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蘭覺得買啓蒙書就夠了。
像練字的字帖,和紙墨筆硯就沒必要買,子又不能科考,字寫得再好也沒用。
但牛大力不同意,說好不容易來鎮裡一趟,就將要買的東西買齊了。
更何況,他們家也不缺那點銀子。
李香蘭有些生氣。
他們家裡纔有那麼點閒錢,大力哥怎麼就不知道省點呢?
“香蘭別擔心!俺力氣大,不會著你們的。”牛大力舉起壯的手臂,憨厚道。
李香蘭又好氣又好笑,杏眼圓睜,瞪了他一眼。
只是瞧見大丫欣喜的拿著字帖時,有些不忍見到大兒失的眼神,大兒從小到大沒跟著吃苦,而且大兒也懂事,從來不抱怨一句。
心裡一嘆,銀牙一咬,又挑選了些讓大丫和二丫練字的字帖,以及紙墨筆硯,便詢問書店小廝價格。
“客,共八兩五百文錢。”書店小廝算了一下道。
李香蘭知道這些東西價格不便宜,但八兩多還是出乎的意料的,就算普通人家半年下來的花費也用不了這麼多啊。
“麻煩小哥,將東西包起來!”牛大力想都沒想就先將銀兩給付了。
“好好好!”書店小廝接過銀兩,頓時眉開眼笑了起來,趕忙拿起他們購買的紙墨筆硯就到後屋打包起來。
“我又沒不同意不買,你這麼著急付錢作甚?連討價也沒有!”李香蘭嗔道。
牛大力撓了撓頭,出憨厚樸實的笑容。
只要他出這副憨厚可掬的模樣,李香蘭不管多氣,也會氣消,實在是他的笑容太有染力了。
“這不是二哥嗎?”
突然,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
一名著華貴的婦人領著牛雲茹走書店裡,在們後還跟著兩名婢。
牛大力沒想到來鎮裡會遇到牛金玉,在他印象裡,這小妹很小的時候,特別喜歡黏著他,總是在他後喊著二哥,二哥,可長大後,卻很是疏離他。
他當然知道這有錢婆子教唆的緣故。
“小姑!”大丫和二丫喊道。
“是小妹啊!”李香蘭問候道。
牛金玉眼中滿是嫌棄的瞥了李香蘭母一眼,在看來李香蘭就是一個下人,連同的兒也是下人,本不配和說話,更不配做牛家的媳婦,孫。
在牛金玉旁的牛雲茹卻是滿眼怨毒的著牛大力一家四口。
都是這個傻二伯害的,害得被村裡那幫泥子議論,只能跑到鎮裡躲避風頭。
不過這樣也讓見識到鎮裡的富裕生活。
每日見著小姑穿金戴銀,不僅有好多的丫鬟服侍,還有名貴漂亮的穿,首飾戴,看得眼饞不已。
儘管小姑總會送來好看的首飾給,但和姑姑相比,的那些東西和乞丐沒什麼兩樣。
這讓更加堅定要像姑姑一樣,嫁給姑父這樣有錢的公子哥。
“二哥,聽說你們從家裡分出去了?不是小妹小瞧你,離了爹孃,你只怕連自己也養不活!”牛金玉一副教訓的口氣道:“原本還有三四年的命,你就應該好好待在牛家!非得分家做什麼?真是自討苦吃!”
不清楚況的人可能以爲牛金玉是爲了牛大力好,可牛大力清楚這分明就是在挖苦他呢。
“是不是這賤人挑唆你離開爹孃的?”牛金玉眼神不善的著李香蘭,“果然是個下賤的胚子!”
李香蘭垂著頭不敢說話,大丫和二丫也很害怕這個小姑。
“小妹,有你這麼你和二嫂說話的嗎?”牛大力怒斥道。
“你....你居然敢這麼跟我說話?”牛金玉有些驚訝的著他。
“俺是你二哥,怎麼就不能和你這麼說話了?你小時候換開,還是俺跟你換的,難道俺說你一句也不行?”牛大力語氣憨厚大聲道。
牛金玉氣得滿臉紅,氣是因爲牛大力竟然敢在大庭廣衆說的囧事。
後的兩名丫鬟頓時垂著頭笑。
“小姑彆氣壞了子,二伯自從那次生病後就這樣了,老是氣爺,有一次還將氣暈過去呢!”牛雲茹不忘潑髒水。
周圍湊過來的路人紛紛朝牛大力指指點點,“沒想到這個漢子看起來老實,沒想到這麼不孝,連爹孃也氣!”
牛大力眼底的冷意轉瞬即逝,頓時一副很是著急的模樣,道:“大侄,上次明明是你陷害你兩妹妹蛋,害得倆差點讓你給打了,俺只是說你當姐姐不能陷害妹妹,不然以後嫁不出去,這才差點氣暈的!”
此刻,牛大力憨厚淳樸的臉龐急得憋紅,不經讓周圍的路人猜測不已。
“原來是老太太氣不過孫陷害親姐妹啊?”
“還真沒想到那小姑娘長得斯斯文文的,居然連親姐妹也陷害!”
一時間,議論聲此起彼伏。
“不是的,他說謊!”牛雲茹氣急道。
“夠了!二哥,你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侄的錯,是一個長輩該有的行徑嗎?”牛金玉大聲質問道。
牛大力很想笑。
剛剛牛雲茹一個晚輩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長輩,你怎麼不說了?
現在居然還敢教訓他。
“俺沒有,俺只是想解釋!”牛大力臉著急,忙搖手道。
“哼!原本還想勸你重新回牛家,看來沒那必要了。沒有家裡的幫助,你以爲就憑你能養家?別到時哭著求到爹孃那。”牛金玉諷刺道。
“還有你一個不通文墨的農戶來書店作什麼?這也是你能來的地方?別髒了這裡的東西,這裡的東西可貴著呢?就算你將你兩丫頭賣了也賠不起!”
就這時候,書店小廝從後屋出來,滿臉笑意,高喊道:“客,你買的筆墨紙硯在這兒。”
只是當他瞧見書店外圍了不人有些懵圈。
咋回事?
怎麼這麼多人?
牛大力有些想笑。
這書店小廝出來得也太準時了。
剛剛牛金玉還說他買不起書店裡的東西,偏偏這小廝還大聲喊那一嗓門,擔心別人聽不見啊?
此刻,牛金玉臉彷彿吃了只綠頭蒼蠅般一樣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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