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功了嗎?”唐冠看著隗辛問。
“如果我見到的那個人說的沒錯,那我們已經功了。”隗辛說。
到唐冠扶著胳膊的手一下子收了,他的指節在抖,眼中迸發出不可置信的彩。
“我們的朋友們應該已經從那個世界回來了,我們出去就能見到他們。”隗辛用力拍拍唐冠的肩膀,安他,接著補充了一句,“當然前提是時間還是按照原先的流速。”
“是嗎?也對。”唐冠先是困,然后自己找到了個解釋,“很久之前兩個世界的時間流速就不太一樣了,說不定等我們出去后時間流速會進一步發生變化。”
隗辛笑了笑,沒有做其他的解釋。
的意思是,如果暗界時間定格,外界的時間也和暗界的時間一起定格,那麼他們出去后時間是不會出差錯的,可如果只是暗界時間定格,外部時間流,那麼出去的況就會不一樣。
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機械表,順手拉過唐冠的手臂看他手腕上的備用機械表,發現兩只手表的時間果然是不一致的,隗辛的手表時間只過去了三分鐘多一點,唐冠的手表時間過去了半個小時。
唐冠驚疑不定地說:“什麼況?”
“我進了另一個空間,時間的流速不一樣,說來話長了,以后有機會慢慢解釋吧。”隗辛深呼吸一口氣,隨后微笑了起來,“你現在只需要知道我們功了,這就足夠了。”
此刻的唐冠就像看到一只穿過迷宮終于看到酪塊的小老鼠,滿心的不可置信,滿心的喜悅,他不像隗辛那樣收到了指引和邀請,所以這一切對于他來說是那麼突然,他甚至到了不真實。
那是旅人在沙漠中跋涉突然看到綠洲的不真實,宇航員乘坐航天登上月球后終于踩在月球表面上的不真實……他地盯著隗辛的雙眼,向確認求證,想要從自己的同伴上找回真實。
“這是真的嗎?”唐冠嗓音有點發抖地說。
隗辛肯定地說:“是真的。”
可是唐冠還是用那種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
隗辛被他的緒染,不又笑了起來。
“我們出去吧,唐冠。”說,“出去后見到同伴,如果他們穿越回了第二世界,那就問問他們。們會證明我說的是對的,也會證明我們功了。”
唐冠低下頭,手指拭去了眼角的淚水,聲音微哽地說:“好。”
“今天可是勝利之日呢。”隗辛轉過,帶著唐冠走向出口,“你可以向他們求證一百次一千次一萬次,只要你想,你就可以這麼做。”
“我只是太高興,高興到手足無措了。”唐冠還保留著正常的理智的思維,他說,“現在還不到進出時間,別忘了零點……”
“零點是暗界之門的啟時間,門不在了,我認為我們可以去試一下。”隗辛說。
說話間,他們慢慢走到了出口。
在唐冠的時間里,半個小時前他們剛剛突破聯邦軍隊的封鎖從這里闖了進來。
這次他們出去,軍隊想必還沒有散開,他們勢必要再度面臨軍隊的圍追堵截……不過這不再重要了,因為在他們上最重的那個山岳暫時被移開了,聯邦軍隊則是攔在山岳前的小石子,小石子當然不足為懼。
隗辛抬起手,輕輕向墻壁,到了一層薄薄的阻隔,然后指尖很快穿過了阻隔。唐冠睜大眼睛,與隗辛對視一眼。
隗辛勾起角,“我們要回去了,準備好迎接煙火了嗎?”
“當然準備好了。”唐冠沉穩地說。
“我來數數。”隗辛說,“三……”
唐冠戴正了頭盔,調整好了握武的姿勢。
“二……”
他稍微伏了下來,做好沖刺的作。
“一!”
最后一個字音落下,隗辛和唐冠如膛的子彈,沖過了虛幻的墻壁,又一次擁抱了現實!
“敵襲——!!”
在聯邦軍隊指揮近乎破音的吼聲中,隗辛終于克制不住地大笑出聲,力量回到了的軀中,立起了無堅不摧的“墻”,將所有攻擊盡數擋下!
在連一片的炸轟鳴聲中,隗辛的耳朵準確地捕捉到了耳麥中傳來了令人安心的機械音:“你回來了,隗辛。”
“我回來了!”聲音輕快,大聲回應。
在唐冠略微差異迷的視線中,隗辛開啟空間漩渦,一把拽住他直沖進去,離了戰火紛繁的炮聲,回到了銀白的世界里。
悉的銀白天花板和地面,悉的基地走廊,悉的聲音……以及悉的人。
隗辛看到了他們。
“辛辛!”于寒雪張開雙臂,跑過來時的沖擊力大到當場把隗辛給撲倒在地。
頭盔磕地發出咚的一聲,只覺自己的上肢被于寒雪給牢牢箍住了,抱得那樣用力,連隗辛都覺得的肋骨要被勒斷了。
琥珀大驚失,嘗試把們倆給扶起來,結果一個站不穩差點也被拽了下去跌到隗辛上。
最后還是隗辛說了一句:“我沒有死在和怪的戰斗中……但我可能會因為這個擁抱窒息而死……”
于寒雪噗嗤笑了一聲,慢慢松開了隗辛,掉臉頰上殘留的淚水,然后握住的雙手說:“停止了,第三批測停止了……我們的方法是立的。人造暗界計劃也順利執行了,我們進去了,下一次,就是我們做選擇了。”
一旁的唐冠聽了不自覺后退了一步,力般癱坐在地上,他費力地摘掉了頭盔,眉頭舒展了,眼神溫和了,臉上的表頭一次如此如釋重負。
他明明在笑,可是眼角又無聲無息地淌出了淚。這淚中有功的喜悅,也有對親人的不舍。他知道從現在開始,家鄉將會變一個可不可即的夢,親人將離他遠去,他會獨自一人……
“唐冠。”隗辛似有所,轉過頭對他說,“在這條路上我們都是獨行者,許許多多的獨行者湊到了一起,就不再是獨行者了。”
唐冠扯了扯角,鄭重地點了下頭。
隗辛從地上站了起來,也張開了雙臂,對面的琥珀一愣,視線偏移了一瞬,很快就變得坦然了。
“我沒有和別人擁抱過。”琥珀作很輕地說。
“我也很和別人擁抱,除非太激了。”隗辛說著錘了一下琥珀的肩膀,“但我覺得在這種時刻,能表達的好像只有擁抱了。”
琥珀笑了,放開了隗辛,“我明白的。”
“路有很長很長,我還不知道今后要怎麼走下去。”隗辛說。
“那就慢慢想。”琥珀說,“塵埃落定了,我們都有足夠的時間去思考了。”
離開了暗界,見到了可靠的朋友們,錨點被拔除,游戲進程暫停。
所有的事都有了結局,隗辛在這一刻到心舒暢,緒通,連呼吸這樣簡單的事都能讓覺到由衷的喜悅。可與此同時也心俱疲,只想把自己的砸到的床上,把頭埋在枕頭和被子里好好睡一覺。
太累太累了,至于未來、與神下一階段的拔河、玩家們、無的員……不想去想,大腦已經轉不過來彎了,它像一臺超負荷運轉的機,必須要停下來,不然就會失控。從前連軸轉的時候隗辛從沒有這種覺,如今有了暫時的休息時間,疲憊就像海嘯一樣翻涌而來,把淹沒了。
一直微笑旁觀的黑曜敏銳地發現了隗辛的狀態,他提醒沉浸在喜悅中的眾人:“該放矛頭蝮去休息了,真的需要休息。”
隗辛出于職業習慣,強撐著疲憊的神安排道:“去給獵隼柳葉刀他們說一聲,就當報平安了……”
“好好好。”于寒雪說,“我會替你說的。”
一臺代步車自了進來,停在了隗辛面前。
隗辛挑眉,不客氣地坐了上去,對朋友們揮了揮手:“再見,我去睡覺了,你們也要好好休息。”
于寒雪目送隗辛乘車遠去,疑地說:“我沒有讓基地管家車……”
“可能,管家它有自己的想法吧。”黑曜聳肩。
……
機械黎明基地的走廊上方,電子時鐘顯示的時間是9月14日,凌晨00:49。
“隗辛。”
代步車突然停下了。
隗辛說:“怎麼了,亞當?”
它用機械音清晰地表述:“我也想要一個擁抱。”
隗辛呆了一下,說:“當然可以,你想要什麼樣的擁抱?”
和的束從天花板的投影儀上投下,凝聚了一個綠的球。
隗辛懂了,微微張開了手,由幻影組的綠球就飄進了的懷里。這是一個虛幻的擁抱,可這個擁抱也確實存在。
“這個擁抱唯一的憾,可能就是無法真正地及你。”亞當說,“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
隗辛說:“你問。”
“在我不背叛你的前提下,你愿意讓我一直留在你邊嗎?”亞當說。
“哪怕你不做承諾,我也知道你是不會背叛我的。”隗辛說,“如果這是你想做的事,那麼可以,我也希你一直留在我邊。”
良久之后,亞當說:“遇到你,是命運對我這個人造的饋贈。”
“那遇見你,可能是命運對我倒霉人生的補償?”隗辛笑出了聲。
-END-
?
作者有話要說:正文完結了,這就是我一開始就設定好的結局,文章里面的伏筆暗示也都指向了這個結局。后日談和番外加起來一共九章,正好可以湊夠七十六章,本來還以為番外要單獨開一個小卷呢,現在看來不用了,強迫癥狂喜。還有點東西沒有講完,但我認為這個氛圍需要定格,就把這個給作為完結章了,后面該寫的東西還是要寫的。
劇終于走到了這里,該結束的結束了,九月十四日,現實世界和文中的日期都是九月十四日,趕慢趕趕上了。欠的四月份的更新我算了還欠八章,明后兩天還不完的話就開免費番外,真的很抱歉,我的狀態真的撐不下去了。
其實這篇完結言并不是我在今天寫下來的,我七月份就把完結言復盤的部分寫好了,之前解釋主為什麼不神的那一長段作話也是在七月寫好的,但是這段劇直到八月才出來。在寫劇之前,我就已經想好了這段劇代表的意義是什麼,想要表達的是什麼,之所以提前寫作話,是想要記錄下自己想到這段劇時想要表達的,這樣寫的時候表述會更準確,也是為了給自己一個激勵,提醒自己不要忘記最初的覺。
這是我寫過最長的文了,寫得很累,很疲憊,我在寫的時候不止一次想過“我這輩子再也不要寫長篇了”,真的會把人給累暈,尤其是我的碼字速度并不快,22年以來的大部分時間又于忙碌狀態,長篇給我帶來了巨大的力,我的睡眠時間一再,整個人渾渾噩噩,神恍惚,直到年中才有了點空閑。
還沒寫到一百章的時候,我就已經很煩躁了,因為以前沒寫過這麼長的長篇,我不是個有耐心的人,很容易熱缺失,一想到后面還有那麼多要寫我就到絕。一直寫了三百多章,支撐我的不是熱,不是表達,就是單純的意志力,我的熱和表達早就在更文的過程中耗費完了,一點點剩余都沒有。為了延續寫文的激,我經常看漿片保持緒,實在寫不下去的時候就干點別的轉移注意力。
但是寫文狀態并不是輕易就能找回來的,晚上的寫文時間我經常一坐一整晚,一個字都寫不出來,寫文對于我來說就像在電腦面前坐牢,我一看見鍵盤和屏幕就想吐,白天在忙完我的那部分工作后暈頭暈腦,居然還要坐幾個小時在電腦面前寫文,這對于我來說是極大的折磨。我努力克制,想要堅持,可是在這個過程中我總是很難抑住負面緒,變了一個負能量機,頻繁向我的朋友家人傳遞負能量,也出了問題,神不好咖啡續命,心臟痛,仨月沒來大姨媽,八月份居然一連來了兩次,喝了中藥也沒調養過來。朋友邀請我周末出去玩,我總是說算了,我還要寫東西呢,實際上在不出去玩的時間我似乎并沒有多寫啥東西,我照樣在電腦面前痛苦地發呆,我覺寫文這個東西在后期已經變了拽著我的鉛球,一個讓我產生負面緒的黑,我干什麼前都在想“啊,今天還沒寫完”,然而等我真的坐在那兒開始寫的時候,我又思維枯竭,寫不出來,寫不出來我就會煩躁自責,負能量加重,如此日復一日,陷了死循環。唉,真要寫的話肯定是能寫出來的,只是我厭倦了這個機械化的勞作過程,所以在看到電腦和鍵盤的時候會產生極端抗拒心理,我過不去心里那個坎,我覺我被電腦和鍵盤綁架了,所以就越發不能進碼字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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