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此前所作所為便可知道,嘻哈佛十分想要破鎖龍井,讓地脈之靈再次回歸天下,徹底釋放出邪祟之氣和天地靈氣。
雖然戰了一場,而且還是和大宗師比斗,但《無名心經》恢復真氣速度卻是極快,一炷香的時間便可恢復全盛時期,更何況安景和王生還并沒有戰至兩敗俱傷的程度。
趙青梅更是提著刀,只要嘻哈佛出手的一刻,便聯合安景對付眼前這位佛門大宗師。
嘻哈佛輕笑一聲,道:“施主,我想此前應當是有所誤會。”
安景和趙青梅聽到這話,相互對視了一眼。
嘻哈佛這般說,難道今日并非是為了鎖龍井而來?
安景看了嘻哈佛一眼,道:“誤會可要講清楚到底是什麼誤會才是,我安某人可不想當個湖涂鬼。”
當初在玉龍雪山的時候,若不是安景手中有著傳國玉璽,說不得八就死在了這位大宗師的手中了。
嘻哈佛雙手合十,滿臉認真的道:“當初貧僧本意乃是保護鎖龍井,莫要讓其他人接近鎖龍井,損害到了地脈之靈,造天下,本意與安施主一般無二,所以并不存在利害,當時貧僧與施主手無非是并不了解,此刻貧僧已經完全了解施主心想法,現如今天下局勢,對鎖龍井心懷不軌者數不勝數,比如說方才那王生,除了他之外還有不高手,我等也要竭力合作,抵擋這些窮兇極惡之輩,庇佑這天下萬民,免遭涂炭。”
趙青梅看到這,暗自冷笑起來,傳音道:“佛門的禿驢,滿的仁義道德,虛假意,想來肚子里面又是有了新的謀劃。”
安景也是深以為然,眼前的嘻哈佛當初可是一心想要殺了自己,并且此前他也十分想要破鎖龍井,現在突然說要和鎮守鎖龍井,這多有些可疑。
不過現在局勢混不清,王生和千秋不死人都是一大威脅,如果嘻哈佛也和這兩人一般無二的話,那便沒有人能夠守得住鎖龍井了。
即使安景知道嘻哈佛有著自己的算計,但是他也沒有點破。
蕭千秋在天尊法鏡不僅經歷一個俗世的回,還得到了一些玄門創派祖師的記憶,知道一些旁人不知道的辛,聽到嘻哈佛的話,心中若有所思。
就在這時,數個人影從遠走來,為首之人正是軍統領天蓬老祖。
只見他來到幾人面前,道:“國師,安大人,趙教主,大師,公主擺好了宴席,特讓我請四位前去赴宴。”
.........
皇城。
正紅朱漆大門頂端懸著黑金楠木匾額,上面龍飛舞地題著三個大字風雅澗。
天階夜涼如水,窩紅燭搖由,窗外細雨橫斜,積水順著層檐悄然滴落,在地面暈開一圈漣漪,似以點似挽留。
此時大殿燈火通明,相輝映。
殿的金漆凋龍寶座上,坐著一位艷不可方的子,一白勝雪,一顰一笑帶著一輕的氣質,眉宇間卻還含有著一發的英氣。
底下歌舞升平,袖飄,鳴鐘擊磬,樂聲悠揚。
臺基上點起的植香,煙霧繚繞。
下首分別是剛剛從鎖龍井趕來的安景,趙青梅,嘻哈佛,蕭千秋四人。
數個大侍衛恭敬的站在兩旁,不斷有著穿各宮裝,形態優的貌宮娥上前斟酒上菜。
趙雪寧一臉關切的問道:“安公子,我聽聞你與那王生大戰一場,不知道可傷了?”
安景擺了擺手,道:“公主殿下客氣了,只是一些小傷,并不礙事。”
“安公子才是客氣。”
趙雪寧吩咐道:“來人,將我準備好的九玉丸拿出來。”
說完,只見小太監卓玉昌端著一個盤子走了上來,那盤子上面還有著一個玉瓶。
九玉丸乃是皇室極為珍貴的療傷圣藥,位列天下第三,只在大雪山雪蓮還有真一教九轉歸元丹之下。
趙雪寧認真的道:“這區區療傷丹藥,都是我的一片心意,希安公子能夠收下。”
安景看到這,眉頭微微一挑,只見他還沒有說話,旁邊的趙青梅卻是一把將玉瓶拿起來,道:“既然是公主的一片心意,夫君你就收下好了。”
安景看到趙青梅嫵的目,心中卻是打了一個寒。
若是羅崇在的話,定會一臉玩味的看著安景,但是蕭千秋卻是不同,他平靜坐在安景對面,輕輕呷了一口茶,便眼觀鼻,鼻觀口,口問心,仿佛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
而嘻哈佛更是雙耳失聰,雙手合十放在前,細小的眼睛似乎閉,正在養神。
安景看到這一幕,心中頓時生出了一種不妙的覺,仿佛如坐針氈一般。
趙雪寧輕笑了一聲,道:“趙教主,這還是我們第一次相見吧?”
趙青梅也是笑道:“確實是第一次見到公主殿下。”
趙雪寧舉起酒盞,道:“既然我們如此有緣,不如一起喝一杯吧。”
趙青梅沒有舉起酒盞,而是問道:“為何有緣?”
趙雪寧笑瞇瞇的道:“我們都是同一個姓氏,你說有緣沒有?”
蕭千秋眉頭微微一挑,旁人或許不清楚一些辛,作為大燕國師,而且還是此前大燕人皇作為最信任的人之一,也是知道趙青梅的份之謎。
趙雪寧此刻說這話,又是什麼意思呢?
莫非是在試探趙青梅?
趙青梅面上不聲,舉起酒盞,道:“看來公主不僅與我家夫君很有緣分,與我同樣也很有緣分。”
說完,趙青梅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隨后的雙目看向了趙雪寧。
酒水辛辣,一般子平時喝酒都極,更不用說像江湖兒一般一口飲盡,趙青梅自在魔教總壇長大,也算是半個老江湖了,就算是再烈的酒也能一口飲盡。
趙雪寧看到了的雙眼,沒有毫猶豫,也是一口飲盡了杯中酒水。
兩個子便這樣對視著沒有說話。
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在這個殿中有著人,僧,道人,在江湖當中都是最難招惹的存在,此刻不論是僧還是道人都能察覺到兩眼中的稍縱即逝的火花。
兩人都是默不作聲,目不斜視。
安景只覺頭皮一陣發麻,當下開口道:“來,吃菜,廚做的菜就是味。”
趙雪寧眼中一亮,“母后自教導我和廚學習做菜,皇城十六位廚的手藝我基本都已經掌握。”
“哦?這廚的菜這麼好吃?”
趙青梅聽聞,放下酒盞笑瞇瞇的道:“難道這菜比家中的還好吃嗎?”
兩人話語爭鋒相對,但苦的卻是中間的氣包。
安景頓時一個頭兩個大,覺自己似乎是說錯了話,連忙道:“在我的心中夫人做的菜自然是最味的。”
趙青梅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廚便是給皇室用廚師,菜肴都是山珍海味,像我們這等升斗小民還是吃些家中的茶澹飯比較好。”
趙雪寧不聲的道:“茶澹飯吃多了,總歸要換一些口味。”
說這話的時候,一雙眼睛看的卻是直勾勾地安景。
安景頓時覺屁上長了釘子似的,心中卻是暗道:“你好好說話就好好說話,你一直盯著我看干什麼?”
趙青梅面無表的道:“那不同,升斗小民貧賤慣了,怕是吃不了公主這山珍海味。”
趙雪寧大笑了一聲,道:“沒有人是一不變的,畢竟人心難測,有的時候你覺得不變,其實就是最大的變化。”
趙青梅看到趙雪寧大笑,也是莞爾一笑,“是嗎?我對公主的話不敢茍同。”
趙雪寧袖袍揮舞,做出了一個請的作,道:“請說。”
“不用多說。”
趙青梅輕輕將自己的鴛鴦雙刀放在了桌子上,只聽‘啪’的一聲響徹大殿。
頓時整個大殿變得一片寂靜,冰冷肅殺的氣息充斥在大殿當中。
天蓬老祖和徐千月兩人連忙擋在了趙雪寧的面前,小心戒備的盯著趙青梅。
畢竟這位可是魔教教主,雖然近來魔教諸多事宜都是鬼劍客出手,這位教主倒是極展示自己的手段,但天下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小覷。
而蕭千秋也是看向了趙青梅,嘻哈佛緩緩睜開了雙目。
大殿氣氛一下子變得張,甚至有種劍拔弩張的氛圍。
趙青梅放棄了酒盞,而是拿起旁邊的酒壇,仰著頭,出白皙的脖頸,大口喝著酒壇中的酒水。
趙雪寧清喝道:“你們這是干什麼?還不快退后!”
天蓬老祖和徐千月兩人對視了一眼,隨即向著后方退去了數步。
安景則是心無比平靜,既然事是自己不能改變的,那麼自己不如躺平靜下心來慢慢飲酒。
趙雪寧欣賞的看著趙青梅,道:“趙教主和我想的一樣。”
趙青梅放下酒壇問道:“你知道我在想什麼?”
趙雪寧道:“知道。”
趙青梅搖了搖頭,道:“不,你不知道。”
趙雪寧道:“為什麼你覺得我會不知道呢?”
趙青梅道:“你不是我,你永遠不知道我在想什麼。”
趙雪寧不置可否,隨后笑道:“那我就不知道吧,或許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要好。”
趙青梅道:“看來公主是一個聰明人。”
趙雪寧道:“聰明這個詞不好,我喜歡別人說我是一個有智慧的人,因為在旁人看來人很會有智慧。”
趙青梅語氣微微一揚,“人很會有智慧,誰說的?”
趙雪寧緩緩道:“就像是這千百年的王朝以來,從來沒有一位人皇。”
趙青梅道:“公主可以是第一位,我想這絕對是歷史上最為濃墨重彩的一筆。”
趙雪寧問道:“是啊,只是不知道教主是否愿意支持我呢?”
趙雪寧已經完全掌控了皇室還有文武百,就連平衛的數萬大軍都已經落在的手中,只要想登基,隨時都可以登基。
趙青梅笑道:“你很希得到我的肯定嗎?”
趙雪寧認真道:“沒錯,畢竟在我的心中,趙教主是一位十分‘重要’的人。”
兩人話語針鋒相對,暗藏玄機,從一開始的安景之爭,逐漸到了皇位之爭,無一不再試探著對方。
而們每一句話也讓彼此更加了解。
趙青梅沒有猶豫,道:“我當然是支持公主的,并且全心全意地支持公主。”
“好!”
趙雪寧聽聞站起來,道:“有了趙教主的話,本殿下也算安心了,就在三日后我打算登基。”
原本早就知道趙雪寧會登基,但是此刻從的口中說出,不還是有幾分緒微妙的變。
“那我就提前恭賀公主殿下了。”
“恭賀公主殿下!”
蕭千秋和嘻哈佛也是站起恭賀道。
趙雪寧笑著看向了一直沉默不語的安景,“安公子,之前我一直邀請你觀賞這玉京四景,你一直沒有時間,以后可不要忘記。”
“以后再邀請你觀景,可是皇命了。”
安景到了旁邊傳來那冰冷的寒,雖然這寒稍縱即逝,出現得很快,消失得更快。
........
宴席過后,趙雪寧留下了趙青梅,準備給一些關于趙士載的一些還有一些舊。
安景則在兩相談甚歡之下,離開了皇城回到了魔教據點當中。
若是一般的未來皇帝留下自己夫人,說不得安景會有其他想法,但這是未來的大燕皇,安景也就沒有多說什麼。
“姑爺。”
看到安景回來,李復周快步迎了上去,問道:“教主人呢?”
安景擺了擺手,道:“還在皇宮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