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德看了林向東一眼,嘿笑道:「東哥,你真是太厲害了,連花魁都請來了,端地是好人脈啊!」
青寧州府第一花魁的艷名可是名揚遠播,雖然這裡是青崖縣,但許多青年才俊對顧曼兒仰慕之不在數。
陳巧生不由看了林向東一眼,心道,姐夫莫不是與這顧曼兒有舊?那自家姐姐怎麼辦?
林向東面眼觀六路,見這小子向自己,當即明白什麼意思,他可是自己小舅子,當著他的面跟別的人不清不楚的,多有些說不過去。
不面尷尬,拍拍巧生肩膀,強壯作笑道:「別聽你德子哥胡說,我跟不過點頭之。」
陳巧生嘿笑幾聲,道:「無礙,聽說曼兒姑娘可是天姿國般的妙人,姐夫若真有本事大可把花魁娶回去,那定件天大的喜事。」
林向東汗了一下,心說他這小舅子倒是大方,居然還支持他包二。訕笑道:「你小子可千萬別胡說,若被你姐聽見了免不了一頓棒。」
陳巧生撇了撇,道:「大丈夫三妻四妾天經地義,就算是我姐,也不能擋著你納妾啊,更何況是你明正娶的妻子,這顧曼兒去了也是個填房。」
日了,這小子還真他媽有前途,幾句話竟說的林向東無言以對了。
正要開口說話,便見門外馬車裡款款走下一人,面帶微笑,神態嫵人,後跟著兩個薄輕衫的丫鬟,一人抱琴,另一人挽。
顧曼兒帶著兩個丫鬟緩緩走進來,見林向東站在那裡,福了一福道:「林公子,恭喜開張大吉。」
「曼兒姑娘客氣了,快裡面請。」林向東角輕笑,每次看到這小妞故作矯的模樣,都忍不住想給豎大拇指,這演技不混娛樂圈實在太可惜了。
顧曼兒目流轉,白了他一眼,嗔道:「公子今日開張,小子自然要恭賀一番,只是看這賭坊格局布置甚是奇特,與我見過的所有賭坊都不同,沒想到林公子竟有如此大才,實在讓小子欽佩。」本就是顛倒眾生的壬午,這似又的神態,帶著無限的嫵風韻,直讓在場男子都為之傾倒。
若換了別人肯定會被這小妞幾句話哄得神魂顛倒,但林向東知道這小妞的脾氣秉可不是表面如此,心中不暗罵一聲妖。
剛吩咐夥計將顧曼兒等人請進包間,這時卻聽門外司儀又道:「定遠鏢局程如雙程小姐,送金匾,祝開張大吉。」
定遠鏢局?程如雙?這個名字好像沒有聽說過啊,林向東心中疑,卻見闕德和後幾人都沒有出意外神,心道,這難道是他們的朋友?
正疑間,一個子從門外聘聘走了進來,紫羅,青春洋溢,英姿颯爽,林向東一看,居然是小風箏。
林向東當即就明白了,這丫頭家不就是開鏢局的,只是他跟這個丫頭往不深,也未問過什麼名字,今日才知程如雙。
小風箏走過來,著林向東,聲道:「恭喜啊,以後該喊你林掌柜了吧。」這丫頭格隨意,活潑可,大大咧咧的跟個小太妹似的,走到哪裡都是自來。
林向東輕笑幾聲,不知這丫頭是真心的還是故意挖苦他,說:「原來你程如雙啊,我還以為你就小風箏呢。」
「切,那是你自己失憶了,能怪得了誰。難道還要我遂自薦不?」小風箏撇,白了他一眼。
林向東訕笑幾聲,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門外司儀又傳來一聲高喝:「青寧知州盧則喻盧大人,送金匿到——」
林向東頓時呆住了,青寧知州盧則喻盧大人?這是什麼人?他好像從沒聽說過,這可奇了。再看了後一群人,也皆是呆住了,顯然沒想到連青寧州府的知州大人都來了。
闕德連忙悄聲道:「東哥,知州大人你也認識?那可比縣太爺還大的。」
林向東心裡打了個大大的問號,他有種預,這知州大人定然不是簡單的給自己送匾。
帶著幾個人趕迎了出去,門外來的卻是一個瘦瘦的師爺,並非知州盧則喻親臨,那師爺向林向東抱拳行禮道:「見過林掌柜,恭喜開張大吉。」
「師爺言重了,區區小店哪敢驚知州大人,實在折煞林某了。」林向東不心中疑,那盧則喻是如何認識自己的?他不過是青崖縣一個平頭百姓,就算事業小最多也是混混頭子。而他貴為一府知州,職比縣令還大,卻對一個小小的賭坊的掌柜青睞有加,絕對不單單重他,這裡面定然有著別的原因。
林向東心思百轉,再看闕德和巧生幾人同樣是百思不得其解。
這時那師爺走過來,倒也客氣,笑道:「恭喜林掌柜,我家老爺臨來時特意待說,一定要我親自見到您,表達他的祝賀之意,還說雖未與您謀面,但已是神已久,希林公子不要見怪。」
林向東聽他的話中滿是結討好之意,心中更加疑,盧則喻可是青寧州府的知州,隨便跺跺腳,就連青崖縣都能震三震的人,卻偏偏對自己客氣,倒是是什麼意思?
林向東越想越糊塗,這裡面肯定有不為人知的原因,若真跟場搭邊,那可真的頭大了。
心裡思量再三,不管怎麼也不能失了禮數,連忙抱拳笑道:「師爺客氣了,承蒙知州大人盛,小店蓬蓽生輝,勞煩師爺轉告大人,多謝大人抬,林某自當恩戴德,激不盡。」
那師爺笑瞇瞇的著林向東,眼神中充滿了深意,若是普通人,有知州大人送匾額,那還不得立馬拜謝表忠心,這林向東卻只是簡單的謝二字,便說明了他與眾不同之,而且警惕好似很高。
林向東心中苦笑,本想著簡簡單單開個賭坊,賺點銀子發個小財,沒想到居然把從知州大人都給驚了。他知道場有場的規矩,在沒弄清盧則喻的真正意圖,他萬不敢過多表心計。
政治這玩意,一旦沾上,很可能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還要萬分謹慎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