斷。屬下知道您對夫人深義重，不會再去找別的人，既然如此，生孩子延續香火的使命，只能落在許姨太上。」

孫副的話不無道理，可段澤又怎麼可能再讓許湘雨生下自己的孩子？

「大不了我從段氏旁支過繼一個孩子到我名下，這不是孫副你該心的事。」段澤冷聲開口。

他命人拿來了白綾，扔到了許湘雨跟前。

「既然孫副狠不下心殺你，那你自己解決吧。蘇家人，我會厚待的。」段澤冷漠的口吻不帶一。

許湘雨渾抖得像篩子，噎開口：「大帥，湘湘不怕死，能下去陪自己的孩子也算一種團圓……只是，只是……」

話未盡，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可是湘湘捨不得大帥啊……想起大帥曾經將湘湘摟在懷中說過的那些話，想起大帥帶著湘湘去看皮影戲，想起大帥著湘湘肚子時，臉上出的喜悅心……湘湘就捨不得這麼快死去……」

許湘雨的哭不是假裝，怕死之心也不是假意。

是真怕死。

若是讓在死和滾回別苑中選擇，會毫不猶豫選擇後者。

只要活著就還有希，但死了，便什麼都不到了。

段澤聽著裡的那些舊事就煩躁，那一件件事都無不說明他曾經真真切切背叛了林月卿。

「明天早上，我要聽到你自縊的死訊。」段澤站了起來，「孫副，既然你下不了手，那就給我好好監督。」

段澤說完，便邁開大步從梨苑離開。

許湘雨已經失了魂一般癱坐在地上，哭得梨花帶雨。

「你們都退下，我有話對許姨太說。」孫副屋裡的下人都走開。

下人不敢不從，每個人臉上的表都非常沉重。

畢竟也是在梨苑呆了一年多的人，就算知道自家主子不得寵，但親耳聽見大帥要絕死主子，還是無比同的。

待屋子裡只有孫副和許湘雨兩人，孫副再也不掩飾緒，蹲跪下來，抬手放在了許湘雨肩膀上。

「湘湘……」他聲音帶著一哽咽。

「文哥……」許湘雨小聲喚到，直直撲到他懷中，哭得更是兇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