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我手一把直接抓住了單良的領,然後往後死命的拉了一下,單良似乎還沒來得及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兒,整個子就這樣直接倒在了我的上。
從我這個角度看上去,古健生正雙手扶著面前的扶手,一臉張的由上而下的看著我們,那眼神十分恐慌,似乎是見那塊鋼筋沒有砸死我們,他轉朝後拔就跑,而我卻還被單良這一百三十多斤的大漢在下彈不得。
「你他媽,到底是吃什麼長大的,快給我起開,再慢一點古健生可就要跑了。」我一邊說著,一邊使勁的推開了單良的子,後者也是一臉尷尬的從我上起來,並配合我,從右側扶梯爬了上去,我則是從左側快速的往上爬。
我的雙眼一直盯著古健生,他轉之後就飛快的朝五樓側的一個房間跑去,那個房間我曾經在勘察現場的時候進去過,裡面有一個窗戶,我想,古健生既然會跑來這裡,自然會做好完全的準備,而那一扇窗戶,就是他的準備。
想到這裡,我朝著對面的單良大聲吼道:「你快下去,上面有我就夠了,看到那個房間了嗎,跑到那個房間的窗戶底下,古健生很可能想要利用那扇窗戶逃跑……」
單良聽罷,二話不說的就轉跑下了樓,這一邊跑著,一邊還在囑咐我讓我小心行事,聽了這句話,我倒覺得單良在我心裡的形象,有了那麼一點點的改變。
「砰……」的一聲巨響,我踹開了那扇木門,可我進去的時候,卻沒有看到古健生,我下意識的以為他已經從窗口逃了,所以我在進房間的第一時間,什麼也沒看,直接就朝著這房的窗戶沖了過去。
只是我沒有想到,我剛跑到窗戶口將頭往外的時候,有人用一尼龍繩瞬間就卡住了我的脖子,那一刻,我不覺到了窒息,還能到有一直腳在用力的頂著我的背。
「你他媽不是很牛麼?說話啊,想抓我?我古健生就算是死,也不會去吃牢飯,告訴你,我不要殺騰子格和那個該死的人,我還要殺你,你死了,我再去理樓下的那個條子,然後你們兩個,就好好的在這裡陪著騰子格吧。」古健生的聲音從我背後傳來。
我咬著牙,額頭和脖子旁邊的青筋也瞬間起。
「你媽……」我從牙裡面蹦出了這三個字,而後我出左猛地蹬了一下窗下的牆壁,古健生被我直接就給頂推了三步,這手上的力量也自然減弱了很多,趁著這個機會,我用左手一把就抵在了那尼龍繩和我脖子中央,右手則是快速的從袖口之間拿出了一把手電筒往後甩去。
就在我打開那一把手電筒的瞬間,強烈的白一下就讓古健生又再退了幾步,我起了袖口,砰的一聲,直接就給了古健生左臉一圈,接著,又是一記飛踹踹在了他的小腹之上,他踉蹌倒地,我從腰間拿出手銬將其和我烤在了一起,可當我以為古健生就這麼被我逮捕了的時候,他卻突然用子撞著我的子,要不是我反映及時,在衝出窗戶的那一瞬間閃了子,將我和古健生的位置換了一下,可能現在懸在半空的,就是我了。
「喂,把那隻手給我……」我半個子都趴在了窗戶之上,低頭朝著我下的古健生看去,大聲的說道。
可他卻一臉雲淡風輕的笑了,笑的很囂張,也很猖狂。
「我做錯了什麼,我沒做錯,要不是騰風見死不救,我兒子就不會死,他媽也不會因為心臟病發而去世,我不過是想讓騰風也一下我當時的痛苦而已,我沒錯,你放開我,我不要坐牢,我願死……」古健生就跟瘋了一樣,在我面前瘋狂的咆哮,咆哮之餘,他甚至還嘗試著推開我的手。
我不是一個以國家利益高於自己利益的人,我是人,不是神,沒有這種,所以當時我後悔的,後悔自己為什麼要把手銬銬在自己的上,畢竟對於死亡,誰都害怕。
「你他媽給老子,你以為全世界就你最慘嗎?想想騰風,在你眼裡他可能是咎由自取,可是他前妻呢,那孩子也是他前妻的,你以為不難過?如果前妻沒有被你那個小朋友殺死,你覺得會不會步你孩子母親的後塵?」
古健生聽了我的話后,瞬間就停止了瘋狂吼,取而代之的,更是一臉的震驚和詫異。
「你……你怎麼知道,前妻,不是我殺的?」古健生在這高達五樓的空中任由風肆意擺,我的手腕就跟快斷了一樣,從我這個角度看去,我還能看到手銬邊緣,正在慢慢益的紅。
「你以為自己很聰明麼,的確,你什麼都考慮到了,可是偏偏在人的層面上失了智,騰風家門沒有被撬開過的痕跡,我問過騰風,他前妻本就沒有他家的鑰匙,而他也說過,他現任友經常會來嘉市看他,又怎麼可能沒有他家的鑰匙,我查過案發當天,你的值班表,他前妻死的時候,你在上班,所以你本就沒有任何作案時間,綜合而論,你的那個小友很可能是在不知不覺之間依賴上了騰風,所以為了不讓前妻纏著騰風,或者是別的原因,才以騰風的名義,把約到了騰風家的吧?」
說完這句話,我吃力的用另外一隻手拉扯著我烤著手銬的手,繼續說道:「要假裝騰風引他前妻來他家,只要用一個工,騰風的手機,雖然把自己發的消息都給刪了,但按照移公司的簡訊記錄,在當天早上的八點三十分,騰風的手機的確有發送過消息到他前妻的手機上,騰風和他前妻的關係很惡劣,不是因為孩子的事是不會聯繫的,而且我也問過他本人,他告訴我,這個時間段,他正和他現友在一起,所以更加不會給自己前妻發消息。」
不得不承認,這些一開始都只是從推測開始的,因為這個案件的線索點很,所以我像理絨線團一樣,一線一線的去理,我記得我導師曾經說過,在刑偵行業,每一個猜測,都可能接近於真相,不要怕煩,因為走錯了可以回頭,走對了,那會是對死者最好的藉。
此時,單良也出現在了廠房外側的草叢之中,一見我們兩個人就跟串糖葫蘆一樣的串在一起,當即仰頭大聲吼道:「喂,在這種地方打罵俏,還有沒有節了。」
我的眼前瞬間布滿了黑線,如果可以用眼神殺人的話,我相信這王八蛋已經死了好幾百次了。
冷汗一滴一滴的從我腦門上落下,沒辦法,我的手只要一用力,拷著手銬的那一隻手就跟斷了一樣,而他又不肯把手給我,如果等單良上來,我估著他才剛走到一半,我的手就斷了。
「喂,想死都不想坐牢?其實你想想,你不是已經賺了嗎,以你的一條命,換了三條命,而當年你兒子又不是騰風殺的,最起碼,當年他一定有愧疚,而你現在,卻只有滿腔的仇恨,殺人是不是很爽,當你下自己仇人兒子的皮囊時,是不是很痛快?有一句話你說錯了,跟我們回去,你一定不會坐牢,等待你的,還是死亡,只是你想過沒有,到了下面,你要怎麼跟你兒子說,告訴他,爸爸為你報仇了,因為你,我殺死了三個人,其中一個還是五歲的小孩?你又有沒有想過,你這樣死了,的確,很痛快,但你總有想要見的人吧,你的父母,家人,朋友,活著開心就好,你殺人報仇最終會判死刑,但死刑之前,你總可以見見他們最後一面,不是麼?」
我在上面說的口乾舌燥的,低頭往下一看,單良那傢伙居然用自己的雙手遮住了頭頂的太,然後一臉看好戲的表抬頭往我們這兒看。
我深吸一口氣,將自己的怒氣到了最低,然後雙眼死死的盯著古健生,繼續說道:「當然,這是你自己的選擇,你要死,我可以立馬解開我手上的手銬,但你要活,就把手給我。」
「你……你不是警察嗎?」古健生抬頭詫異的對我說道。
「是啊,我是警察,但是你要不要死,不是你的選擇麼,我又不是你哥,也不是你弟,對於你我來說,咱們就是陌生人,你死不死,關我什麼事……」我一臉冷漠的說道。
只見古健生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意的看著我,就好像看著一個怪一樣,沒過多久,他還是將手了出來,當我把他帶上警車的時候,他停住了腳步,全抖的對著我說道:「你是一個瘋子,我要是死了,難道你沒有責任麼?你……你不配做警察……」
我聳肩說道:「等待死亡滋味並不好,我要做的,只是跟死神拖延時間,讓你明白,死亡是有多麼恐怖,而你,也和騰子格一樣,你們都知道,自己在真正面對死亡的時候,是有多渺小。」
說完這句話之後,旁邊的刑警輕推了一下古健生的子,將其送了警車。
「等待死亡?原來你們兩個不是在劈啊,是在拖延時間麼?讓他自己認識到死亡的恐懼?呵,方怵啊方怵,你還真是有一套,不過有一件事我不得不說,你和那貨掛在五樓的時候,我在你背後,看到了一個人的臉,不過也是一閃而逝的事,等我剛想抬頭告訴你的時候,那張臉消失了,而且,我覺得那張臉很悉,卻又不記得在哪裡看到過。」單良緩緩地走到了我的邊,意味深長的抬頭看著那一扇沒有玻璃的窗口,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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