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蛇打七寸
辛小小握著楚氏的手背安:「娘,你無須擔心。自古以來邪不正嘛,而且這件事本來就是我們在占理!我們三一定會想個穩妥的法子去找何家說理。」
辛元鋼卻不以為然地悲傷一笑:「小小,你太天真了。對方不是能說理的人。」
「我自有巧計。」辛小小深嘆口氣,未曾去試過,怎曉得事就不能呢?
「這何家吃不怕的啊。咱們家底又不……」辛元鋼再一次嘆口氣。
辛小小隻是輕笑,對方常年作惡,想必積仇的人也不是一個兩個了。所以……
辛小小把湊在辛元鋼的耳邊,小聲問了他幾句,只見辛元鋼的臉當即就變了,像是看洪水猛那樣直接看著辛小小。
辛曉紫和楚氏三人都不知道他們謀了什麼,只看的辛元鋼總是咧一笑,彷彿上的痛苦不復存在。
「簡直是妙哉啊!」
「這,蛇打七寸。」
辛小小為辛元鋼掖好床榻上的被子,微笑著:「那大哥今天先好好休息,等明早我們便。」
當天半夜的時候。
悉悉索索地上山,尋了半夜的草藥,又是地製作,忙起來竟是一宿沒睡。
等到第二天天亮,扶著辛元鋼就出了門。
楚氏思來想去還是不放心,打算跟著辛小小一起去,可辛小小卻攔住了。
「娘,您這是何苦?還是在家裏待著吧,我們去去就回了。」
只怕楚氏這綿的子,會壞事。
辛曉紫忍不住站出來:「娘,既然你不放心,那我代替您去吧。」
一番口舌之下,最終楚氏才唉聲嘆氣地目送他們遠去了。
……
何府門口。
佇立著兩頭石雕獅子,有三兩小廝在清掃落葉,兩大柱子上頭一塊鍍金面匾:何府,極為惹眼。
雖然和富貴人家比不得,但在這鎮上已是以為闊綽了。
那小廝一看是辛元鋼來了,當即拿著掃帚打過來:「怎麼又是你!辛元鋼你趕走吧,老爺說了,如果你再來討醫藥費,就把你打出去。你上次的傷還不夠嗎,何必又來?」
辛小小護在辛元鋼面前。
那小廝又開口了:「看在我們曾經一同做過長工的份上,你趕走,我也不想稟告老爺了。」
「阿財,你就讓我們進去,保證不連累你。」辛元鋼皺眉,看著那何府二字,今天無論如何都是要討回公道的。
「何事在此嚷嚷個不停啊?」
一道不耐煩的聲音落下,引的小廝紛紛低頭認真做事。
阿財兩連忙上去彙報:「唉,老爺,還不是辛元鋼又來了。」
辛小小看著從府門口踏出來的約莫五十多歲的男人,虎背熊腰,腆著大西瓜似的肚子,渾錦繡綢緞,一步步走來了。
他瓜子般的小眼睛,朝辛家這邊不耐煩地睥睨過來,袖手狠狠一甩:「打出去!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還敢來。」
得令的幾個小廝和護衛便舉著木朝這邊打過來了,辛小小大喝一聲:「誰敢!」
這一聲大喊讓何大貴頓時停住了腳,轉著辛小小,剛剛打算罵人。
「不知何老爺是否腰膝酸、夜尿增多、虛耳鳴?」辛小小目灼灼,宛若一眼便窺探中了他的心事那般。
當即,周圍人臉上都莫名有了些笑,這不是變相說何大貴腎虛嗎?
何大貴面更冷:「哪裏來的不害臊的人?給我滾!有多遠滾多遠,這錢,你們別想拿到!」
辛小小自然知曉何大貴被人穿了他腎虛的事,會大發雷霆,心下暗自嘲諷,這何大貴五十多歲了一年還納妾八個,又常年出煙花柳巷之地,不腎虛才怪。
「若是你賠了這醫藥費,我也有法子治好你的疾。」辛小小舉著手中連夜趕製的藥包,冷言道,「如果你執著不賠,那咱們也可上公堂去鬧。反正大哥是家中的頂樑柱,若是他殘廢了,那我們其餘三人活著也無用了。」
「對,大不了,來個魚死網破,你能打的我大哥殘廢,有本事殺了我們一家五口人!」辛曉紫語氣也強了幾分,替辛小小撐場面。
何大貴瞇起渾濁的眼睛看著這三人,心下倒是一驚,對於他們的同仇敵愾倒是沒想到的,尋常人家若是遇到這樣的況,早已經有多遠躲多遠,認命了。
而何大貴又把目放在了辛小小手中的藥包上,一番揣,不知道所說是真還是假。
但若是能夠治好腎虛,簡直求之不得!
辛小小重重一哼,嘩地把藥包收回去:「何老爺一向重面子,若是為了區區十兩醫藥費死五口人,未免過於殘忍。況且我敢打包票,你的疾唯有我能治。」
見辛小小言辭鑿鑿,何大貴吞了口唾沫,搖頭晃腦打量一番,才緩緩吐出四個字:「好說,好說。」
辛小小知道,他看中的是這葯。
何大貴把他們放進府中,手中掂著十兩銀子,賊賊地瞧辛小小,砰地聲擲向桌面,威脅道:「如果我吃了你的葯,吃不好,我要你們一家五口全都完蛋!」
辛小小心中自有把握:「這葯,十兩一份,一月一包。你試試就知道了。」
「十兩?」何大貴差點走過來掐辛小小脖子,「你可知你大哥做長工也不過半兩一個月,你這獅子大開口,便是要一年的工錢……」
辛小小作勢要去把自己的藥包搶回:「那何老爺大可不必買我的藥包,大不了,你也不能『』福便是。」
何大貴拳頭,看著這藥包,恨不得看出配方自己去配料,他一咬牙便道:「好,十兩就十兩,我且試試有用與否,若是沒……」
「不可能沒有用!」辛小小大聲打斷了他的話。
一來二去,何大貴便妥協了,差人去賬房拿了二十兩銀子給辛小小。
驚的一干小廝和辛曉紫都傻眼了,就這麼把醫藥費拿到,還額外賺了十兩?
走出何府,辛曉紫皺著眉頭,滿臉通紅地問:「小小,你……你一個未出閣的子怎麼曉得腎虛的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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