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隨憶挨個房間轉了一圈,走到臥室的時候看到床上的床單被子乾淨整潔,靠近床頭左邊的那一角被子被折起,上次來的時候就發現蕭子淵有這個小習慣,現在看來竟然有種親切的覺。
打開櫃,裡面還留了幾件服,他的服都偏冷調。有些見過,大部分還是沒見過,隨憶想了想,其實自從和蕭子淵相識以來似乎並沒有特別絡的時候,一直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除了幾次蕭子淵出人意料的過界限做些讓想不明白的舉。就像現在,不明白,連他的服都不認識幾件,到底是怎麼會對這個男人心的?
還有蕭子淵,他為什麼會喜歡?
若干年後的某一天,良辰吉時,周圍滿了人歡呼聲起哄聲不絕於耳,隨憶坐在萬人矚目的地方抬著手讓對面的人戴戒指的時候,突然低頭小聲問蕭子淵,到底有什麼好。
那天的蕭子淵宇軒昂得像個王子,穿過伴娘們層層刁難的防火牆卻毫不見狼狽,依舊優雅從容。他看著眼前即將娶回家的公主,微微笑著,滿心滿眼都是寵溺,“有一個孩子,好這個樣子,而卻不自知,讓我怎麼能不心。”
說完上前抱起還在出神的隨憶,在耳邊輕笑著,“蕭太太,我們回家了。”
隨憶試圖理智的去分析這件事,卻越理越,轉了一圈之後便坐在沙發上出神,慌張,懊惱,歎氣,一心的不平靜。最後煩躁的站起來開始收拾房間。
掃地拖地,清洗窗簾床單被罩,桌子,當整套房子乾乾淨淨的時候,隨憶的心似乎並沒有好多。
忽然開始討厭蕭子淵,的生活明明已經平靜了,為什麼他又突然冒出來打破這得來不易的平靜?
隨憶忙活了半天,累了一汗,想著想著就迷迷糊糊的在沙發上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隨憶一臉迷茫的坐起來,看也沒看便接了,“喂。”
那邊的聲音一傳過來,隨憶立刻就清醒了。
“隨憶。”
悉的低沉清冽的聲線,似乎還帶著笑意。
那邊許久等不到回答,又了一聲,“隨憶?”
隨憶很快回神,“我在聽。”
“你在哪裡?”
“我在……”隨憶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在哪裡,環視了一圈後震驚得猛吸了口氣,然後鎮定的開始胡說,“我在寢室。”
話音剛落,正點的時鍾聲音便響起來,那邊的笑意似乎更濃了,“真是巧啊,你們寢室的時鍾整點報時聲音和我家裡是一樣的。”
隨憶盯著正指向“12”的長長指針恨得咬牙切齒,你是故意這個時候打來的吧?!
剛才的怒氣似乎又湧了上來,隨憶冷哼著回答,“真是巧啊!這種時鍾又不是只有你會買!這種聲音又不是你自己錄的憑什麼就不能有第二個地方有這種聲音?!”
蕭子淵心極好的聽完隨憶發飆,小貓終於惱怒開始撓人了。
蕭子淵突然轉了話題,語氣溫的請幫忙,“鑰匙你收到了吧?那套房子的臺上有幾株花草,我走的匆忙,忘了托人打理了,你有時間可以幫我去看看嗎?”
他語氣懇切,似乎並不在意剛才隨憶的放肆,隨憶突然有些疚自己的敏,很快站起來邊往臺上走邊問,“你放到哪裡了,我……”
推開臺的門,只有兩盆仙人掌孤零零的站在那裡。
隨憶再次發飆,“你那兩盆仙人掌需要人打理嗎?等你回來它們都死不了!”
那邊的笑意再次傳來,“你怎麼這麼快就知道是仙人掌?”
“我……”隨憶詞窮,懊惱自己怎麼會這麼輕易就上了當。
蕭子淵輕咳了一聲,似乎在努力下笑意,“對了,客廳的鍾是我自己改造過的,你仔細聽它的機械聲和一般的錶不一樣,還有整點報時的聲音是我妹妹小時候剛學小提琴的時候錄的,指法生疏,曲子裡有變調的地方。”
說完便安靜下來,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訴隨憶,這種時鍾只有蕭子淵家裡有,這種聲音真的是他自己錄的,絕對不會在第二個地方出現。
謊言破再加上剛才無緣無故的惱怒,隨憶很快做出了明智的決定。
蕭子淵等了半天就聽到“啪”一聲,線路掛斷的聲音,想到電話那頭某人臉紅窘迫惱怒的樣子,不自的笑出來。
那天之後蕭子淵似乎又霸占了隨憶的生活,明明是在千裡之外,卻似乎無不在。閒來沒事調戲似乎了他最大的樂趣。
某天隨憶在課上正昏昏睡的時候又收到蕭子淵的短信。
今天天氣好冷啊,我出門的時候找了半天才想起來圍巾在你那裡。
語氣平淡似乎只是閒聊。
隨憶忍住翻白眼的沖,蕭大師兄,不過是條圍巾,你到底要說多次才肯罷休!
某天早晨隨憶起床發現手機裡有條短信,半小時之前發的。
阿憶,我很想你。
算了算時間,那邊應該是半夜,隨憶有些不忍,還是打了個電話過去。
蕭子淵接起電話的聲音有些憔悴,時不時伴隨著咳嗽,聊了幾句才知道他還在實驗室,不知道是第幾個通宵了,聲音嘶啞,該是冒了。一個人在異國他鄉,學業繁重又病了,就算強大如蕭子淵也會脆弱吧,所以才會發了那樣一條短信。
那個國家的冬天應該冷的吧?
隨憶挑來挑去都覺得外面買的圍巾不夠厚,便買了線回來自己織。
三寶晚上回來看到後就撲了過去,眨著眼睛裝可,“阿憶,你是給我織的嗎?我早上才說冷,你晚上就給我織圍巾,我好!”
妖拎起某只不自知的生教訓著,“你看看那,能是給你織的嗎?就算別人不把你當人,你也該把自己當人吧?”
三寶看了幾眼,突然笑著看向何哥,“何哥,那一定是給你的!”
何哥躺著也中槍,吼了一聲劃清界限,“不是給我的!老娘一直都當自己是人!”
隨憶清咳一聲,微笑著看著眾人,輕描淡寫的解釋,“不是給你們的。”
三寶哀嚎一聲再次撲上去,“阿憶,你不要拋棄蕭師兄啊!咱們學校沒有比蕭師兄好的啊!你要懸崖勒馬回頭是岸放下屠刀立地佛啊!”
一周後,遠在異國的蕭子淵打開包裹看到圍巾的時候,有一霎那晃神,然後慢慢笑出來。當天的效率特別高,下午的匯報報告還得到了導師的贊揚。
安凱德是個典型的德國人,嚴謹勤,一不茍,對學生要求極高,贊學生的次數簡直是屈指可數。暗暗的不同實驗室的同學向他豎起大拇指,蕭子淵只是謙遜的笑了笑。
蕭子淵的好心沒持續多久,晚上回到家,打開盒子拿出上面的圍巾後愣住,盯著盒子底部的另一條圍巾。
原來寄了兩條,下面的那一條就是之前給隨憶的那一條,還特意放在下面。
竟然真的還回來了。蕭子淵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直接飛回去一番。
唯一值得欣的是盒子的角落裡還有一盒薄荷茶,一小盒冰糖。
過了幾天,一直沒再收到蕭子淵的消息,隨憶主發短信詢問。
東西收到了嗎?
蕭子淵盯著手機氣定神閒,回:什麼東西?
隨憶算了算時間也該到了,回答:我給你寄得圍巾啊。
哦。
隨憶盯著屏幕上那個“哦”字皺眉,這是收到了還是沒收到?為了確定又問了一句。
收到了?
蕭子淵打開盒子撿了幾片薄荷葉丟進茶杯裡,又放了塊冰糖,悠閒的回覆。
沒有。
碧綠的葉子在茶杯裡沉浮,氣味清涼醇厚,蕭子淵抿了一口,苦被冰糖的甜掩蓋,潤。
過了一會兒,短信聲又響起。
我剛查了簽收了啊。
蕭子淵打算耍賴耍到底。
你確定是我簽的?
那邊又隔了很久才回覆。
不確定。
隨憶忍不住直接打了電話過去,蕭子淵很快接起來。
“你真的沒收到嗎?”
“沒有。”蕭子淵看著床頭的圍巾睜著眼睛說瞎話。
隨憶歎了口氣,有些沮喪,“那是不是郵寄丟了?”
蕭子淵聲音裡帶著無辜,一本正經的回答,“大概是的。”
回答完之後又低頭笑出來,蕭子淵啊蕭子淵,你到底是有多無聊多小心眼啊。
蕭子淵勾著角喝了口水,毫不知悔改的在心裡聲討自己,
隨憶突然著急起來,“那怎麼辦?我本來還想告訴你,那個薄荷茶你千萬別喝,剛剛我接到我媽媽的電話,說曬薄荷葉的時候,隔壁家的小狗在上面撒了尿,後來搞混了就給我帶來了,剛剛想起來,讓我千萬別喝。現在不知道被誰收了,萬一喝了……”
隨憶留了半句讓當事者留下遐想的空間。
“咳咳……”蕭子淵猝不及防的嗆到了。
隨憶像模像樣的關心,“蕭師兄,你怎麼了?”
蕭子淵把杯子放到桌子上,清咳了一聲有些不自然的問,“你說的是真的?”
這下換隨憶優哉游哉的回答,“假的。”
蕭子淵坐了個深呼吸,搖著頭笑出來,小貓又開始撓人反擊了。
從山上回來,我接二連三遇到了無法解釋的事情。每到晚上,一個看不清模樣的男人,對我又親又抱,尤其是他用舌頭舔我那個地方,我可以清晰感受到他觸碰我肌膚那種冰冷的感覺。他是人還好,但偏偏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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