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士蓮也無語極了。
偏生是秦墨這個憨子,若是換其他人,聽到陛下召見,早就屁顛屁顛走了。
秦墨大好,躺在地上,也不嫌臟,翹著二郎,口口聲聲說這里冬暖夏涼,還包吃包住。
太子啊,你說你惹這個憨子做什麼?
要是陛下真來了,倒霉的還不是你?
他在心里腹誹了一句,再次勸道:“駙馬都尉喲,別讓咱老高難做啊,一會兒陛下怪罪下來,咱家可要倒大霉了。”
“老高啊,不是我不回去,而是大舅哥說了,要讓我坐穿牢底,這種好事,他可是太子,除非他開口,否則我才不走。”
“太子再大,也沒有陛下大啊,駙馬都尉,還是走吧!”
“話這麼說是不錯,但是我還是不出去。”
秦墨嘆了口氣,“萬一下次的大舅哥再把我抓進來怎麼辦,還是算了,我也懶得走了,在這里也好的,你回去跟我岳父大人稟告,就說太子有命在,實在是走不開,他要是想吃炒菜,自己炒去!”
“駙馬都尉,您就別為難咱老高了!”
高士蓮臉皺了苦瓜。
秦墨索轉過去,不搭理他。
“高公,還是回去如實稟告父皇吧,憨子今天被太子打怕了,唯恐出去會被太子杖責!”李越說道:“我在這里開導他,也許過幾天,他就愿意走了。”
李越很清楚,這時候秦墨不走是對的。
他呆的越久,父皇越怒。
不是怒秦墨,而是怒太子。
秦墨也在心里暗暗給李越這個神助攻點贊,他連忙哀嚎起來,“疼啊,我屁都被太子打開花了,走路都走不了,岳父大人好狠的心,還想讓我做菜,他是想讓我這個婿死啊!”
高士蓮無奈搖頭,“八皇子,那老奴先告退了!”
他拱了拱手,回太極宮復命。
李世隆見他只前來,皺眉道:“秦墨呢?”
“陛下,秦墨還是不愿意出來!”
“這憨子,又想搞什麼花樣?”
“今天太子把秦墨打怕了,心里有了影,不敢出來,唯恐太子......在把他抓,抓回去!”高士蓮心驚膽戰的說道。
李世隆一愣,心中怒火更甚。
李新都干了什麼事,把秦憨子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打出心理影,下手有多狠?
那可是他的親妹婿。
“八皇子還在那里開導他,也許過上幾天,他就愿意出來了。”
“哼,要是開導有用的話,他早就出來了,解鈴還須系鈴人,朕先去大理寺,你讓太子也過來!”
說完,龍行虎步的離開太極宮。
高士蓮暗暗心驚,陛下親臨大理寺,這是何等的寵信。
他不敢耽誤,急忙來到了東宮。
“殿下,高公公來了!”
正在給公孫無忌寫信的李新咆哮道:“誰讓你進來的?”
那太監嚇得渾一,跪在地上,“殿下,陛下讓高公公來找您!”
李新一愣,隨手將信點燃投進了火盆里。
父皇讓高士蓮過來找自己,能有什麼好事?
李新心中頓時有些忐忑。
看著跪在那里的太監,心中的邪火全都發泄到他的上。
拳打腳踢之后,那太監甚至連聲音都不敢發出。
整理了一下冠,李新臉上出一微笑,毫看不出剛才他瘋狂的毆打太監。
“高公,父皇有何吩咐?”
李新拱了拱手,高士蓮急忙避過,不敢禮,他弓著子,雙手放在前,低眉順眼的說道:“陛下已經前往大理寺,請太子移駕!“
李新一愣,“父皇去大理寺做什麼?”
高士蓮回道:“看親駙馬都尉!”
什麼!
李新一愣,心中頓時生出一不祥的預。
“難道父皇要讓我也去看秦憨子?”
“老奴不知,陛下只是代殿下盡快過去,莫要讓陛下就等!”
說完,他一甩拂塵,離開了東宮。
等到高士蓮離開,李新臉變得猙獰起來。
他攥著拳頭,他可是太子啊。
為什麼大家都要跟他作對。
為什麼大家都不敬畏他?
母后打他,父皇讓他去大理寺,就為了一個憨子駙馬?
他這個大乾儲君為什麼會做的這麼憋屈。
沒權,沒錢,兄弟姐妹都在邊,一個個狼子野心,讓李新心力憔悴。
“是我不夠強大,是我沒有權利,我要變得強大,我要權力!”
他在心中咆哮,冷著臉走出了東宮。
另一邊,李世隆抹黑來到了大理寺。
看到李世隆,李越也嚇了一跳,他連忙跪在地上,“兒臣叩見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李世隆擺擺手,示意李越起,當他看著躺在地上的秦墨,臉沉了下來,“秦墨,朕來了,你都不起?”
李越也急忙道:“憨子,父皇來了,快起來拜見!”
秦墨肩頭聳,約約有一泣聲傳來。
李世隆咬咬牙,抬腳走進冷腐臭的監牢里,看到了雙目通紅的秦墨。
而此時,秦墨蓬頭垢面的,滿臉都是泥,上也臟兮兮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乞丐。
“這,你,你怎麼變這樣了?”李世隆蹲下,看著秦墨,“是太子把你打這樣的?”
秦墨先是點點頭,然后搖頭,“不是,不是大舅哥打的,是小婿自己不小心摔這樣的,岳父大人,你千萬不要怪罪大舅哥,他也是為了我好,還給我安排了包吃包住的地方。
這里雖然冷了點,暗了點,臭了點,但是小婿還能忍,如果岳父大人能給我搬一張床過來,小婿就更激了!”
李世隆越聽越惱火,他出手,相幫秦墨拭臉,秦墨嚇得連連后退,然后跪在了地上,“岳父大人,小婿錯了,小婿不該種青菜的,也不該開海底撈,更不應該買酒。
求岳父大人別打小婿,小婿的屁都被大舅哥打開花了,真的知錯了。
我這就讓家里人,把昨天賺的一萬九千兩銀子全部都給大舅哥,把種菜的方和釀酒的方也告訴他!
請岳父大人幫小婿給大舅哥說個,讓他別打我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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