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至秦若有所思地皺起眉,許久才道:“但兇手的家人不一定就在荷富鎮。”
“沒錯。兇手也許是從其他地方流竄到荷富鎮來的。”花崇語氣一變,“但如果不是呢?如果這是他第一次作案呢?”
柳至秦迅速反應,“他會選擇一個悉的,令他到安全的地方。”
花崇雙手疊,“那就是他日常生活的地方。不過這一點現在沒有證據,難以下定論。一會兒到了荷富鎮,我想先去派出所一趟,瞭解一下他們當初到底是怎麼辦案的。”
??
警車直接開到了荷富鎮派出所門口,花崇剛一下車,就見張貿急匆匆地趕來,邊跑邊喊:“花隊!花隊你終於來了!”
柳至秦關上車門,小聲道:“一刻都離不開你。”
這話裏被省略掉的主語明明是“張貿”,但柳至秦語氣溫,是讓花崇生出錯覺——我一刻都離不開你。
花崇咳了兩聲,神一肅,倒是把張貿嚇一跳,“花隊,你怎麼了?”
“沒事。”花崇問:“跑這麼快幹什麼?”
“有事跟你彙報啊!”張貿將被寒風吹的頭髮往額上一抹,正經道:“你不是又讓我們查荷富鎮上的阿爾茨海默病患者,又讓我們查魯洲安、胡有、胡香娟的人際關係嗎?”
“查出什麼來了?”柳至秦笑道。
“魯洲安有個朋友,郭樞,是魯洲安從小學一直到高中的同學,兩人關係一直非常好。魯洲安別的朋友基本上都沒有念過大學,一輩子紮在荷富鎮,但這個郭樞和魯洲安一樣,在外地念過大學。”張貿說:“魯洲安念的是工科,郭樞上的是警校。”
花崇眼中閃過一縷,“警校?郭樞是員警?”
“現在已經不是了。”張貿接著道:“他不是像咱們這種員警,是技崗,柯褚柯老師那種。畢業直接分在分局,沒有下過基層……”
“郭樞的專業是心理學?”聽到這裏,柳至秦不得不打斷。
“是啊,他學心理的,可惜,他是老來子,在他參加工作的時候,他六十多歲的父母同時患上了阿爾茨海默病。”張貿說:“為了照顧父母,他回到荷富鎮,在派出所裏當基層片警。”
花崇手心漸漸出汗,“他的雙親都得了阿爾茨海默病?”
“嗯嗯,他比魯洲安先回荷富鎮,他們共同的朋友說,郭樞幫了魯洲安很多忙。”張貿道:“魯洲安回來的時候,郭樞的父母已經去世了,郭樞還把閒置的椅送給了魯洲安。”
花崇聲音發,“郭樞的父母是正常去世的嗎?”
“是,這個我查過了。正常去世,有醫院的鑒定。”張貿察覺到花崇和柳至秦的異常,抓了抓頭髮,“我就是覺得這人家裏既有阿爾茨海默病患者,又是魯洲安的朋友,還和魯洲安關係很好,所以想著馬上跟你彙報一下。”
“他以前是荷富鎮派出所的片警,那現在呢?”花崇問。
“現在,現在已經沒在荷富鎮了。”張貿說:“他早就沒當員警了,前些年從荷富鎮離開,再沒回來過。花隊,要查這人的去向嗎?”
“查!”花崇冷聲道:“馬上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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