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大雖然平日里看著牛氣,還有個爭氣的大兒子,又生個雙胞胎兒子,但他手裡卻沒啥錢。供了大兒子念書,二兒子和三兒子都只是啟蒙,識字幾年就不念了。
要是能在書局幫忙,能再多看看書。那書局來往的讀書人世家公子啥的,也能結結。說不準就謀個好前程,好親事了!
顧大郎打聽到這個書局的差事時,孫氏就不想讓三房的人去,想讓自己兒子上。二兒子和三兒子都被三房的人連累,現在說親都說不上!這麼好個差事,還讓給們!
顧老大更是心裡不忿,顧大郎勸說了他好一通,才沒有明擺到臉上去。現在聽顧楚寒竟然還不願意去,那個怒火一下子就沖頂上來了,「有啥不放心!那麼好的地方讓他去,還嫌棄不願意,不知好歹!」
「爹!」顧大郎皺眉。
顧三郎繼續笑,「大哥!你打量打量九郎那個臉,他自己不敢!也是十二個不放心!」
顧楚寒抬眼看向他,揚起角,「的確是不放心!三哥去倒是很合適很安全!」
「你……」顧三郎一下子明白說的意思,影他長得丑。
「三郎!」顧大郎不悅的喝他一聲,不過他看顧楚寒的臉,作為一個男娃,也的確長得太過了。自小他就知道這個堂弟相貌了得,長現在這俊的樣子,不是福反是禍!
顧婆子本也就不放心,九郎里還是個娃兒,一個人在外面更危險!謝過顧大郎的好意,「就讓二郎和三郎去吧!九郎還是在鎮上,眼睛能看著我放心!」
這話說的孫氏心裡難極了。三房的孫子在眼前你才放心!兒子找個好差事讓給三房的,還沒落個好!
顧大郎看們打定主意不想去,顧婆子實在不放心,也只得作罷,「那好吧!我再找人在鎮上問問!」
「還問啥!們能耐讓們自己找去!還挑三揀四!」顧老大怒叱。
弄了一肚子氣出來,顧婆子臉一直難看到家。
顧楚寒走到門口,笑著拉了拉,「!」
「啊?」顧婆子臉稍稍換和。
「大哥是真心想幫我們,這份我們記著!不過也不用不高興,咱們現在也有路子走著,也有銀子賺著呢!」顧楚寒笑道。
顧婆子點了點,嗔道,「瞧你笑這樣!」像招人一樣!
那是因為顧楚寒知道,這樣笑著,就心好起來。招人?現在就是一個小屁孩形象,真要招人,也要再等幾年!
到家裡一說一解釋,顧苒娘和顧十郎雖然覺的可惜,不過們家的實際況在這,在家裡也好,再過幾天,那煤球煤爐子用上,們又有三兩銀子拿,很是不錯了!
顧大郎是不在家裡過十五的,他今年要參加春試,準備一舉拿下秀才功名,所以在家過了年,就準備走了。原本想著帶顧楚寒一塊,結果不願意,就帶上了顧三郎。在鎮上給顧楚寒找差事兒,都是些力氣活還不願意要。沒辦法,只得先走,「我去給辭行!也給二兩銀子花用!現在到收麥子還有幾個月,們總要吃飯過活!」
孫氏忙打住他的話,「仔細讓你爹聽見,又是一場事!你這去辭行,肯定也有不人盯著,明晃晃的給你塞銀子,塞出氣來!塞出禍端來!你把銀子給我,我瞅個機會悄悄塞給你!」
顧大郎聽講了不,年三十還有人上門要債,聽們賣春聯了。覺的他娘說的有道理,嘆了口氣,把銀子給了,「那娘尋個機會給吧!總不能真看著們幾個吃糠咽菜!」
田翠娥看了看他,又看看婆婆孫氏拿著的銀子,抿著沒有說話。這個銀子,是他們節省多才摳出來的。看這樣,也到不了手裡!
果然,顧大郎辭行時,如孫氏說的一樣,二房和五房的人都在。
連氏就盯著,看顧大郎會不會給點。
王氏是想等顧大郎給了,也說說顧老五,也給一點,幫一點。
顧大郎聽了孫氏的話,辭行之後就和田翠娥帶著顧三郎離家去了書院。
而孫氏,一點沒有把銀子給顧婆子的意思。
顧婆子也完全不知道有這回事兒,正埋頭和顧苒娘做顧楚寒畫的新樣式裳。
碎布的和花紋不太充足,但樣式是絕對有樣兒。
因為十比一的比例裳做出來太小,有些繁雜的不好做,顧楚寒又做了個放大一半的,長長的旗裝做出來,一個春花爛漫系列。細碎的小野花,牡丹芍藥,迎春桃李,直接立花綴在裳面上,有質。
「太好看了!」顧若娘不住的看著小號的旗裝誇讚個不停,喜歡的不得了。
「等天暖和,給你做一!」顧楚寒抬頭道。
顧若娘忙搖頭,「我不要!我有裳穿!」二姐給的褂子,才打了兩個補丁。去年穿著大,今年再穿就正正好了!
顧楚寒沒再說,低頭繼續手裡的活計。
忙活了幾天,眼看快到十五,顧楚寒整理了一部分圖紙,又讓顧苒娘拿著小比例的樣板裳,趕到白河縣城。
錦繡坊已經開業了,見們倆人過來,紅鈺頓時笑了起來,「正準備給你們捎信兒,那蜂窩煤做出來了,煤爐子也按你說的那樣做出來了,可是方便太多了!還有銀子沒給你們是吧?今兒個去拿過來!」
顧楚寒道謝一聲,讓顧苒娘把圖紙和樣板裳都拿出來給看。
紅鈺心裡疑,五兩銀子,卻不太在乎的樣子?不過看到新的花樣式和那樣板裳,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了,拿著圖紙看了下,手拿著那些小號的樣板裳,不釋手,「好看!這樣式做的真是好看!我看的都恨不得立馬做上兩套來穿了!」
其他幾個綉娘也湊過來,紛紛驚嘆的拿著樣板裳稱讚不絕,「真是太好看了!」
「尤其這肩膀上的花兒,這花兒這樣做真是好看極了!」
紅鈺非常的滿意,「這幾套我都非常滿意!我咋給你們算錢?」
「錢好說,我有一個要求。」顧楚寒。
「要求?啥要求?」紅鈺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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