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芙蓉說得對,我的確是給王妃添了麻煩……”
“什麼麻煩?我一個王妃,邊得力的丫頭和側妃開句玩笑也不行?哪有這樣道理?既然封建禮教講究尊卑上下,我為尊,為卑。我的丫頭要欺負,我不理,也只能著。就像從前被害死的那幾條冤魂,命都沒了,們家里人也只能著,都是一樣的罷了。”
說到這里,便了個懶腰:“好了,不管如何,今天幽蘭你也算是出了一口惡氣,派小丫頭去廚房告訴一聲,把早飯送過來吧,吃完了還有許多事要做呢。”
“是。”
幽蘭聽了蘇挽秋的話,心中別提多解氣,這會兒神大振,立刻便出門個小丫頭過來,將差事分派下去。
回來時只見威風昂首在屋里溜達著,不由笑道:“娘娘,您看看威風,可是越來越沒規矩了,再過幾天,都能上您的床了。別人家多是養只貓狗,您倒好,養了只公,傳出去,也太奇怪了。”
“有什麼奇怪?”蘇挽秋含笑抱起威風,著它脖子上的羽:“要是別的夫人小姐看見威風,不知有多喜歡哩。你知道斗**?前兒王爺和我說,如今京城紈绔們都玩斗,上好的斗要一千兩銀子一只呢,還說要是將咱們家威風拿去賣,怎麼著也能賣上兩千兩。”
一旁芙蓉笑道:“真真是這話,別說斗,就是斗蛐蛐兒,說是那厲害的蛐蛐兒,都能賣幾百上千銀子。阿彌陀佛,我只說這些紈绔一個個都是敗家的祖宗,哪有為了只,為了只蟲兒,這樣糟踐銀錢呢。”
幽蘭搖頭笑道:“值錢的斗可不是長的威風這樣子,我從前在平國公府,他們家二爺就養了只斗,別提多丑,就是厲害,聽說有一次幾個公子哥兒斗,它生生把別家的給啄死了。”
蘇挽秋想起當日自己和沈元熙與大公斗智斗勇的景,連忙道:“我知道那些斗,的確是其貌不揚,比起威風這樣武雙全的,差遠了。”
幽蘭疑道:“向來只聽說過文武雙全,娘娘說得這個武雙全,又是怎麼回事?”
“有值有武力,可不是武雙全。”
“哈哈哈……”
幽蘭芙蓉一起大笑,忽見門簾一挑,紫走進來,笑著道:“娘娘說得沒錯,前天我還聽廚房里孫大娘說,這兩日窩里進了兩條蛇,威風帶著其他幾只公,活活將兩條蛇吃了。”
“對,公斗蜈蚣,甚至毒蛇,都是一把好手。”
蘇挽秋點頭說道,話音未落,心中忽地一,目不轉睛看著手中大公,一個想法慢慢浮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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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實在不了了,那王府本不是人呆的地方。婚到如今,半個多月了,我連王爺的一面都沒見到。王妃更別提,那是個最虛偽卑鄙的人,人前看著溫可親,好妹妹好妹妹地著,一旦沒了人,臉就不能看,仗著王爺寵,就差沒把我踩在腳底下。旁那個幽蘭的丫頭,氣焰囂張到……即便王妃不在面前,……也敢辱罵我……嗚嗚嗚……這日子實在沒法過了,娘,我該怎麼辦啊?”
承平侯府中,待到姐妹親戚們散去,房間里只剩下母兩個人,侯玉容便一頭滾到侯爺夫人李氏懷里,大聲痛哭起來。
李夫人大吃一驚,忙掏出絹子替兒淚,一邊詫異道:“王爺王妃向來恩,這個我倒是聽說過。只是……你的日子竟會如此難過,這卻是想不到了。前幾日我們幾個命婦進宮給皇后娘娘請安,還盛贊魏王妃賢惠溫,這……和你說的不一樣啊。”
侯玉容聞言,哭得更大聲了:“當然不一樣,我不是說了嗎?當著人面兒,就怎麼賢惠溫怎麼來,可是一旦沒了人,就立馬是另一副臉。……真是我見過最惡心最無恥最下流最虛偽的人,嗚嗚嗚……”
李夫人一愣,有些不敢置信道:“那不過是個村姑,竟還有這樣手段?孩子,是不是你驕縱慣了,言語間得罪了?不然我怎麼想,也想不通人前人后兩張臉的道理,王爺都還沒寵幸你,又何來爭寵之說。”
侯玉容一把去眼淚,憤憤道:“有什麼想不通?這京城中的貴族眷也多,誰還沒有點變臉的本事在上?雖是村姑,可如今也是王妃啊,既然在王府中,兩面三刀就得是基本功,原先不會,學也學會了。”
李夫人面就有些難看,輕聲道:“我的兒,慎言。你這豈不是一桿子打翻了一船人?別忘了,咱們家也是勛貴,若貴族眷都是兩面三刀,你我又了什麼?”
侯玉容一愣,接著漲紅了臉說不出話。門邊伺候的蕊兒和李氏的丫頭巧繡不約而同對視一眼,心中暗道:若說兩面三刀,誰比得上你們呢?不說別的,就說姑娘曾經做下的那些事,換做旁人,名聲早都臭大街了,卻還能賺個端莊知禮的溫名兒,不也是因為大家不敢說,才瞞得死死嗎?
蕊兒是個明的,不然也不能在侯玉容邊伺候五六年安然無事。既想到此,便忽然醒悟過來:蘇挽秋的作派暗中觀察過,雖說豪放了些,沒有名媛千金的優雅高貴,但對府中下人沒得說,且為人事再公道不過。偏偏在自家姑娘面前表里不一,難道……是故意這樣做?因為知道了姑娘的品,所以便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也讓姑娘嘗嘗,被暗中欺,啞吃黃連的滋味有多惡心?
蕊兒為自己的發現心驚不已,暗道:如果真是這樣,那豈不是說?王妃已經知道了姑娘的真面目?等等,上次……上次那個幽蘭辱罵姑娘,王妃曾經說過,是秋香的親姐姐,所以……會不會已經知道秋香是被姑娘害死的?
一念及此,不由冷汗都下來了。當日主仆兩個回到容閣后,并沒有多想,只以為幽蘭是恨妹妹死在侯府,所以將怨氣撒在了侯玉容上。但……若非疑心姑娘害死秋香,為何要怨恨姑娘?甚至口出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