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這丫頭確實夠累的,二十歲的年紀,天不亮就的起床,屋裡院外忙活完還得去上工,一直干到天黑才回來,林向東看著都心疼。
「不上工也好,剛好好好在家歇息。不如這樣,趁著明日我也不忙,咱們出去逛逛,帶你和巧生去吃頓好的。」
「不去,就知道花錢。」陳巧雲不由白了他一眼,道:「巧生那小子這幾日做什麼呢?都好幾日沒見他了,找到生計沒有?」
林向東嘿笑幾聲,調笑道:「還知道巧生是你弟弟啊?有你這麼當姐姐的嘛,弟弟好幾天不見這才想起來問。「放心吧,巧生好著呢,過幾日等鋪子開張,我想著讓他去幫忙。」
陳巧雲不小臉微紅,有些不好意思,道:「我這幾日不是太忙了,再說他這麼大人了,哪用的著我整日管著他。對了,聽你說鋪子的事,你到底開了間什麼鋪子?」
林向東嘿笑幾聲,敷衍道:「這你就別管了,反正是個極賺錢的營生。實在不行,你過幾日就把布坊的生計辭了,好好在家歇著。」
陳巧雲沉好一會,道:「先干著再說吧,反正也不累。明日劉家請吃酒席,我還在考慮去不去?」
「劉家?哪個劉家?」
「你這人忘的倒快,我昨晚跟你說過的,布坊里生孩子的那個劉氏,記起來了嗎?」
林向東恍然大悟,道:「哦,原來是他家啊,什麼好考慮的,當然去啊!」
「去了又得花銀子,而且人家都是一家子去,好像還在城裡的一個大酒樓,估計人不。」陳巧雲以前真是窮了,總覺得能省則省,不能花。
林向東笑了笑,開口道:「人世故這東西以後不了,明天我也沒事,咱倆一塊去。」
「啊!你真去啊?」陳巧雲不吃驚道。
「怎麼了?當然的去,你不是說人家以前還幫過你不忙。再說了隨份子都是有去有還,今日隨出去多,改日人家又還回來了。咱家如今也不差那點錢。」
「可是……」陳巧雲還是有些猶豫,畢竟的錢是一文一文辛苦賺來的,每花出去的銀子都得打細算。
「別可是了,就這麼定了。」林向東的聲音不容反駁,道:「明天就穿你新買的那件裳,趕洗手吃飯,菜都涼了。」
次日一大早,林向東先帶著巧生去了趟賭坊。
這小子這幾日跟著闕德幾個人學了不東西,好的壞的都有,走在路上,陳巧生開口道:「姐夫,你昨日真去縣衙了?聽說就連衙門的主簿大人對你都恭恭敬敬的。」
「誰說的,德子告訴你的?」林向東知道那小子憋不住話,肯定把昨日的事告訴他們了。
當即笑了笑,道:「別聽那小子瞎說,去縣衙是為了給賭坊辦文書。對了,咱們在外邊做的事,你千萬不能告訴你姐,若是讓你姐知道了,肯定會讓你回鄉下。」
「放心吧姐夫,我知道怎麼辦。」陳巧生這小子本就機靈,嘿笑幾聲道:「我姐這幾天沒問我吧?以後在外邊的事,我保證喲個字也不說去了。」
「昨晚問了一,被我搪塞回去了。」林向東拍拍他的肩膀,道:「這幾日賭場事多,也是個難得歷練的機會,你一定要跟著闕德他們好好學,以後賭場和社團的事還得靠你們年輕人。」
陳巧生鄭重的點點頭,看得出來林向東在有意的培養他。
「對了,姐夫,昨日德子哥還問我,說你跟城北六岔口的洪三爺人認識嗎?是不是有過節?」
「六岔口洪三爺?不認識這個人,怎麼了?」
「不認識?那就奇怪了,社團里有個兄弟報信說,昨日洪三派人來城南好像在打聽你,當時德子哥還納悶,咱們平日里又不去城北,而且你還不認識他們,打聽你做什麼?」
林向東不皺眉,說:「你知道這個洪三是做什麼的?」
陳巧生點點頭,道:「聽德子哥說好像是城北的老大,比以前的李獨眼強的多。整個青崖縣,他算頭籌人。而且這個人好像什麼買賣都干,不開賭場、開院還販賣私鹽,不好惹得。」
「不過姐夫放心,聽德子哥那意思,咱們勢力雖然沒他大,但是城南這一片算是站住了,有句話強龍不住地頭蛇,就算洪三本事再大,手也不了這麼長。」
林向東想了想,開口道:「我知道了,咱們眼下重中之重是賭場,最好不要惹麻煩,但是麻煩也別惹咱們。你跟闕德說一聲,明日讓社團的兄弟們探探口風,看那幫人什麼意思?」
陳巧生當即點頭應了一聲,他現在非常喜歡這種生活。
二人邊走邊說,沒走幾步,突然就聽後有人喊道:「殺人了,搶劫了,救命啊!」接著便見一瘦弱男子神慌張的跑過來。
「站住!給老子站住!」一名壯漢隨其後,飛起一腳將男子踹倒在地。
「臭小子,我讓你跑,你小子是不知道大爺做什麼的?我今日定取你狗命。」那壯漢一把抓住男子領,抬手就是一拳。
陳巧生好奇道:「姐夫,前面好像出事了,咱們過去看看。」
林向東對這種事早就習以為常了,這條街差不多每天都有因為蒜皮的小事大打出手的,擺手道:「管這麼多幹嘛,趕走,我晌午還有事。」
陳巧生扯著脖子往前瞅,道:「不對啊,姐夫,好像真出事了,那邊圍了好多人呀,方才那人我瞧著有些眼?」
「挨打的那個?」
陳巧生搖頭,「是打人的那個,你先等我會,我過去看一眼就走」
「哎,哎,巧生——」
林向東喊他不住,只好也跟著走了過去。
這時周邊已經圍樂不人,只見一個弱男子趴在地上哭喊著控訴,那壯漢則使勁按住他的子,著拳頭一副兇神惡煞
「大家評評理,他搶我錢啊!快救命啊!」
「胡說八道,明明是你了本大爺的錢,還敢口噴人,我今日就活撕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