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於伯雄微微驚訝的語氣，倒還算輕鬆：「瑞雪兆年啊！」

於昊炎到底是年輕，首先沉不住氣，張口說什麼。於伯雄卻及時轉，抬手制止他，轉而對凌子烈說：「烈兒，把你的調查結果給大家看看吧。」

「……二……二叔？」他猶豫著反問了一句，又滿是擔憂的看了眼宋斐。

他知道於伯雄所謂的「調查結果」是指宋斐母親的。不是他還不相信於伯雄，他只是更擔心宋斐。

「現在我們所面臨的形勢已經不允許我們中間再有了。所以，坦誠面對，更加重要。拿出來吧……」於伯雄鄭重的點頭，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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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斐的記憶里，母親只是個沉靜、笑的音樂教師。

所以，當凌子烈將所有的調查結果攤到他面前的時候，他只覺天旋地轉，四周沒著沒落的，讓他無依傍。

「斐兒，你的母親的確是B市中學的音樂老師，當年因長得漂亮被學校附近的幾個小流氓欺負，被你父親看到了，因此救了。從那之後，他們兩個便好上了。當年他們結婚的時候，也沒人特意去調查的世，只是零星從別人口中得知，你母親是被生父和繼母拋棄的可憐人。可是，現在看來，似乎並不這麼簡單……」

於伯雄沉沉、緩緩的聲音在書房裡流淌，像是講一個神的故事。眾人聽著，心都不由的被揪。

「您想從我這裡知道什麼？」宋斐盯著手裡調查報告上的「查無此人」四個字，心下一片茫然。

「不，如果要瞞，其實最想瞞的就是你和你的父親。所以我猜你也是今天才知道，應該比我們更加震驚。」於伯雄說著，緩步踱到他面前，拍著他的肩膀，安：「孩子，辛苦你了，要你一個人承這麼多！」

然後他面對眾人繼續說：「逝者為大，我無意要去追究斐兒母親什麼，但我琢磨著宋老三的失蹤跟這個有關，所以才讓烈兒拿給大家看。」

「如果對方看不到我們之間相互猜忌而自相殘殺，那他會不會對三叔下手？」白欣然猛然一問，將所有人都問的都心下一沉。

宋斐著調查報告的雙手，漸漸握拳，抖得無法自抑。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於伯雄說著，滿是壑的大手將宋斐的手重重一握，收進掌中：「放心，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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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在B市某大院，端坐在說桌旁的秦占墉也是一夜未眠。

秦巖在門口立了很久，秦占墉竟然沒有發現。他遲疑了一下，還是在門上輕叩了三聲，沒等到允準的聲音，他便自顧進來。

「爸爸，天亮了，您睡一會兒吧。」秦巖恭恭敬敬的立在秦占墉說桌前，一臉的擔憂。

「秦巖啊，他們怎麼沒靜呢？」秦占墉極有的，面忐忑。

「他們不是已經張得將一年一度的答謝宴臨時改為發布會，急應對了麼？」秦巖垂著眼簾，似乎對父親的做法不慎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