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還沒有先尷尬呢,趙香蘭最先尷尬了起來。
李向晚不大知道事的來龍去脈,畢竟抓的不是宋志高,而是他哥。
只知道自己和林玉竹都被抓起來了。
宋志高抓的是林玉竹,他大哥抓的是。
周楠消失不見,這其中必然有聯系。
李向晚想不明白,但當初搭伙的時候若不是趙香蘭一個勁兒要周楠來,宋志高也不會跟過來。
現在想想仿佛都是謀劃好了的。
李向晚對趙香蘭是徹底沒了拉攏的心思,相反還心生厭煩。
趙香蘭下工回來后,看到后院房子的煙筒冒了煙就知道人回來了。
腳步匆忙的過去,待進屋看到額頭了傷的李向晚,忙擔憂的問道:“昨個就聽說,你在鎮上遇到壞人傷住院了,這是……傷到頭了?天哪,這是誰,對你個小姑娘下這麼狠的手。”
李向晚低垂眼瞼半靠在炕上,冷著一張臉,淡淡的說道:“是誰傷的你心里沒數嗎?”
趙香蘭被問的莫名其妙,臉巨變,不解的看著李向晚說道:“向晚,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自己去鎮上遇到壞人能和我有什麼關系?我要是有這麼大的本事,還會讓前院的兩姐妹這麼欺負了?”
李向晚平靜的盯著趙香蘭,看到的神并不似作假,心里想著就算沒參與其中,這里多也有幾分拜所賜。
心里依舊不喜。
“以后你別來我這了,糧食在哪你也知道,自己拿回去吧,我就不幫你拿了。”
趙香蘭愣愣的站在原地,有些不敢置信,怎麼也想不到人回來后會是這麼個結果,周楠到現在也沒有回來,心里一時七八糟的。
李向北正好拎著從老鄉家買的進來,看到二人氣氛似乎有些不快,先對李向晚說道:“我弄了只,一會兒給你熬上。”
李向晚這會對李向北心極是復雜的,突然有些后悔當初那般沖,可卻也猶豫要不要和好。
對付前院那倆個姐妹,有的是法子,只是不愿意用。
親生父親是位好父親,卻不見得是一位好丈夫,打記事后,從來沒見過媽媽真正開心過。
在生意場合上爸爸邊的那些花花草草從未斷過,不是今天出來個年輕的,就是明天出來不三不四的,媽這輩子就跟這些牛鬼蛇神斗了,每次換回來的解釋都是迫于無奈。
這樣的迫于無奈只能讓他后的人吞著黃連、咬著牙的忍下去。
冷眼看了這麼些年,對這樣的夫妻生活是怕的,是厭的。
董那天哭唧唧的站在這里求李向北的時候,有一瞬間覺得自己就像是的親生母親一樣可悲。
是溫婉大方的讓他去?還是面甜心黑的上前去解決?
跟著一起去,那是在折磨自己。
不用去想,那天李向北便是在冷也是要盡心幫助,這世上有哪個人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男人對人悉心照料的,照顧的還是敵。
這樣的戲碼想想都令人心生厭煩。
更不想假好人似的把這爛攤子攔過來。
們李家的利益跟有什麼關系,如果要嫁給李向北就必須要忍著這些,索不要這個人了,天下男人多的是,何必吊死在一棵樹上。
隨后雨中看到二人靠在一起的畫面,李向晚心口狠狠地痛著。
當時心里就有個聲音告訴,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不要像媽媽那樣活著。
所以才有了之后的決絕,毫不留余地的行事風格。
如今……李向晚心中一嘆,他失魂落魄的模樣又怎麼可能看不到,的心又不真的是石頭做的。
只是猶豫該不該再繼續,是真的厭煩這種你爭我搶的戲碼,更厭煩對付以后那些源源不斷的牛鬼蛇神們。
李向晚對李向北不知該如何,對趙香蘭卻很清楚明白,看著趙香蘭還站在那不,淡淡的說道:“香蘭姐,我不想搭伙了,自己一個人吃也好的。”
像林玉竹和王小梅那樣其實也沒什麼不好,不就是飯菜難吃一些嗎,有什麼不能忍的。
趙香蘭也算是狠人了,看了眼李向北又看了眼李向晚,突然頓悟到什麼,是白臉變紅臉,又笑意盈盈的說道:“我明白了,你這是嫌我礙事,你這直接說出來就是了,這給我嚇得,我這就拿我那份糧回去。”
李向北看著明明剛才還有些劍拔弩張的兩人,氣氛突然就這麼緩和下來,突然發現自己是真的不懂人。
隨后趙香蘭利索的抱著糧從李向晚那出來,沒有半點拖沓。
林玉竹和王小梅正好一起在門口洗菜摘菜。
二人看著趙香蘭沉重的步伐不約而同的想著前院又有得鬧了。
不一會兒王小梅突然開心起來,趙香蘭都回前院了,張艷秋又有伴了,應該不會再來找林玉竹了吧?
二人這邊看著戲,屋里的李向晚對李向北說道:“你……進來一下,我有話要說。”
李向北像個欺負的小媳婦似的,一臉忐忑的進了里屋,坐在凳子上看著李向晚,聽要說什麼。
李向晚醞釀了好半天,才開口說道:“我這人心小,從來不是大方的,如果跟我就別沾惹其的人,我不管你們之間多復雜,我就是不想看到有任何的沾惹。”
李向北張了張口,沉思了許久,無奈的說道:“你還是不信我。”
李向北這會真的覺得委屈極了。
李向晚看著他,突然覺得口憋悶的厲害。
屋一時寂靜無聲。
李向晚突然嘆了口氣,說道:“你先回前院吧,我想休息會兒。”
二人又沉默了許久,李向北這才起離開。
看著一臉落寞離開的李向北,王小梅和林玉竹面面相覷,這是????
好吧,王似乎還能有個緩沖期,是兄弟重要還是媳婦重要,可以好好考慮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