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司羽沒看我,一手拉起那本就不會用雙走路的小男孩,發現他不會走路之後,直接就將這瘦弱的男孩抱在了懷裡,在那一刻,我發現……我不該林司羽,應該羽哥啊。
幾十分鐘后,周今帶著一隊的人馬趕到了現場,並聯合所有人又重新對這家雜貨鋪進行了勘察,最後我們在這雜貨鋪的某個倉庫底下,發現了一個小型地下室,地下室面很小,大約十平左右,就是這麼一個閉的小空間,裡面卻堆放著各種鐵鏈,皮鞭,辣椒水還有一系列讓人目驚心的刑,我不知道這些刑是用在誰上的,但用腦子想一想就知道,那個被他拴在二樓的小男孩,一定嘗過這些刑的折磨。
張君被發現時上就只穿著一件破爛不堪的服,其他什麼都沒有,我在桌上發現的手機是一隻只能打電話卻上不了網的,所以我開始就推測這是張君的備用手機,後來我問旁邊的米鋪老闆,米鋪老闆告訴我,張君前些天剛買了一隻水果機,每天都不釋手,所以我的推斷應該沒錯,張君應該是匆忙離家的,因為他桌上的飯就只吃了一半,而那飯碗里,也放著一塊,沒有被咬過,這也就是說,當時張君在離開家的時候正在吃飯,但不知因何,突然離開,甚至連飯都沒吃就匆匆出了門。
我來到位於雜貨鋪倉庫的地下室,地下室的中央有一條鐵鏈,而當我走進去的時候,天花板上那四個泛著紅的燈也閃的我頭有些暈。
我一直以為,只有變態才會在自己家裝這種燈,再加上裡面那些刑,我打從心覺得,這個張君,不是小混混,還是一個十足的變態。
「這些刑上面都有漬,放在柜子上的皮鞭有一子辣椒味,相信在不久之前,張君才用過這皮鞭,不過……這個張君到底是不是變態……不是刑,就連拉珠……這裡都特麼有。」周今指著那皮鞭旁,形狀有些像糖葫蘆小版的一用硅膠製的狀……一臉嫌棄的說道。
看到這個東西,我一臉尷尬,不是我,在場的所有男同胞的臉,也瞬間通紅了起來。
程卓就站在那皮鞭旁,似乎並不知道那東西是什麼,當即帶著塑膠手套將那白的拉珠撿起,又在鼻子下面聞了聞,我和周今面面相覷,這兩雙眼睛,也直勾勾的看著程卓的背影。
「程……程卓……」周今僵的走到了程卓旁,一把將那拿在手上的拉珠給放回了原位,然後又在耳邊嘟囔了幾句,只見程卓先是一愣,然後立馬下手套,捂著直接就破門而出。
看著程卓那痛苦的背影,我撇頭看著周今,開口問道:「怎麼樣,有線索沒?」
「對了,我剛想跟你說呢,突然發現這些個東西,把我看傻了,張中一說,死者的死亡時間應該是在昨天下午一點到兩點之間,上多傷,初步判斷,是由於皮接地面過度,將靜脈管破,失過多而死,他上沒有骨折或因撞擊而導致的傷痕,所以他生前應該沒有被汽車撞過,雙手有被捆綁過的痕跡,相信這名死者和那殺視頻裡面的被對象是同一個人。」周今將一張紙巾遞給了程卓,而後在我旁緩緩地說道。
「腦袋呢?如果是拖拽的話,腦袋怎麼會掉?」我繼續問道。
周今想了想,而後繼續說道:「張中一說死者的脖頸有折裂痕,應該是死亡之後造的,脖頸的傷痕不整齊,有撕裂痕,撕裂痕的上下兩有印記,不知道是什麼,我看著像是麻繩印,但視頻上面,那個穿著白服的男人明明只是被捆了雙手,脖子也沒被捆著,所以我在下個,這個人到底是不是視頻上的那個人?」
「應該是,看形,看穿著,這個被我們從太平間抬到法醫院的,應該就是視頻中的被殺者,而且現在這個人的份已經確定,如果不放心的話,你去這裡的派出所拿一份張君曾經作案犯科的筆錄,上面有手指印,再去張中一那邊做個指紋對比就可以了。」說完這句話,我就從程卓的背後走過,臨走的時候還拍了拍的肩膀,讓吐完就跟著其他同事回刑偵大隊。
而我則上了林司羽的車,直接就將車開到了嘉市第二醫院給這孩子做了一個全面的檢查。
剛剛我們上樓的時候我還沒仔細看,等到上了車,林司羽早已將這孩子上的臟服全部都了下來,我看著後視鏡,那目驚心的傷口一下就出現在了我眼前的後視鏡中。
他上幾乎沒有一地方是完好的,我很難想象,就這麼一個小小的,怎麼會承的了那麼多的傷疤,這些傷疤有些是在漸漸結痂的,有些是已經化膿的,還有一些……傷口已經破爛不堪,我不是醫生,但我也知道,如果想讓這傷口好起來,就必須將這些全部挖掉。
「疼麼?」林司羽抱著這孩子,幾乎將我車上的紙巾全部都拿在了手上給他捂著傷口,而這孩子,在一頓餐過後,也安靜的躺在林司羽的懷中穩穩地睡了過去。
我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踩踏著油門,用最快的時間將這個孩子送到了醫院。
「我送他去吧,你先回去和周今會合,我等下就到。」車停下之後,林司羽抱著孩子直接就打開了車門。
我悶聲不響的從手上將孩子輕輕地接過,看著這些暴曬在太底下的傷,一邊加快去急癥的腳步,一邊面無表的說道:「我倒是要看看,那個畜生把這孩子傷了什麼樣子,表面都那麼目驚心,恐怕孩子的……」
林司羽知道我想說什麼,在接過孩子的那一刻我看到他的肋骨有些凸起來的痕跡,還有脊椎,大,和小,都有被鞭笞過的痕跡,表面的傷容易癒合,但我就怕這孩子有傷。
「醫生……醫生……快來救救這個孩子……快點……」我抱著這個孩子來到了急癥室,腦子一片空白的就對著正在忙碌的護士大聲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