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憨子,你敢!”
候永怒急,若是真的被吊起來,那他還有什麼臉面在京城勛貴圈子里混?
清河郡主也嚇的俏臉煞白,“秦憨子,你別來。”
秦墨有些不舍的將大手從臉上回來,“這樣,你我的人一劍,我也在相同的地方你一箭,兩不相欠,本爺就放你走!”
“秦憨子,我可是潞國公世子,你居然為了一個份低微的泥子要傷我,你是不是瘋了?”
秦家莊的人聽到這話,全都憤慨不已。
可候永的確沒有說錯。
若是秦墨真的給了候永一箭,將他死,那就真的麻煩了。
秦墨哼了一聲,反手就是一耳在候永的臉上,“人賤,更賤,潞國公英雄好漢,生了你這麼個不爭氣的猴崽子,我要是你爹,非死你這狗兒子不可!”
說著,正手又是一掌,“你給本爺聽好了,他們是我秦家莊的人,是我秦家的戶邑,更是昔日與我爹同生共死的兄弟,是我秦墨的叔伯兄弟,你這個狗崽子,敢對我秦墨的叔伯兄弟手,還出言辱,那便是辱我秦墨,辱我秦家。”
說著左右開弓,一通狂扇,將他打豬頭。
秦家莊的人心都是一暖。
甭管爺是不是憨子。
但是關鍵時候,他都是維護他們的。
公爺的兒子就是不孬。
秦墨打的雙手通紅,這才甩了甩手,“把這猴崽子吊起來,至于這個小郡主嘛......”
“秦墨,我錯了,你放過我吧!”
清河郡主委屈的看著秦墨,心中則是在想,死憨子,臭憨子,你給本郡主等著!
秦墨忍不住又擰了一下的臉,“綁樹上,讓他們家人來贖,一個人一千兩,這個小郡主跟這個猴崽子,要五千兩才行!”
“是!”
如狼似虎的秦莊人,興沖沖的將男的吊起來,將小郡主綁在了樹上,任憑他們如何哭喊都沒有。
他們放了一個家丁回去通風報信。
恰好這時,楊六匆匆趕到,得知秦墨說的話和事方法,咬牙道:“不愧是咱們秦莊莊主,不孬,好樣的!”
“六叔,那候永都被打暈過去了,里面還有個小郡主,這樣不會出事吧?”
“你個慫球,爺都不怕,你怕什麼,明明是他們有錯在先,打死也是活該!”
.......
與此同時,潞國公府。
候羹年正在后院練劍。
原本,西南必有大戰,可皇帝居然聽信了秦憨子的話,采取了那什麼以戰養戰的方法。
這讓候羹年郁悶至極。
他心中非常的苦悶,他明明立下了這麼多功勞,為什麼皇帝不親近他?
商議家國大事的時候,總是將他排除在外。
他候羹年,文韜武略樣樣通。
就連程三斧那樣的莽夫都能登堂室。
憑什麼他候羹年不行?
所以,他戰斗,戰功,他想證明給陛下看,他才是最強的戰將。
比柳虎更強,更適合當大乾戰神!
所以,他一直在游走,想要拉攏武將,想在大朝會的時候,向陛下進諫。
就在這時,管家匆匆來報,打斷了候羹年的思緒,他停了下來,皺眉:“什麼事?”
管家在他耳邊說了句,候羹年臉大變,“秦憨子,他怎麼敢!”
“公爺,快去吧,若是完了,爺怕是沒命了!”
候羹年眼睛都紅了,他就這麼一個兒子,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他即便立下赫赫戰功,又能蒙蔭誰呢?
“將老夫的赤牽過來,把所有人上,去秦家莊!”
候羹年一句話,潞國公府所有人都忙了起來。
他翻上馬,帶著府兵飛快出城,一路上濺起的飛塵,讓百姓為之側目。
“秦相如老匹夫,若是我兒有個三長兩短,我也要你絕種!”
候羹年最恨秦相如,只因為當年他是降兵,秦相如罵他是三姓家奴,腦生反骨,不可信。
更令他氣憤的是,他深的皇帝信任。
他催戰馬,很快便來到了秦家莊。
與此同時,秦家莊的人看著滾滾濃煙,飛快的向秦墨稟告,“爺,侯家來人了,還帶來了許多府兵,人手皆兵!”
“曹,讓他們拿錢,他們還敢帶人過來囂張!”
秦墨本不虛,“攔住他們,告訴他們,這里是秦家莊,誰敢擅穿,打斷他的!”
楊六著大嗓門喊道:“兄弟們,侯家的人洶洶而來,咱們也不能墮了秦家的威風,將兵盔甲都拿出來!”
聽到這話,秦家莊的老兵紛紛鉆進了家中,拿出了藏在床底下的大刀和盔甲,雖然已經過去二十多年,可是依舊鮮亮。
幾百個老兵來到了秦莊前,楊六打頭陣,“來者下馬,這里是秦莊,擅闖者,直接打斷!”
候羹年臉漲的通紅,“吾乃潞國公,快將我兒放了,讓秦墨滾出來跪地認錯!”
“原來是潞國公!”
楊六冷笑道:“想要人很簡單,爺下了命令,一人一千兩,侯永和小郡主,一人五千兩,要不然,爺就去陛下面前告壯。
潞國公應該明白,陛下和娘娘有多喜歡我家爺。
況且,這件事本就是你們有錯在先,若不是我們勸住爺,以爺的子,一定要還他十箭!”
“他敢!”
“我們爺當然敢!”
楊六不卑不的說道:“潞國公可以沖擊秦家莊,但是到時候世子是否完好無損,就不敢保證了!”
候羹年鼻子都快氣歪了。
他堂堂潞國公居然被秦家莊的殘兵指著鼻子威脅。
“本公要見秦墨!”
“我們爺很忙,沒空見公爺!”
楊六道:“公爺還是準備錢吧,我們爺一旦憨發作,會做出什麼事來,誰也不清楚,我們這些做下人的,也攔不住!”
候羹年憋屈極了。
“該死的東西,本公一刀斬了你!”
楊六昂著頭,“潞國公當然可以斬了我,我一條爛命,能有潞國公世子陪同,值了!”
候羹年的刀遲遲落不下去。
良久,他才咬牙道:“把人放了,本公,給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