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狗媳婦兒想了半天,越想越覺的想法好。要是能跟著知府公子,誰還看得上他一個有臉的小癟三!?讓他報恩,還得著他!
當即就指著程沂給王艷妮看,「你看知府的公子,穿著綾羅綢緞,又是達貴人!份高貴!還有群的下人伺候,比那顧九郎強多倍!你要是跟著他,以後也是達貴人!我和你弟弟也能靠你了!」
王艷妮看看程沂,雖然是像娘說的那樣,可就是喜歡九郎!那程公子再富貴,也沒有九郎長得好看!
王二狗媳婦兒眼神轉了又轉,拉著王艷妮回去,「先回去想個法子!要趁著知府公子還沒走!」
程沂拿著圖紙聽顧楚寒講解半天,明白了秧機的運作原理和製作方法,當天就趕回府城了。
「你說程公子已經走了?明明好好的,咋突然就走了?之前連說一聲都沒有!不聲不響就走了!?」顧老大憤然極了,好不容易打好了關係,眼看著下一步就是讓他在大郎趕考的時候幫忙出力,這不聲不響的竟然走了!
「啥不聲不響就走了!?人家程公子和你有關係嗎?人家想來想走還要告訴你?」顧婆子看他又喝問顧楚寒,沉怒不已。九郎挖空了心思幹活兒還債,現在就指著那秧機和紉機翻,老大就會在這擺譜訓斥加喝問!
顧老大被嗆的半天沒有說出話來,鐵青著臉指著顧楚寒,「小兔崽子就是見不得大郎好!你自己不能趕考,就見不得大郎高中!我看你們以後靠不靠大郎!」怒氣沖沖的走了。
顧楚寒邪肆的彎了彎角,「那就看看誰靠誰!」
顧十郎也是滿腔的怒火,又不甘心,「九哥!那個秧機和紉機,真有那麼大的用?要是真有,能不能求求府,讓我們也去趕考?九哥肯定能考中!」
「哥……哥努力努力!」顧楚寒著角,拍拍他。
顧婆子沉沉的嘆口氣,「咱們家之前,也有五畝水田!」
現在只剩二畝旱地種的麥子。
「以後再買回來!」顧楚寒說著,催促顧婆子幫著撐眼,炸糖油果子。
說到這個,顧婆子頓時神一震,就忙活起來。
糖油果子說起簡單,卻很難掌握火候,火小了不出效果,大了油熱,糖也焦糊了。因為是糖和油的完融合,炸出來的果子外焦里糯,滿口焦糖香味兒,如果炸的好,裡面是空心的,一口咬上去,糖油混合著芝麻的焦和糯米的甜糯,不僅小娃兒喜歡,連大人都不喜歡吃。
顧婆子按說的,祖孫在廚房忙活了半天,炸了一碗又一碗糖油果子。
顧楚寒拿來竹籤子都串起來,喊顧十郎和顧若娘拿著吃,又給顧婆子遞一串,「這個程度已經很功了!口味兒是對的!」
剛出鍋的有點燙牙,顧十郎和顧若娘都吃的吸氣,又兩眼閃著。
「這個涼的也好吃!可以讓姑在家炸好,挑到鎮上,或者走街串巷的賣!」顧楚寒張口咬一個,悉的口味刺激著的味覺,也有些刺激的神經和。老爸不差錢,死後留下的也夠他餘生揮霍的。憑著的餘威,黑白兩道也沒人膽敢欺負家老頭子!
倒是,幸運的沒死,穿越一場,卻了窩囊廢,陷在一團麻的債務中,任人欺辱!
「九哥好像和這個糖油果子有仇啊?」顧若娘看著的神忍不住問。
顧楚寒回神,幽厲的目微斂,「先去姑家炸糖油果子!」
顧婆子看了下家裡的錢,「咱家裡的錢還有點,給你姑家拿二兩銀子使吧!們家剛花了家底瞧病,估計也沒有本錢!」
顧楚寒沒意見,準備了就趕著騾車到小李莊。
看們祖孫又過來,李婆子疑問,「是有啥事兒了?」
顧婆子看氣好了很多,問的。
「都好了!小郎吃的,好的最快!二郎和大妞也都好了!」李婆子讓放心。
顧婆子就直接開門見山,說教他們個小生意,把做糖油果子的事說了,「你要是願意,我拿了二兩銀子,這個也要不了多本錢,雖然賺的不多,但好歹能補補家用!」
李婆子直接說不要,「我們又沒欠債!你們還有那麼多債沒還清,還這麼多幺子!」
顧婆子拉了臉說教,「欠親戚家的,都已經還完了!就那唐二彪家的了!我們你不用擔心,九郎這娃兒聰明,也是我們走了運,得了知府公子的眼,以後再沒人敢欺辱打砸我們的攤子,都是賺的錢了!這糖油果子,也是娃兒提出來的,對你這姑的一片孝心,你就彆強了!趕多賺點,大妞和二郎過不兩年就大了!」
李婆子好一會沒說話,問,「那你們欠那唐二彪的銀子啥時候能還完?」
「說的是年底,應該撐不到!程公子回了府城,走之前跟九郎嘀咕了半天,還說一塊分錢啥的!」顧婆子笑道,秧機和紉機,那可都是利國利民的!
李婆子看了眼外面跟李小郎講啥的顧楚寒,低了聲音,「這九郎像開了神竅一樣……」
顧婆子知道最信這個,想了想還是沒有說,「我也覺的像,這也就是天無絕人之路吧!家裡走上了絕路,斷著在床上躺了好些天,我上次也吃中毒,苒娘還賣了去做奴才,要債的打上門,這也是出來的!不過總算苦盡甘來了!」
李婆子點點頭,答應了炸糖油果子。
顧婆子當即就忙活起來,教李婆子炸糖油果子。
焦金黃的糖油果子出鍋,高興壞了李小郎幾個娃兒。
「咱家的小娃兒都喜歡吃,那別人家的娃兒也肯定喜歡!先慢慢的干著,能賺一個是一個!」顧婆子笑道。
李婆子被一番鼓舞,也忍不住滿腔幹勁兒,向來要強,幹勁兒足,學會之後,第二天就買了糖油米面回家幹起來。炸好了糖油果子串一串串的,一扁擔四個筐,挑倆,李大妞挎著一個,李二郎挎著一個,分頭吆喝賣。
聽了顧楚寒的話,舍下本兒讓人試吃,又是新鮮吃食,一文錢兩文錢就買一串,帶著小娃兒的隨手就買上一串。
第一天就來個開門紅,炸的糖油果子全部都賣完,早早的匯合趕回家,一算賬,掙了一百三十多文錢。
「除掉本錢,凈賺了五六十文錢!這比你爹幹活兒兩天賺的還多!」李婆子欣喜不已。
「我們頭一天炸的也,要是炸的多,肯定能賣的更多!」李大妞高興道。
李家柱幹活兒回來,聽說賺那麼多也是高興的不行,「我沒活兒乾的時候,也能去賣!」
「九郎哥哥說,咱們也去縣城賣!會賺的更多!」李小郎想到顧楚寒講的縣城,就滿臉的嚮往。他還從來沒有去過!
李婆子想想,縣城裡沒有這糖油果子,人也更多,要是在縣城賣,肯定能賣的更多。得帶著傢伙兒在縣城裡支個小攤兒,就算偏遠點,現炸的讓大妞二郎拿出去賣也會好賣一些!
隔一天,就把小攤兒支到了縣城。
李二郎過來送糖油果子的時候,顧楚寒正在給人打包生餛飩。
們家虎皮餛飩出了名,想吃的人更多,顧楚寒看桌上出現穿綢布裳的食客多起來,就想著那些富貴人家想吃也不會到街邊攤上來,最多買幾個黃橋燒餅。乾脆買了一沓牛皮紙,打包了賣生餛飩。
生餛飩一推出,頓時人多了起來,不到晌午就有人排著長隊過來買。
誰家都會包餛飩餃子,但虎皮餛飩卻沒人包得出來,而且們家炸的那個蔥花兒和紫菜調味料也不一樣,買生餛飩,送調料包,回家自己做出來,和在攤位上吃的一樣,還能據自己的口味輕重調解。
李二郎一看攤位前排的長隊,驚的睜大了眼,「這麼多人啊?」
還有人往這邊來著,聽他說話,好心提醒他,「你要買生餛飩和燒餅的,可要趕快了!不然得排半天的隊!晚了還買不著!」
李二郎簡直驚奇的不行,震撼了半天,才走上來,「九郎!」
顧楚寒正在打包生餛飩,聽見,快速抬眼,見是他,「你先到裡面等會!」讓薛錦繡給他包上幾個燒餅。
薛錦繡看看李二郎,聽他的口吻就是認識悉的人,應聲幫他裝了幾個黃橋燒餅,「九郎哥哥讓給你的,快拿著吧!」
李二郎擺手不要,「我是來送糖油果子的!」
「糖油果子啊!那你先放這吧!這燒餅你拿著回去,這會正是最忙的時候,也顧不上招呼你!」薛錦繡招呼著他,想到被顧楚寒指使著幫忙招呼,忍不住笑。
李二郎見顧楚寒和顧婆子,顧苒娘都忙的很,放下糖油果子,拿上燒餅先回去。見了李婆子,把燒餅遞上去,滿眼欽佩的說起顧楚寒那的生意多火,「那些人排了長長的隊,都有好幾丈遠了!有排隊買燒餅的,還有排隊買生餛飩的!人可多可多了!」
聽他描述了半天,又吃過新出爐的黃橋燒餅,是真的好吃,李婆子這才相信們能賺到錢,也微微鬆了口氣,看看自家的小攤兒,幹勁十足的忙起來。
看晌午生意實在火,顧芫娘也跟著顧苒娘下了工過來幫忙,「雇個人又不值當,我就來幫幫忙!」
顧婆子看不走,非要幫忙,也就沒有勢必的趕。
連氏到縣城看閨,見生意那麼火,簡直眼裡也噴火了,「自己撈都撈不完,還見不得我們家分一點!」
上去喊話幫忙,左看看右看看,虎皮餛飩都是包好的,燒餅雖然是現做的,但面是和好發好的,餡兒料也是事先調配好的,也只看到餛飩下鍋,煮好端到桌上。燒餅包了餡兒上爐子烤拿出來賣。
啥也沒有明白,連氏心裡更是恨怒難忍,看了看來幫忙的薛錦繡,不屑鄙夷的了和顧楚寒一眼。還說沒有勾搭,青天白日就眉來眼去,跑過來幫忙!小小一點真是輕浮!下賤!
等晌午最忙的時候過去,祖孫幾個一人一碗餛飩湯,一個蔥油餅子吃著飯。連氏又開始說擺攤兒的事兒,「娘!你們這賣都賣不完,都不捨得讓我們也擺一個?又搶不了啥生意!還結上了知府公子,欠的債都快還完了!也該撒撒手了吧?」
顧楚寒立馬冷眼斜過去,「以二伯娘孝順的名聲,堂姐的親事應該好找了吧?」沒去找,倒是天天盯著們,時時想啃掉們一塊!
連氏心裡一抖,心裡大為惱火,「九郎這是啥意思?對舅家你姨家就是有恩報恩,我們家的就不是恩是吧?」
顧楚寒冷冷笑著,嘲諷的看著,「知道為啥長壽健康嗎?因為從來不像二伯娘一樣!」
「你這是咒我活不長!?」連氏聲音拔高。
顧婆子皺著眉,「你要是找事兒就別在這!來一回找一回事兒!人家都沒你這樣!」
連氏怒怨不已,「那是人家都過的好著呢!就我們家過的不好,娘眼裡只有三房,哪有我們!」
「我欠你的了!?」顧婆子怒問。
連氏上沒說,心裡卻也是這麼認為的,「娘也沒欠三房!房子,地,銀子啥都給三房了!現在虎皮餛飩,黃橋燒餅,全部都是三房的!我們家有啥了?」
顧苒娘看顧楚寒沉的臉,讓說出話來肯定又不好聽,就出聲道,「的房子和地,我們還了債,掙到了錢,都會給重新置辦回來!不是給我們家了,我們家也只是暫借的!」
「餛飩和燒餅還不是都給你們了!」連氏哼道。
顧楚寒摔了抹布站起來,「我再說一遍,虎皮餛飩還有黃橋燒餅都是老子的!我誰都不會給!更不會給你!」
「你……」連氏也怒恨的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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