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人為刀俎,我為魚
攝政王殿下清冽幽冷的話,使得卿生生的打了一個寒,先前之所以敢踹容翎一腳,也是出於本能,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若是現在,大概會想別的辦法。
卿想著不去看榻上的容翎,反正踹已經踹過了,再後悔也沒有用,該想的是接下來的局面。
家二小姐瑤,本來該是容翎的王妃,而該是新帝的皇后。
雖然名聲不好,但卻是先帝為新帝定下的皇後人選。
只是新帝容澈怎麼可能會娶這樣一個被咀咒過的人為妻呢,所以一拖再拖,最後定下了一條計策,換親,先讓太後下了一道懿旨給攝政王殿下,把靖安候府二小姐賜婚給攝政王容翎為妻,然後在婚這一日,換了親事。
本該是新帝皇后的靖安候府大小姐,被換上了攝政王府的花轎,可就算是這樣,新帝和靖安候府的人還不打算放過,強行的灌了一杯毒酒給。
卿想到這些,中忽地涌起鋪天蓋的地恨意,知道這是前留下來的恨意,就算是,也覺得憤恨難消。
所以抬手按住口,下意識的在心中低喃,你放心,我定然替你報了這海深仇。
這意念一,中恨意果然消淡了很多。
馬車一側,攝政王容翎斜歪在榻之上,單支起,一隻手放在膝蓋之上,明明是很隨意的姿態,可偏偏如一幅畫般令人驚艷。
卿不敢多看,只在心裏暗罵一聲妖孽。
只是不敢看容翎,容翎則不時的掃過的面頰,眼神之中滿是譏嘲之意,好似是什麼別有用心的人似的。
卿雖然沒有看他,卻知道他在看,最後忍不住掉頭向他。
一眼看清,眼面前的這個男人很討厭,他幽深的黑瞳中毫不掩飾的嫌棄,角更是勾著涼薄的笑意,這笑竟若二月冰刀一般的寒澈骨。
卿看著他的神,忍下住開口辯解道:「王爺,今日之事並非我所為,希王爺不要怪罪到我的頭上。」
容翎眸陡沉,冷冽的出聲:「你最好祈禱自己說的是真的,若是讓本王知道今日之事是你所為,本王定不輕饒你。」
卿心神一凜,知道這個男人難纏,所以今日最好是把瑤那個人換回攝政王府。
只是這事有可能嗎?新帝容澈好不容易才想出了這麼一招龍轉的招數,他會同意把家二小姐換回攝政王府嗎?
如果他不同意,該怎麼做?
卿只覺得自己此時陷了困境,前面是狼,後面是虎,不管前進還是後退,於來說,都是困局。
攝政王府的馬車一路駛往宮中,眼看馬上就要到帝后大婚的玉鸞宮。
馬車一側的容翎忽地朝著外面的手下命令道:「南楓,弄套宮裝來。」
「是,殿下。」
名為南楓的手下閃便走,不大的功夫弄來一套宮裝遞進了馬車。
容翎冷眸示意卿接過去換上,卿只得手接過來,不過並沒有立刻換上,再怎麼說也是個子,當著男人的面換服算怎麼回事?
「王爺能不能迴避一下,容我換下服。」
榻之上,容翎幽幽笑了,其笑冷魅至極,一雙幽寒的眸上下睨了卿一眼道:「你就是了,本王也看不上,立刻給我換上。」
他話落,倒底是微微瞼目,不再看卿。
卿眸微涼的掃了榻上的男人一眼,不再多說什麼,手換起服。
人為刀俎,我為魚,現在可沒有說話的權力,只能聽命行事。
容翎,你最好祈禱不要有一日落到我手裏,若是落到我手裏,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卿一邊想一邊卸下滿頭珠翠,下上紅艷的嫁,換上了宮服,宮服略大一些,好在穿上沒有大問題。
「王爺,換好了。」
卿話落,馬車停了下來,玉鸞宮到了。
容翎掉頭了的臉一眼,沉聲命令道:「用帕子把臉蒙上。」
卿的半邊臉上趴著一隻蜘蛛,這樣的標誌太醒目了,只要一下車,就會被宮中宮和太監發現,若是被人發現,哪怕最後兩個人換了過來,皇家也會為笑話。
所以容翎才會命令卿把臉蒙起來,卿已懶得再多說什麼,攝政王殿下如何說,就如何做。
俐落的從袖中出一方帕子,蒙住自己的半邊臉。
馬車一側的容翎著,慢慢的蹙起了眉,深幽的瞳眸中滿是若有所思,這個人和傳聞中的靖安候府大小姐似乎不太一樣。
傳聞靖安候府大小姐,膽小卑怯,一無是,言行舉止更是十分的小家氣。
可自從他揭開這人的蓋頭,這人一言一行都十分的大膽,若膽子不大,敢踹他這個王爺嗎?
想到這人竟然踹了他一腳,容翎絕的面容冷了兩分,馬車裏一冷凝的寒氣浮起。
卿瞄了他一眼,斂的開口:「王爺,還是辦正事要,再耽擱下去……」
人家都要房花燭了,過房了,王爺還要嗎?
卿話未完,容翎形一,閃出了馬車,後面卿隨其後的下了馬車,一行人直奔玉鸞宮而去。
玉鸞宮總管太監鄭安一看到容翎,心裏咯噔一聲響,這位主臉好難看,這是發生什麼事了嗎?今天可是他的大婚啊,不會是出什麼事吧。
鄭安心裏想著,人已恭恭敬敬的迎了過來:「王爺,您怎麼來了?」
容翎抬手拂開鄭安的子,直奔大殿而去,同時沉聲開口:「陛下呢。」
鄭安趕的跟上前:「陛下正在寢宮陪皇後娘娘呢。」
「立刻讓陛下出來,我有要事見陛下。」
鄭安雖然不大樂意,卻也不敢不聽這位主的話,這位可是大晏的攝政王,雖然不是皇帝,可朝中的要事全都握在這位的手裏。
皇上雖然是皇帝,可眼下還沒有攝政呢,所以他們誰敢得罪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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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