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是誤會了，看著紅的小臉，蘇藎眸流轉，也不解釋，微微一笑，「晏江和你的護衛，敢你？」端著碗出去。

顧楚寒努震的彈起，「蘇藎你個老流氓！我草你八輩祖宗！」

隨著兩個枕頭一前一後的砸出來。

蘇藎愉悅的把托盤遞給晏江。

晏江一副下掉了的樣子，結果托盤，有些僵的轉。滿腦子都是，公子對顧楚寒做了什麼！那麼多……怪不得讓他買紅糖和燕，還煮四湯！公子……

蘇藎看時辰不早，「燕泡上了，再過一個時辰，讓人給你燉上！以後天天吃一盅。我明日再來看你！」心愉悅的出來。

看到外面臉異變的石贊，淡聲吩咐，「今日的事若敢出去半個字，你只有一條路。」

石贊頓時渾一抖，「屬下不敢！」

蘇藎點了點頭，打道回府。

石贊神複雜的送他離開。九公子……他以為他只是長得雌雄莫辨，因為太過俊漂亮，沒想到竟然是兒！一個孩……三年前，也才十一，倒是沒想到竟然一手把顧家撐起這麼大！還救了顧凌山出來！簡直比個男兒更甚！

晏江可聽著蘇藎威脅石贊，更加確定了，這事石贊也知道了！他還以為公子是多好的心，幫著顧九公子講學，沒想到竟然做出這種事！不是說的要娶他的嗎？這麼迫不及待了？顧九公子也才十四歲啊！還小著呢！

抬眼一看，見蘇藎心很是愉悅的樣子，角都溢出笑了，默默的垂下眼，回去就忍不住拉著清泉。

看他一臉的神變莫，清泉也是奇怪，「你這是怎麼了？」

晏江有些不知道從哪說，「顧九公子……傷了！我端了兩盆水！公子讓我煮了補養的四湯，還買了燕。我們回來的時候，顧九公子像是剛剛昏迷醒過來，正在大罵公子八輩祖宗！公子還威脅，威脅石贊，不準泄一個字出去！」

清泉也驚疑半天，「可是我看公子今兒個……心很好的樣子！」

「干出了那種事，他能不心好嗎！」晏江翻他一眼，「沒想到我們公子子淡然，竟然這麼……兇殘！哪只是老流氓！簡直是禽不如啊！」

清泉警告的拍他一下，「公子之前就說下話了的！你別胡編排！往說！」

晏江忙搖頭，「我肯定不會往說的！這不是跟你代一聲，顧九公子都臥床了，咱們要不要再準備點其他滋補的藥材啥的送去？」

清泉腦子裡一團麻，又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公子前兩日配的藥丸估計就是給顧九公子的！我再看看有啥滋補的！」

那邊顧楚寒把石贊過去，發了一通怒火，「石贊！你是怎麼看護的！我還是個孩子！孩子！你竟然讓我落在蘇藎那個流氓邪道的手裡！？」想到來大姨媽竟然是個男人給換洗的，那個男人還是特麼的蘇藎，就整個人都不好了！生無可了！

石贊還正滿心驚疑複雜，看吼怒，低下頭，「九……九公子！就算屬下上來，蘇公子也不會把你給我的啊！」

「你……」顧楚寒怒指著他半天，說不出話來。他說的還十分有道理，那個流氓邪道前頭就要吸食的氣採補，當時痛的不行，也是他給點了睡，打的主意就是趁機占便宜，又怎麼會讓別人手！

顧楚寒讓他下去，氣的躺在床上咒了大半天，恨不得一雷直接給他劈到燒焦！

等顧十郎和顧苒娘回來，看見蒼白著臉沒有的躺在床上，頓時嚇了一跳，「九郎！你咋了？」

「二姐！」顧楚寒看擔憂的撲過來，手指了指換下來的裳。

顧苒娘疑的過去翻了下，見裡面子上一片跡，頓時明白是來了小日子，鬆了口氣，「十郎！你去告訴余媽媽，晚上煮紅棗粥！做個蝦仁炒蛋！溜片不要放辣椒了！」

顧十郎應著聲，「九哥是咋了？」

「沒事！」顧苒娘讓他快去，剛才回來說是要煮百合綠豆粥，晚了百合綠豆就下上了。

顧十郎又擔心的看看顧楚寒，忙去了廚房。

顧苒娘做到窗前，「疼的厲害嗎？我給你煮點老薑紅糖蛋水來！」

「不用了，二姐！我喝了四湯！那個……廚屋裡……」顧楚寒正遲疑著咋說燕窩的事。

余媽媽過來了，「二小姐！九公子！那廚屋的燕是要燉的嗎？」

「燕？」顧苒娘疑問。

「等吃完飯燉上吧！」顧楚寒吩咐。

余媽媽應聲，下去準備晚飯。

顧楚寒眼神閃躲了下，解釋，「我說不舒服，蘇藎他可能看我臉很不好，給我送了一點燕。」

顧苒娘點點頭，「那回頭過年我們多送些年禮！」

顧楚寒面上應著，心裡罵著。送屁給他！牛鼻子老流氓！趁機占便宜！

又叮囑了不準沾涼水，顧苒娘拿著的裳收起來，拿到浴室里去給洗了，又找了沒用的月事帶拿來給放在床頭柜子里，「實在疼的厲害，明兒個就告假不去學堂了，就在家裡看書好了！」

「嗯。」顧楚寒應聲。

顧苒娘又到廚屋去幫忙，看到廚屋裡一整大盒，一斤的燕，驚了下，「這是……」不是說一點嗎？

「二小姐！這個還是收起來吧！」余媽媽鏟菜出鍋。

顧苒娘拿著回屋給顧楚寒看，「這有一斤，九郎！」

顧楚寒抬眼看了看，暗自撇，「哦。」

「哦！？」顧苒娘睜大眼。一斤燕，估計要幾百兩銀子呢！

「專家都鑒定了，燕的質素比白燕稍遜，香味兒和營養也不如白燕。還有假的染的！」顧楚寒小聲嘟囔。

顧苒娘角了又，「算了！已經泡了吃了，我明兒個量了蘇公子的尺寸，給他織件裳吧！」

「九雲閣就幾個人，年前已經幾套了，趕得過來嗎？」顧楚寒不想讓做。

「多趕一趕就行了！」顧苒娘把燕窩放起來，讓起來吃飯了。

顧楚寒下了床，小腹又是一陣陣的痛，嘶了口氣，緩了好一會，才出來洗了手臉，吃飯。

紅棗粥里加了紅糖，顧苒娘先給盛了一碗，把蝦仁炒蛋也放到跟前離得近的。

「九哥是哪不舒服？臉這麼難看！」顧十郎疑極了。

顧苒娘讓先吃飯，吃完飯給顧楚寒泡了腳，讓余媽媽去收拾，了顧十郎，把顧楚寒其實是姐姐的事告訴他，「這兩天九郎在家休養，你在學堂里可別說了話。」

「九哥……」顧十郎驚的張大，他一直都崇拜著九哥，是他說要讓全家吃飽飯，們家就真的吃飽了飯！他說要讓們家發財，們家就真的發財了！他說要救爹，也真的把爹救回來了！現在告訴他，九哥竟然是娃！？

「九哥咋可能是……」

顧苒娘不等他說出來，立馬捂住他的，「告訴你別說了，還喊！」

顧十郎實在覺得太不可思議，九哥變了姐姐！？他腦子一下了！

「娘說當初九郎早產生下來，都說養不活，產婆還說讓扔了。爹都抱出去，在外面到了個老道士，說是扮男娃兒，改改命格，就能養活了！」顧苒娘解釋。

「爹知道，你也知道，也知道？」顧十郎問，看點頭，憤憤不甘，「就我和若娘不知道！」

「你倆年紀小，要是說出去了就壞事了！」顧苒娘瞪他。

顧十郎臉憋屈，再看床上的顧楚寒，「也沒覺的哪不一樣的！」湊過來拉著顧楚寒。

顧楚寒白他一眼，「難道我還有兩幅面孔！？」

顧十郎張了張，又鬆了氣，「那以後…我……」

「還像以前一樣！」顧楚寒按了按他的腦袋。

「哦。」顧十郎甕聲應著，「九哥！」

顧楚寒嗯一聲。

看答應，顧十郎忍不住開心笑起來。

「去練字吧！明兒個給九郎告假！」顧苒娘打發他。

顧十郎應聲，自己去了書房，「不對！九哥如果不是男子，去參加科考被抓到，豈不是欺君？」忙又轉回來。

顧苒娘已經打發顧楚寒早早睡下，聽他問的，到書房來問他，「你要去參加春試，有幾把握？」

顧十郎咬著搖頭，「我沒有把握。」九哥從一開始學就教他識字念書，只是他跟九哥的差距越來越大。九哥平日里還教他旁的，現在讓他去科考，他完全沒有一點把握。想到們進獻了那麼多機，卻還是被權貴欺，被隨意算計。沈家，何家，還有那張叢文。他慢慢咬牙，攥拳頭。

九哥冒險參加科考，都是為了家裡！也都是為了他！只可恨他現在太渺小！太弱小！連仕途都走不上！更別提權勢！如果他再有用一點，九哥是不是就不用往危險境地去走？！

顧苒娘他的頭，「九郎說了即便被發現也有辦法，當今聖上也是個仁德和善的，不會有事的！但九郎只爭取這幾年，你要努力上進才是！」

「嗯！」顧十郎重重的點頭，他一直覺的們家發展的快了點，但穩紮穩打的，卻不想如履薄冰。他一定會拼盡全力上進努力！把們家頂起來一片天！

顧苒娘點點頭，讓他早些睡，也回房間看書，練字。

次一天，顧十郎到學堂找夫子給顧楚寒告了假。

顧楚寒就昏昏沉沉睡到半晌。

「吃飯了沒有？」蘇藎把著脈問。

「還沒有，飯菜在鍋里熱著。」余媽媽回他。

蘇藎讓到廚房去弄飯，喊顧楚寒起來，「起來了！」

顧楚寒驚醒，一看還真是他，頓時彈起來，「臥槽！你進我屋！」

「不能睡的太多了，起來吃飯。」蘇藎說著，吩咐晏江去打熱水來給洗漱。

顧楚寒看他登堂室的架勢，氣的臉黑紅黑紅的，磨著牙，「你能先出去嗎？」

蘇藎兩耳一熱，轉先出去。

顧楚寒心裡咒罵著穿了裳起來，頭髮懶的弄，隨手拿了銀髮帶半扎著，洗了臉，打著哈欠，捂著肚子出來。

晏江看走路緩慢，還捂著肚子，臉蒼白的沒有，忍不住有些心疼，殷勤的端上紅棗粥。心說：顧九公子！您可苦了！

顧楚寒瞥了眼一旁翻著書卻沒看的某人，端著碗低哼一聲，拿起筷子吃飯。

晏江嘆口氣，眼神要是能吃人，顧九公子已經把他們公子給大卸八塊了！誰道公子下手的時候，你……罷了！公子的武功幾年前就已經深不可測了，你也反抗不了！

等吃完，蘇藎讓晏江把琴搬過來，「上次看你想彈，我今兒個教你。」

昨兒個禽完了，今兒個又拿琴來哄！顧楚寒和晏江一致認為的想法。=

不過不用做功課，休息一天，顧楚寒也樂得歇歇，拿著琴先彈。

蘇藎坐在旁邊，一弦一弦的講解，手把手教。

大半天下來，顧楚寒學會了幾弦和指法，就不讓他多管，自己彈。

晏江聽著魔音穿耳一樣，再看他家公子，星目帶笑，目還帶著寵溺…。寵溺！？默默的退下去燉燕窩去。

那邊紅鈺想了一夜，找了顧苒娘，說生辰取消的事，「跟你爹和說了沒有？要是說了，那就都請上，幾家人一塊吃頓飯，也算熱鬧一下。」

顧苒娘有些訕然，愧疚，「還沒有。」

「那就不用說了。九郎的事，我已經知道了。」紅鈺嘆道。

「紅姨已經知道了？」顧苒娘驚問。

紅鈺點點頭，「昨兒個疼到昏倒，是我給收拾的。」

顧苒娘睜大眼，好一會才點頭，跟道謝。

「你們家不容易！九郎更是不容易！要科考的事……」畢竟是喜歡了幾年的娃兒，紅鈺還是擔心。娃兒家扮男裝去趕考，那是只在戲文里唱過的，真要去了，可是要殺頭的！

顧苒娘蹙著眉，「多謝紅姨擔憂！這件事九郎已經決定了！我們只需要幾年緩轉的時間，會小心的！真要到那一步，也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