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念有一種被溫聲恒從頭巡視到腳趾的覺。
輕輕揪著擺,恥的喊:“哥哥!”
“膝蓋紅了一塊。”溫聲恒抬頭對說。
看他冷靜的模樣,淮念覺得自己有點大驚小怪,也看了眼膝蓋,纖白的手在上面了。
溫聲恒視線瞥過,不知道是不是淮念生得太白,關節都泛著,紅的地方更紅。
太紅了,撞得很重?
溫聲恒蹙眉問:“能走嗎?”
淮念無語:“我又不是摔斷,怎麼不能走?”
溫聲恒笑了下:“你要是摔斷,我就不好跟陸庭安代了。”
“他還能說你不?”淮念哼哼道,“他要是敢為難你,我就替你對付他。”
溫聲恒挑眉:“昭昭那麼護我?”
淮念看了眼他,說:“我和你比較嘛。”
和溫聲恒相相了整整四年,論起悉程度肯定是溫聲恒優先的,所以嘛,偶爾也是可以‘大義滅親’一下的。
溫聲恒笑道:“難怪陸庭安說你克他。”
聞言,淮念小臉氣鼓鼓的問:“他還說了我什麼?”
“嗯……說了一些吧,我也沒記住,我不知道你就是他的繼妹,要是早點知道就好了。”溫聲恒嘆息般。
淮念不知道他在憾什麼,又聽他說:“你什麼也不告訴我。”
淮念眨了下眼睛:“你那時候很忙嘛。”
溫聲恒盯著道:“我再忙也不會不管你。”
淮念不知道怎麼接話,低頭撥弄了下擺。
突然,溫聲恒更近了一步,淮念聞到他上一如既往的清冽氣息,過去喜歡他的畫面一閃而過。
閃神時,溫聲恒牽起了的左手:“走,帶你去涂藥。”
淮念愣愣的跟著他,又看向被他牽住的手,秀眉微蹙,拖著聲音喊:“哥哥……”
掙了下,沒掙。
又用力時,溫聲恒冷冷淡淡的開口:“別鬧,你那麼容易傷,要是從樓梯摔下去,就不是磕到那麼簡單了。”
淮念吶吶的停止了小作,總覺溫聲恒好像生氣了,又不知道他氣什麼,琢磨不他的心思。
到了樓下,溫聲恒找到家里的備用藥箱,給簡單涂了點藥。
膝蓋上涼的,是薄荷味的清爽,淮念其實沒多疼。
但溫聲恒說:“要是晚上還痛,我們就去醫院。”
淮念突然覺得他才是那個大驚小怪的人。
哪有人磕到就要去醫院的?
皮都沒破呢。
淮念在沙發上著兒,黑的真皮襯得白賽雪,對比強烈。
溫聲恒目一瞥,收拾藥箱的手竟然翻了藥瓶,瓶子骨碌碌的滾落地。
還好不是玻璃造的,沒有碎。
淮念彎著細腰,幫忙給撿起來,遞給他時,溫聲恒驟然別開視線。
淮念:“?”
他把藥箱收拾好,放回原。
淮念想起來問他:“哥哥剛剛找我是有事嗎?”
“想讓你陪我看部電影。”溫聲恒道。
“什麼電影?”問。
溫聲恒把一疊影片遞給挑選,這都是陸庭安珍藏多年的經典,比網上資源還要高清。
淮念翻了翻,不吐槽:“都是恐怖片,沒有別的嗎?”
“他就這點喜好。”溫聲恒笑道,“我和你哥合伙開了一個恐怖主題的室,下個月就開張,你要過來玩嗎?”
淮念……就不必要了吧。
看不說話,溫聲恒大概懂了:“昭昭還是一樣膽小。”
淮念小聲反駁:“才沒有。”
溫聲恒挑眉:“那要看嗎?”
“看就看。”淮念才不服輸!
盲選了一部電影,翻開一看……寂靜嶺,差點沒兩眼發黑。
但選都選了,為了讓自己看上去不那麼害怕,淮念把零食和毯子都搬了出來,蓋上毯子,抱著柯基屁的抱枕,零食擺滿了茶幾,連沙發上都是。
溫聲恒好笑的看。
電影開頭不那麼恐怖,淮念邊吃邊看。
吻了吻手指上的細碎,拿了一,把一包魷魚遞給溫聲恒,問:“哥哥要吃嗎?”
“嗯……”溫聲恒音微啞,又很繾綣,“想吃昭昭手上的。”
淮念頓了一下,看溫聲恒低下頭,薄咬住手上那魷魚,松開手,呆呆看著他吃了進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關了燈和拉上窗簾,溫聲恒那張俊的臉近乎邪氣。
淮念心跳撲通撲通的,電影音效突然炸裂了起來,轉眼看到了恐怖的畫面,登時用抱枕擋著視線。
溫聲恒低笑了起來。
淮念又郁悶又不敢抬頭。
一場電影125分鐘,淮念看了不到一半,其它恐怖的地方,一律捂住眼睛跳過。
溫聲恒好笑問:“這樣你能看得懂劇?”
“看懂了。”淮念生怕溫聲恒逮著重看,很倔強道:“我覺得還是小丸子好看。”
“好,我陪你看小丸子。”溫聲恒笑著的頭發,然后把燈和窗簾打開,進去廚房把提前做好的甜品拿出來。
蘇式綠豆湯。
冰鎮好的。
淮念吃第一口,驚為天人。
很好奇:“哥哥怎麼什麼都會做?”
溫聲恒笑:“一個人住久了慢慢就學會了,我之前得了胃病,總不能經常吃外賣。”
淮念錯愕,他還是一個人住,那喻月呢?又想到他一個人生了病,忍不住關心道:“現在病好了嗎?”
“好了。”
淮念點點頭,溫聲恒問:“我明天要出去一下,你要跟我一起去嗎?或者,我先送你去你同學那里,晚點回來再接你回家?”
又說:“我不太放心讓你一個人在家里。”
淮念對他的周到和擔心到無奈:“哥哥,我真的是個大人了,就算一個人在家也沒事的。”
“是啊。”溫聲恒微笑頷首,卻道:“但我已經習慣了,一時半會改不過來,昭昭先將就一下。”
淮念:“………………”
微微嘆氣:“你要去哪里啊?”
“警局。”溫聲恒神微凝,“之前喻月一直糾纏我,我報了警,現在警方說有新的證據,讓我過去核實。”
淮念聞言,差點嗆到。
看向溫聲恒,難以置信:“你……你把朋友送進警局了?”
溫聲恒蹙眉:“誰?”
“喻月不是你朋友嗎?”問。
“誰跟你說的?”溫聲恒面容一冷,眸也凌厲了起來,“這麼跟你說的?”
淮念搖頭,拿著杯子的手竟有些發抖,喃喃道:“我之前在機場看到親了你,以為你們已經在往了。”
“什麼時候的事?”溫聲恒蹙眉問。
“不記得了……”淮念其實記得一清二楚,但不想細說。
想了下,溫聲恒恍然記起:“是你來機場說有禮要給我的那次?”
淮念點了下頭,聲音很輕:“嗯。”
“確實是有過一次。”溫聲恒面容冷峻,帶著明顯的厭惡,“我當時在給你發微信,突然湊了過來。”
似乎連回想都很惡心,溫聲恒又了下臉龐。
“哦。”淮念回魂般,問他:“那糾纏你是怎麼回事?”
“發生了一些事。”溫聲恒扯了扯薄,睫掩住眼底憎惡的緒,“明天陪我一起去?”
淮念點頭。
他頓了下,突然問:“你一直以為我有朋友?”
淮念又是點頭。
“我沒朋友。”溫聲恒逐字低語,俊容垂著又深沉又認真,“昭昭,我不喜歡。”
淮念看著他:“哦。”
晚上的時候,淮念做了一個夢,在夢里心想事了,和溫聲恒告白,和溫聲恒在一起。可是當夢醒來后,什麼也沒發生過。
只是不甘心,那點不甘心又在作祟。
其實仔細想想,有沒有喻月真的重要嗎?
也許,本就不會告白功,溫聲恒會拒絕,然后還是一樣,心里生了病,花了很長時間用盡全力才走出來。
結果是一樣的。
只是因為沒告白過,所以才有點不甘心。
但是啊,都時過境遷了,淮念已經沒有當初的那份熱忱了,心態也不一樣了,不會再幻想喜歡溫聲恒。
大概是放棄的時候太過痛苦,所以現在連再提起的勇氣都沒有了。
雖然有點憾,可是沒在對的時候做對的事,錯過了也沒必要再做了。
沒什麼好糾結的,反正都決定放棄他了,再陷進去把自己弄得一狼狽,豈不是前功盡棄?
想通后,淮念在凌晨三點再次睡,第二天一早醒來,枕頭上了一片,去洗了個澡,還敷了個冰冰的眼。
吃過早飯后,陪溫聲恒去警局。
他們坐計程車過去,溫聲恒的車還停在那邊的停車場。
去警局之前,淮念想象過喻月糾纏溫聲恒的節,最嚴重也就是死纏爛打。但去到后才發現,事實比想象中要恐怖得多!
太恐怖了!
喻月從大學時期就慕溫聲恒,一直以同學的份接近他邊,又跟蹤他的家庭地址,以及私下拍他。
還收集溫聲恒用過的紙巾,杯子,筷子口罩等等。
這還不是最恐怖的。
因為是同學,喻月從溫聲恒邊的朋友得知到他要去南城發展,把父母在南城投資的一套公寓,假裝是朋友的業,又裝出給同學推薦的良心價,以低價租給溫聲恒。
早就在這套公寓里,安裝了很多蔽的攝像頭。
只要喻月想,可以隨時隨地無死角的窺視溫聲恒的私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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