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婆子作也停頓了,抬起眼,「你從哪知道的虎皮餛飩?」
顧楚寒也凝著,們一擺攤就去了縣城,也才剛開始賣,是從哪知道的?
「去縣城的人都看見了,回來說的啊!」連氏一副你們瞞不了我的架勢,「一天就賣那麼多,想必欠的銀子也該還了吧?我們芫娘正置辦嫁妝,五郎也要束脩,家裏卻窮的叮噹響!掙那點銀子都在三房裏著呢!」
三房出那麼大事,基本上親戚臨近的都借了一個遍,有謝氏借的,還有顧婆子借的,加上之前顧凌山借的,全是帳!不過二房的賬卻是清清楚楚,前前後後,總共二兩銀子!
連氏可不是來要賬,既然那虎皮餛飩好賣,那他們家也能學了擺個攤!要是晚了,就讓其他幾房占上便宜了!
「反正你們也就擺一個攤兒,也賣不過來!白河縣那麼大,青山鎮上也沒有虎皮餛飩攤兒,我們家也擺個攤,好歹也能掙個辛苦錢!芫娘說親也好說!之前多好的親事沒有說,要不是三房的事,人家早就應了!芫娘也不會被拖累到現在!讓人嘲笑!」說到閨的親事,連氏就滿肚子怨恨。
說到這個,顧婆子也有些說不出話來。不單是二房的閨,大房也怨懟拖累了二郎三郎,四房是基本不來往,生怕被沾上。
可虎皮餛飩是們好不容易找到的一個來錢的營生,就指這個賺錢還債了!要是讓們也擺攤兒,那大房,五房都說不過去,四房也不會同意。
顧十郎有些著急,「你們家又不是吃不上飯,把我們的餛飩攤兒要走,我們家不說還賬,連吃的都沒有了!」
連氏不悅道,「哪沒有了!賣了那麼多餛飩那麼多錢,還能沒有吃的!」
「沒有吃的你們就不會炒倆菜了!說瞎話!」顧七郎也指著他道。
顧十郎抿了。
顧苒娘看看顧婆子,「二伯娘!我們家好不容易才有個營生,你們要是急著用錢,我們先把你家的賬還了行不?」
二房借給們多錢,連氏可是經常拉著算,只要想起來們還不上就要心裏惱恨半天,現在倒是不急著要還了,「借都借了,借的時候就沒說急要你們還,都這麼多年了,也沒找你們要過!咱們都是自家人,你們掙了錢還是先還外面的賬!我們家就擺個餛飩攤兒!你們放心,不會跟你們搶生意的!你們往東我們往西就是了!」
顧苒娘有些急,頻頻看顧婆子。
「就一個餛飩攤兒,你們要會了,大房呢?五房呢?還有四房呢?」顧婆子沉著聲道。
這個連氏可有說話,「不就數我們家急!四房可是在鎮上開著鋪子,一年不知道賺多銀子,天天都吃!娘又不是沒見過!五房的閨兒子都還小,哪有我們家急!大房有出息的大兒子撐腰,我們家可啥也沒有!」
「全是被你們拖累的!要不然我大姐就能嫁進好人家做個吃喝不愁的了!都怨你們!」顧七郎氣怒的補充。
顧苒娘和顧十郎都臉難看,又說不出話來。顧若娘看看,也不敢吭聲,過來抓住顧楚寒的袖。
顧楚寒握了的小手,「!我去把大伯和四叔小叔他們來,既然二房急一些,就先商量下,把二房的錢先還了。」
二兩銀子說還就還,肯定掙了不!連氏更加不願意,「啥!他們幹啥!又不是還他們錢!他們幾家也都不缺!你們還是一家一家的還,先把我家也擺上餛飩攤吧!」
「我不同意!」顧婆子直接道。
「娘就是偏心三房也不能偏到這個份兒!芫娘再耽誤下去,都老閨了,到時候連歪瓜裂棗都找不到,也去找個鰥夫寡漢嗎!?五郎也明年也要去趕考了,那考中了功名,不是耀我們老顧家的門楣嗎!?再說,又不跟你們搶生意!」連氏氣的咬牙,老不死的,不是求他們借錢那一會了!
這邊說著,那邊大房也來人了。
殷切的不是連氏一個,孫氏自己扣下大兒子要給的孝敬銀子,很是清楚,那老太婆哪來的銀子又扎燈籠又賣餛飩的?娘家離縣城十里路,也很快就知道了虎皮餛飩的消息。看連氏過來,這才端了一盆子湯圓過來。
連氏慣常在人前說好話一副做了多好事的架勢,可太清楚這個弟妹脾。進了門先娘,「咋還沒有吃早飯?娘你們今兒個早上才回來嗎?」說著眼神掃了一圈,落在連氏氣恨難看的臉上,心下已經明了。
「昨兒個回來的晚,也起晚了!」顧婆子蹙眉看著。
孫氏笑著解釋,「昨兒個來送餃子,跑了幾趟沒見娘你們回來,還以為天太晚,住在縣城了。看到家裏冒炊煙,我這就端來了!已經蒸好了,熱一下就能直接吃!」
看看滿滿一盆子,顧若娘臉上的驚訝疑掩飾不住,顯然是沒見過。
顧苒娘和顧十郎也都沒有被一盆蒸餃子給擾,們欠大房的也有銀子,大伯娘也肯定知道了虎皮餛飩好賣,要來跟們分攤子!
連氏的臉實在不好,上說著昨兒個送湯圓沒見人,娘倆卻都是空著手來的。說了這半天,死老太婆都不願意,現在看到大房還送餃子過來,肯定會偏心!心裏忍不住暗罵,「哎呦!大嫂還送了餃子來!昨兒個見你弄白菜,原來是包餃子!」說包的白菜餃子。
孫氏笑了笑,沒有理會,端著餃子給顧楚寒和顧若娘,「九郎,若娘嘗嘗這餃子!你大哥寫了信,還說你呢!他今年科考,要是考中,就帶著你!還債是一個,你作為家裏的兒子,還是識字念書好!不為考狀元,以後做個有學問的人,也會人尊敬!」
先拿蒸餃子,又說話賣好兒,一句虎皮餛飩的話都沒有提。
顧楚寒看著,忍不住彎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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